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溪双眼沁红,难过的盯着陆兆年失控的脸,“你不要再自己欺骗自己了。你看看相思,她像是被战总裁强迫的样子么?兆年,你放过你自己吧,好么?”
陆兆年死死盯着台上,那样子偏激且固执。
谢云溪心痛如绞,用力咬了口下唇,猛地瞥向台上的聂相思,那一眼,恨之入骨!
台上,战廷深握紧聂相思的手,从容看着台下一众宾客,缓缓开口,“今天是战某的生日。但举办这场晚宴的真正目的,却并非是庆贺战某的生日。而是战某想借今天这样的日子,公开一些事。”
下午参加记者大会的一众记者,纷纷迫不及待的涌到前排,举着相机对准台上。
战廷深看了眼身边紧张得轻绷了小脸的聂相思,道,“第一件就是我的婚事。”
“婚事?”
台下的众人通通化身复读机,情不自禁的重复战廷深话里的最后两字。
主要是太过突然,也太过震惊。
聂相思默默吞了吞喉咙,掀起长长的睫毛望着战廷深成熟冷峻的侧脸,心跳巨快。
战廷深向来都是直接强势的人,说是公开一些事就只是公开一些事,一个字的废话都没有,说,“四年前我就已经结婚,因为私人的一些原因没有公布,也没有举办婚礼。我身边的这位,就是我的太太。”
停了停,战廷深深深凝向聂相思,声线极沉稳,“她叫聂相思!”
登时。
全场鸦雀无声,就跟没人似的。
聂相思呼吸短促,脸红得直冒热气,掌心里更是攥了一把湿汗。
“第二件事。”战廷深低头看了眼聂相思在他掌心里轻轻颤抖的手,又才淡定望向台下吃惊得都忘了呼吸的一众人,说,“我跟我太太如今已有三个孩子,男孩儿。”
?
台下一片死寂。
抱着相机的一众记者,连照相或是记笔记都震惊得忘了!
聂相思轻张唇,大口呼吸。
她三叔不仅是要吓死台下这一帮人,还要吓死她的节奏啊!
这么大的事,他怎么就不能提前告诉她一声,让她知道知道,有个心理准备也好啊?!
天啦!
聂相思闭了闭眼,觉得自己有些呼吸不畅!
“第三件,我太太现在又有喜了。”战廷深面色各种冷静。
台下众人已经没反应了,一个个跟木头似的杵着。
聂相思轻轻咬唇,表示已经无力了。
“第四件,我跟我太太将在九月初十补办婚礼。至于地点,过段时间我会将请柬一一送到,上面会注明。欢迎各位前来参加我跟我太太的婚礼。”战廷深道。
众人,“”十分后悔来时没有准备点“速效救心丸”什么的!
聂相思眼珠子瞪圆了,盯着战廷深。
九月初十补办婚礼?!
三叔啊三叔,你让我说什么好啊!
都第四件了。
聂相思和台下的一众人兴想,这刺激也该到头了,没有第五件了吧?
殊不知
“第五件。”
聂相思默默捂心。
战廷深盯了眼聂相思有些崩溃的小脸,嘴角快速淡过一抹笑,旋即沉下眼眸,看着台下一众人肃然道,“在这里我要声明一件事,从一开始,就是我追求的我太太,我太太非常被动。这一点,希望诸位都听进去,这不是威胁,是恳请。”
众人:呵呵,这就是威胁才对吧!
聂相思双瞳轻闪,看着战廷深严肃的脸。
战廷深半眯眸,盯着台下好一会儿,方继续说,“我战廷深这辈子,认准了聂相思,这辈子只会有她这一个妻子。我很爱她。所以,无论是谁,你可以议论我,但绝不能说我太太一个字的不好,否则,我战廷深必要追究到底!”
台下的众人,心下皆是一沉。
聂相思眼圈红了,默默将另一只手放到战廷深握着她手的手背上。
战廷深面上的沉翳忽的消散,转眸看向聂相思,眸光里隐隐浮动着温柔。
聂相思吸了吸鼻子,往他走了一步,仰起小脸看着他,“我”
“我们走吧。”
“三叔,我有礼物”
“先下去再说,嗯?”战廷深说着,已是半强迫的搂着聂相思朝后台走。
“三叔”
“不愧是战总裁,雷厉风行。刘述我是十分钦佩战总裁的。那么接下来,诸位贵宾请随意。”
刘述的声音愈来愈小。
直到聂相思被战廷深抱进休息室,刘述的声音才彻底的听不见了。
休息室里只有战廷深和聂相思两人。
聂相思看着战廷深的双眼红彤彤的,像是委屈,像是怨责,又像是感动、欢喜。
战廷深将她轻轻放到地上,一只手臂轻搂着她的腰肢,一只手轻抚着她的脖子,低下头,轻轻吻了吻她的唇。
“呜唔”
聂相思踮起脚尖抱住他宽阔的肩,娇滴滴的哭,“你太欺负人了。”
战廷深便无声笑,轻轻拍她的背。
“呜唔我这两天担惊受怕的,只以为你生大气了,绞尽脑汁的想把你哄好呢。好不容易等到你生日,你却突然让人告诉我,你出差去了,呜唔”
聂相思嗡嗡的哭,“你知道我多着急,多难过么?我昨天晚上给你打了一百多通电话,你都是关机呜唔”
战廷深抱紧她,亲了亲她的耳朵,“是我不好,对不起。”
“本来就是你不好,就是你不好我本来想等你回来了,就当着你的面带时勤时聿和励远离家出走,也让你尝尝我那会儿的难受”
“皮痒了?”
没等聂相思说完,战廷深眉一皱,一巴掌打到了聂相思的屁股上。
聂相思一抖,瘪了瘪嘴巴,更紧的缠着他的脖子,委委屈屈说,“现在好了。你弄出这一出,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是继续生你的气,也像你不理我冷落我一样冷落你,还是,还是,就这么算了”
战廷深愣了下,随后便把脸贴到聂相思嫩滑的小脸上,闷笑,“你说呢?是要冷落我,还是就这么算了?”
聂相思撅嘴,在他怀里又娇气又别扭的蹭蹭。
战廷深黑眸藏着笑,大掌捧着她的侧脸,垂眸盯着她的唇看了两秒,蓦地低头吻住了。
聂相思轻吸气,直接把双脚踩到他脚背上,踮起脚尖更好的回应。
战廷深用力搂紧她,让她的肚子紧紧贴着他的腹部。
“不是说有礼物么?”战廷深抱起她,走到一边沙发,将她放躺在沙发里,小心覆了上去,黑眸灼灼盯着她,哑声道。
聂相思喘了两口,大眼雾蒙蒙的,小脸嫣红如桃花,轻轻点头。
战廷深用力吻了吻她的脸蛋,“什么?”
聂相思看着他,“我不知道你在这里,所以礼物没带,在家里。”
战廷深微顿,凝目盯着聂相思看了半响,果断从沙发里捞起聂相思,大步走出休息室。
“三叔”
“回家看礼物!”
“噢。”
战廷深前脚刚带聂相思开车离开酒店。
后脚翟司默四人悠哉悠哉的也出来了,眯眼看着战廷深驾着那辆r驶远。
“不管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咱们家的小相思,都是廷深的命根子。瞧瞧廷深刚在台上放狠话那样,把我都唬住了!”翟司默装模作样的摸自己的胸口说。
楚郁抬腿小踢了下翟司默的小腿,“出息!”
“楚郁,我忍你很久了?你丫是不是有多动症?”翟司默跳上去勾住楚郁的脖子往下摁。
闻青城和徐长洋觑了眼“打”起来的楚郁和翟司默。
徐长洋笑说,“我原本以为廷深不会这么早公布他和相思的事,至少要等记者大会招开一段时间,等大众接受了相思是我们徐家所收养的事实,再找时机公开。不想廷深这么等不及。”
“过段时间跟现在公布有什么不同么?”闻青城边说边朝他的爱车布加迪走,“希希感冒了,我就不陪你们了,我回了。”
“希希感冒了?”翟司默狼狈的挣出楚郁的钳制,冲到闻青城这边,喘着粗气问。
徐长洋和楚郁也蹙眉,关心的看着闻青城。
闻青城看了眼三人,拉开车门说,“普通感冒而已。”
翟司默三人听话,这才没说什么。
看着闻青城上车,开车离开。
翟司默皱皱眉,自言自语般说,“我开始还担心老三对希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儿子不上心,不喜欢,现在看来,老三还挺在乎关心希希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舐犊情深?”
“别想了。我们去喝酒。”楚郁说。
翟司默看了看楚郁,耸耸肩。
于是,三个男人开车去酒吧喝酒了。
珊瑚水榭。
下午聂相思被徐长洋带走后,盛秀竹便带着容甄嬿张惠去了老宅。
所以战廷深和聂相思回到别墅时,别墅黑乎乎一片。
战廷深抱着聂相思走进别墅,连客厅的灯都等不及开,径直抱着聂相思上了楼,直奔主卧。
走进主卧,战廷深将聂相思放到床上,才将主卧的灯用遥控器打开。
房间骤然通亮,聂相思还有些不适应的眯了下眼。
等她适应了房间的光亮,睁眼去看战廷深时,却发现他就站在她跟前,那一双幽深暗黑的眼瞳凝着她。
聂相思舔了舔下唇。
“礼物!”战廷深道。
聂相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