另一边,宁怀昌和姜启之匆匆赶了过去。
公主与郡主联手谋害摄政王妃,哪怕现在还没有审问清楚,也不是小事。
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宁芳容此时不得不跪在地上哭诉,宁萱自若的神态下帮着令人不已察觉的惊慌。
姜云姒与她们一同跪着,至于那个病秧子……
他竟然就站在姜云姒身旁,一副要给她做后盾的样子。
面对天子却有不跪的特权,放眼今时今日,也唯有一个沈临州罢了。
就连身为太子的宁怀昌都无此殊荣!
那个病弱却挺直的背影戳得宁怀昌眼睛生疼,同时他的心里也不知为何突然升起了一股子嫉妒之情。
沈临州越是高大伟岸,他的摄政王之位就越像一块巨石似的压在宁怀昌头顶,让他喘不过气,甚至……惶恐不安。
旁观着眼前的场景,宁怀昌在姜启之的示意下并没有急着冲出去给宁芳容辩解。
此时……
“父皇您一定要相信儿臣,儿臣身为堂堂公主,乃普天之下最尊贵的女子之一,儿臣要什么有什么,为何要以身犯险去谋害姜云姒?杀了她,儿臣能得到的只有一个杀人的罪名,儿臣为何要如此啊!”
这番话是回来的路上她和宁萱悄悄串通好的说辞。
她们一个是公主,一个是郡主,都是皇家血脉。而姜云姒呢?不过是个病秧子的王妃罢了,而且沈临州还是个异姓王,要背景没背景,只等着他哪一日吐出最后一口气,摄政王府便会树倒猢狲散。
至于姜云姒?
到时候也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寡妇罢了。
而自己与姜云姒有着云泥之别,怎么可能亲自害她?
宁芳容嘤嘤哭泣着,全然是一副被污蔑后委屈至极的模样。
宁萱倒还冷静一些,她咬着牙让自己不至于露怯,说道:“臣女可作证,公主所说绝无虚言。”
皇帝瞥了她一眼,仅仅是一个无声的眼神却让宁萱有一种被猛兽盯上的错觉。
“朕听闻你们三人曾有矛盾,今日怎会同行?还有那所谓的谋杀一事,如实说来。”
谁都知道事出无常必有妖,更何况是心眼比芝麻还多的皇帝?
宁芳容和宁萱之间也矛盾重重,当初闹得那么难看,如今怎么会突然之间成了一条船上的人?
宁萱哽了一下,低头道:“三殿下先带了一批人进林场狩猎,我和公主落在了后头,又见摄政王妃尚未离开,便邀请她同行。”
想了想,她继续说着,“后来我意外得知摄政王妃有一块护心镜,便想试试护心镜的好坏,刚巧……被徐大人瞧见,摄政王妃便以此污蔑我和公主想要谋害于她。”
这些话简直是避重就轻地含糊其辞,然而皇帝却点了点头,直接略过姜云姒问宁芳容道:“她说的可是事实?”
宁芳容连忙点头,连声道:“是!宁萱说的就是实情,儿臣从未谋害姜云姒,都是她,是她趁机污蔑儿臣!父皇,您一定要为儿臣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