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人,我才来这里。”谢于光没头没尾的回了一句,说完就要往婚宴现场走。
乔星辰一把拽住他,情绪激动道,“是男人就马上把大梨带走!”
谢于光脚下微顿,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你们女人脑子里是不是装的都是屎。”
“你才是屎!”乔星辰脸黑的像炭,磨着牙道。
谢于光很认真的正色道,“我今天来,是因为赵谦,不是为了一个女人,更不是为了你们意淫中的爱情。”
“谢于光,你渣成这样真的好吗。”乔星辰手中就差一块砖了,要是有,她肯定马上拍他脑袋上。
谢于光对于她骂他的那些话无所谓,他认认真真看着她,不羁的眉眼在历经世事后的深不可测,“你说的对,我是渣。麻烦你也去跟梨子说一声,让她趁早对我死心,爱跟谁就跟谁,反正不要再来烦我。”
“你不爱她又为什么要帮她找到她叔叔!”乔星辰望着他潇洒的几乎无情的背影,大声吼道。
谢于光前进的脚步继续,“没有为什么。”
“你为什么让她怀上你的孩子!”乔星辰不死心的又喊问着。
“忘了戴。套。”他回答的很简单。
乔星辰气的差点吐血,最后咬牙骂了句,“谢于光,你最好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你要是以后再找我们家大梨……”
“不会。”
他很确定。
说完这句话,谢于光停下了脚步。
他已经走入了婚宴举办的现场,铺满红地毯的入口是新人待会进来时走的通道,沿着地毯一直上舞台,在此过程中,灯光,音乐,道具全都准备好了,只等着在仪式举行的那一刻将气氛渲染到最浪漫感人。
“咦,你看,那个不是谢于光吗?”有宾客忙着拍现场照发朋友圈炫耀参加了赵谦的婚礼时,相机无意间捕捉到了一只谢于光。
有一个发现的就有两个,直到大部份人的目光全聚集在他身上。
谢于光淡定的坐在离舞台最近的一个席位上,这个席位是双方父母坐的,只是,赵谦和周雪梨的父母都没有来。
所以是空的。
但他坐下来便不空了,而且很惹眼。
已经有与他相熟也与赵谦相熟的朋友走上前来,拍了拍谢于光的肩笑笑道,“于光。今天是赵谦结婚的大日子。”
“我知道。”谢于光不等人请就自动开了一瓶82年的拉菲,拿着酒瓶就往面前的高脚杯里倒,深红色的酒液在倒下的过程中,血一样溅到白色的桌布上,触目惊心。
那位朋友看的直皱眉,语气也不客气了,“于光,你这样搞就很没意思了啊。”
谢于光自斟自饮,不搭理他。
“不管你跟赵谦平日有什么恩怨,今天这个场合,你也不能瞎来。”说着,那人伸手就要拉谢于光,“要喝我请你去我那酒庄喝。”
“滚开。”谢于光的唇离开杯子时,轻吐了这二字。
那人听了一愣,之后,眼底燃起火来,压着脾气,“谢于光,你他妈说什么,有种再说一句。”
谢于光被他骂了也不急,他好脾气的将杯里的酒慢慢喝完,在那人又一次要伸手拽他起来时突然一个侧勾拳,快狠准的打到对方下巴,发出了声闷响。
只听“啊”的一惨呼,婚宴现场的宾客全部带着不明真相的疑惑表情朝他们这儿看来。
被谢于光打了一拳的那人已经跌倒在地,唇角边青了一大块,还有血流了出来。
他张嘴欲骂谢于光却发现牙齿漏风,再一看,只见地上居然还有两颗染血的牙齿。
谢于光无事般揉了揉拳,骨节发出有力的咔嚓声响,他呵呵笑着,笑容挑衅又不可一世。
“快看,新郎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场上发出更大的议论声。
谢于光仍是众人聚焦的重点。
赵谦今天很显眼。
除了他胸前别着的新郎的象征外,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将他文雅的气质穿出了几分雍容华贵。
他从出现到走过来脸上都带着笑意,丝毫不恼有人在他婚礼现场搞事情。
“赵总。”
“谦哥。”
面对众人争先恐后的要告诉他发生了什么,赵谦抬手做噤声状,很大气道,“没事。”
谢于光看见他后,举起手中酒杯冲他晃了晃,“赵总。恭喜。”
“同喜。”赵谦走到他面前后,停下了脚下步伐,仍是无可挑剔的礼貌微笑。
谢于光当着他的面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谢总好酒量。”赵谦在他喝完那杯酒后,鼓起了掌。
谢于光呵呵一笑,将酒杯稳稳放回桌上,伸手就要从衣服里掏什么。
一旁的几个宾客被他这个不明意味的动作吓得直往后退,就好像他要在衣服里掏出一把手枪一样。
赵谦却面不改色,他知道谢于光今天来找他是为了什么。
反正不会是为了周雪梨。
想到这,他心里真不知是庆幸还是悲哀。
“赵总。这个卡上的钱算是我给你送的礼。”谢于光将拿出的卡放到席面上,朝他所站的位置移去。
他脸上仍有几分未褪的狂放,举止纨绔,至少在外人眼中他这样的举止还是很不礼貌的。
赵谦看见递到他面前的那张卡后,眉梢不经意的抬了一下下。
就这么小的一个动作,谢于光看在眼里知道他今天来的目的算是差不多完成了一半。
剩下的那一半……
他低下眸,看了一眼被他喝了大半瓶的拉菲。
“谢总好大的手笔,一送就是一亿。”赵谦没有拿起放在他面前的卡,也没有还给谢于光,就这么笑又不笑的看着他道。
听了他的话,旁观者口中纷纷发出惊呼。
谢于光一直盯着被他快喝完的那瓶拉菲看,眼里倒映的酒瓶像一个阴影,久久不散。
人群中,又有阵喧哗。
是周雪梨。
她来了。
她穿着特意定制的婚纱,既没有勒住她的孕肚又穿出了新娘的纯洁美丽。
如果脚步不是那么急促的话,就更优雅了。
谢于光知道她来了,虽然他没看,但听脚步声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