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姜晚池已经喊破了音,她脑子里闪过了很多很多画面,巨大的恐惧像只猛兽,瞬间将她吞噬。
她以为这小命要交代在这元宵佳节了。自她穿进了狗血文以来,她以为自己已经改变了当炮灰的命运呢,原来老天爷跟她开了这么个玩笑,她到底还是炮灰的命。
可是,她真的不想死啊。她死了的话,挣的那些银子怎么办呢?她还有许多大计未来得及实施,她想揣着银子吃香的喝辣的,她还想尝尝当个富婆的滋味……
来不及了,她真的好后悔,她应该对自己再好些的。姜晚池闭上了眼,身子坠入河之前,她长叹了口气,完蛋了,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不死也得残。
然而,当那冰凉的水刚碰触到她的身子时,突然一张毯子甩了过来,她像被卷肠粉般卷起来,然后被条绳子束捆,一下子被拖了过去。
咦?不用挂了!她真的不用挂了!尽管这毯子把她卷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但是她还是激动得流眼泪。
从前看电视剧,都说这些武功什么的都很假,五毛钱特效,然而这会儿,就是这五毛钱特效救了她一命,这厉害的武功是真的存在。
姜晚池越哭越大声,眼泪哗哗地流,等她看清是谁把她卷成这样的,她顿时哭到被噎住。
心里头的有很多复杂的思绪飘过,唯独不知怎么说出口。
又是白斩鸡救了她。
邢越用披风将她的头盖住,抱起她来匆匆上了马车,马车疾驰,直到远离了街市才停下。
姜晚池呜呜地哭,总算被摘掉了头上盖的披风,露出那张可怜的小脸。
邢越又是心疼又是生气,他要不是回来的正好,她已摔进河里,且不说名声的事,估计小命都难保。那河曾淹死过人,瞧着不深,水面下却是漩涡。
“知道怕了?”
姜晚池哭得不能自已,何止是怕,快吓出了心脏病好吗,到此时她的心还在跳得没完,都快呼吸不过来了,她难受。
邢越是头一回见她如此失控,不能再吓她了,于是顾不上礼节,把她圈在怀里紧紧抱着,“别怕,我在。”
在尼玛啊在,但是又该死的,幸好他在。
姜晚池呼出一大口浊气,还是说不出话来。
邢越清楚感受到她全身在颤抖,他握着她的手,与她对视,“什么事也没有,不必害怕。没有人看到你的脸,更不会有人敢将此事与你联系在一块。谁也不知差点落水的人是谁。”
姜晚池哪里是怕这些,她只是珍惜她的小命好吗。
好半晌,她总算缓过来了,脑子也终于能转动了。很显然这又是一个针对她的局。能使出调虎离山这种招,又刚好切中她的弱点的,要么是小白莲,要么是秦芳若。
姜晚池眼下只想知道,云染和仲孺是不是安好。只要他们都安好,她受的这惊吓慢慢算账也不迟。若他们出事,她这会儿就将小白莲和秦芳若绑到一块,让她们俩比划石头剪刀布,谁输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