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脸红地不像样,坐在叶伯煊怀里,吱吱呜呜地。
叶伯煊没打算欺负夏天,可夏天那张小红脸,实在让他想入非非……
拽了下夏天的身子,一手托住脑袋,一手搂着腰,就低头准备亲下去……
夏天闻到了一股肥皂的气味,扭转歪头。
叶伯煊把放在夏天腰间的手拿开,改成轻轻抚摸夏天的侧脸。
“天儿,你要认定好方向。从此以后,我们要一起走的革命道路,还很长很长。”叶伯煊一语双关。
夏天听懂啦,转回头,给叶伯煊正脸,认真凝视着叶伯煊的双眼:“你认定了吗?”
叶伯煊回望着夏天,那双永远带笑的眼睛,答非所问:“无法代替。”
夏天就觉得心里荡啊荡地,叶伯煊就像诱惑了她似的,她双手主动搂住了叶伯煊的脖子。
而在他们周围,似乎围绕着很多桃心,一颗颗地不设防地,冲进了彼此的心窝窝。
叶伯煊低头,先是轻碰,一下、一下……
密不透风的彼此,又都同时捕捉到对方的眼神,叶伯煊觉得那一刻,夏天的模样,永驻在他的心里。
轻启双唇,唇齿相依,你推我进,敌退我扰……
火辣辣的太阳,映红了两人的脸庞。
穿到七十年代的夏天,收获了很多家人的疼爱。她知道,她从此又多了一个,能让她停泊的港湾。
初吻,爱情,你是我的心脏……
从此生根发芽,顺从天意。
俩人没敢多做别的,叶伯煊把夏天从沙发上扶起,一个脸蛋通红,一个故作淡定。
夏天就觉得不好意思,又心跳得厉害。你说多害羞?那倒没有,就是跟刚亲过的男人。互相傻瞅着,有点尴尬。
心里琢磨:两辈子的初吻啊,原来亲吻是这样子啊。滋味嘛,下次好好尝尝。这次就觉得是舌头打架呗。
叶伯煊觉得,这滋味比梦里美妙多啦。真不愧是他看上的小妞,俩人这事都能嬉闹起来。
落落大方,又娇又媚。
不过技术要领没有完全掌握啊,舌头和牙齿总是打架。那哪成?将来得多练习,熟能生巧嘛!
叶伯煊用时两分钟,迅速调整了下,蠢蠢欲动的心和欲,发现支楞八翘地那两样,都不咋碍事啦,才开口:
“这是咱家,你都没转转呢,你挨屋瞅瞅吧。我去做炸酱面。我跟你说,我炸酱面做地特别地道。”
夏天信以为真。满意叶伯煊出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
点点头:“那你做饭吧,我要抓紧吃完,出门逛逛。”
叶伯煊收回要往厨房迈的一条腿,不高兴的语气,纠正道:“是咱俩要抓紧吃完,一起出门逛逛!”
夏天无力地摆摆手,懒得跟他犟嘴。
叶伯煊就见不得夏天跟赶苍蝇似的撵他,抿唇站那犯倔。
夏天就觉得,你一个三十岁的男人啦。又不是初中生、高中生的叛逆期,你咋这么事儿呢?又有点烦躁啦。
她十分反感,叶伯煊老没事找事的耍脾气。
“叶伯煊,没完没了啦是吧?咱俩以后。能不说话就别说话了。一开口,你不是挑事就是挑刺,就咱俩这样,一天得打八遍儿。”
叶伯煊从不认为自己,是个无理取闹的人,但他无时无刻都觉得。夏天不咋把他放心上。
他亟需夏天迅速地把他当成自己人,所以他斤斤计较到,夏天的一言一行,都能让他敏感多想。
唉!叶伯煊心里叹口气。他是啥时变成了这样?
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对异性感情寡淡的人,可如今碰上夏天才知道,他是如此浓烈。浓烈到轻易变地脆弱,也爱灼烧夏天。
“天儿,别生气。我做饭去。”
也许就是从此时的妥协开始,叶伯煊开启了,从大少爷变贴身小厮的模式。
夏天这人吧,也是个嘴硬心软的家伙。
你要跟她动手打架,把她惹毛了,整急眼喽,她敢跟你玩命。
你要跟她又喊又吵吵,只要被她定性为无理取闹的话,她连搭理都不搭理你。再继续纠缠,她比你还能吵架,小嘴能连续不停说半个时辰。
你要跟她耍脾气玩冷暴力,她就会开始在心里评估啦,五天时间,她认为可以沟通,十天开始质疑还值得沟通吗,一个月后,她在心里直接把你踢出局。
并且是冷了心,不再回头。
可如今,叶大少爷跟个小媳妇似的,自从她刚刚呼哧带喘地喊完几句话后,人家叶伯煊就迅速调整好语气啦,大少爷站那抿唇角,想说啥又憋回去的可怜样儿,最后酝酿半天,语调发软地变成哄她了,她就觉得自己有点过分啦。
你说老喊啥啊!你瞅瞅,这个小可怜样儿。
“你做炸酱面,我炒两个菜。咱一起做饭吧……”
“不用,你在屋溜达吧,我自己就得。”叶伯煊同志,有些感情迟钝,确实有时候看不出眉眼高低。
“一个大房子,几个小屋子,谁家不这样啊?无非就是家具摆设呗?我溜达啥溜达,你这屋再好,能比逛百货大楼有意思啊?你咋废话这么多,走!咱俩去做饭。”
这位又把夏天烦地炸毛了。
叶伯煊就觉得,他咋说啥都错呢?以后都不敢开口啦……
两人一起去厨房。
夏天偷偷瞄叶伯煊一眼,憋不住闷笑。
你说这是啥造型?身上还围个天蓝色的围裙。真的是裙儿,因为四周锁边并且捏了些皱褶,大大方方的围裙,愣是因为花边的存在,看着很娘气。
刚进厨房时,叶伯煊连谦让都没有,习惯性地就围上啦,发现夏天瞅他时,一点都没带不好意思地开口申辩:“赶明儿,我让我妈给你也做个。不过她手艺一般。你会不?你会我给你布料,你自己弄个。要不然烟熏火燎的,衣服脏了还得换掉,麻烦。”
夏天就琢磨。你挺大个男人是有多矫情,你家厨房这环境,又不用抱柴禾,又不是很烟熏火燎地,没围裙。你做个饭还得换身衣服。
夏天:“肉怎么这么肥?”琢磨会儿,决定就做红烧肉吧,要不其他的肥肉片子,她有点儿吃不下去。
她最近变奢侈了。早已不是那个蹲在梨树村,抢吃油滋了的夏天。
为嘛?因为从她跟叶伯煊扯上关系后,这货总是能给她开小灶,不是溜肉段,就是锅包肉的,往驻地带。现在刘芸和李彤那俩货吃食堂时,嘴巴都变叼了。更不用说叶伯亭了,那一直就是个挑剔的主儿。
而且现在她们也不敢去食堂后身了,最近那来了几条警犬。她们几个,第一次拿着叶伯煊给开的小灶去那时,几条大狗闻到味儿不停地汪汪,吓地她们四个撒腿就跑。
目前的秘密基地,已经转移到两公里外的小山包附近。
可想而知,她们四个为了吃,多下力气。
叶伯煊探头瞅瞅,肉和菜都是邻居大妈帮买的。邻居大妈那岁数,那得多有生活经验的人。买的东西,怎么可能不好呢?
“这还肥?”
“啊?还不肥!五花三层的肉,你看看。你瞅瞅,瘦肉夹在中间,就那么点儿。”
叶伯煊又开始管不住嘴了。寻思都没带寻思地,张口就来:“天儿啊,你干啥,我都不放心啊。哎!你说谁买肉不挑肥地来。你啊,心眼儿不够用啊!人太实在,以后可怎么办啊!”
“你才缺心眼儿!这叫个人爱好,我就喜欢净排瘦肉,你管得着吗?”
叶伯煊不是有意撩闲,更不是有意气夏天,他就是嘴秃噜了。
赶忙表态:“你说啥是啥。”低头继续和面。态度认真,摆的姿态就是,我特么再也不开口啦,再也不争辩。
夏天吃着那所谓“十分地道”的面条,夹着粗细不匀,经常断掉的一根根,无力吐槽。
她刚问啦,你还会做其他的不?
人叶伯煊特别坦荡荡地摇头,用莫名其妙的眼神,似乎在反问她,这还用问吗?
什么出得厅堂,下得厨房!刚刚她一定是错觉。
她只是被叶伯煊一进厨房,那热火朝天地,洗手完就张罗开啦,又是取面又是兑水,上手就和面,从容的做派影响了,影响了她对叶伯煊自理能力的判断。
“这些肉你还吃不吃啦?”
夏天抬头:“啥意思?”
“不吃我划拉划拉,都包圆了吧。天儿热,别放坏喽。”
夏天瞅瞅还有小半盘子的红烧肉,从菜端上桌开始,这人面条呼噜噜地搂了一大海碗,然后筷子就不停歇地,一块儿接一块儿地,夹她做的红烧肉。旁边摆放着她用菠菜拌的花生米,人家动都没动。
“那你包圆了吧。”
其实她也只吃了几块儿……
原来她俩都属于无肉不欢型……
俩人都没啥斯文吃相,别看叶大少爷生活方面有些矫情,但人家当兵出身,没那么多规矩。
夏天呢?上辈子就是一边接待买家,一边就能吃饭的选手,这辈子就更是啦。在梨树村,她们家因为有个夏冬那个淘孩子,饭桌上一直都很热闹。
“新兵连结束后,你大概能有不到一周的假期,去掉来回两天,也就呆三四天时间,还回家吗?”
叶伯煊寻思,夏天要是不折腾回梨树村,他好带她去盛京见见爷爷奶奶。他爸妈上次来这,算是变相见过了,这次让家里的老人看看。
“当然回了。我都多久没回家啦。”夏天说完就看叶伯煊,要不要问问这货呢?难道自己主动问?咋开口啊?(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