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仔夹菜的动作停滞,看着苏云衡奇怪问:“怎么了你?”
苏云衡背脊发凉,心口一阵阵抽痛。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沙仔听错了,瑾兰母女有秦家保护,怎么可能出事?
苏云衡拿起筷子,嘴角抽出笑容,道:“没什么,这三个流氓抓到没有?”
沙仔继续夹菜吃,道:“抓到了,朝死里打,这三个流氓才说,是申城的一个女人给了四千块钱要他们这样做的。”
沙仔摇着头,“但那个女人找他们时拿围巾蒙着头戴着口罩,他们根本不知道她到底是谁。”
“唉,你说说这些女人疯狂起来是不是太可怕了?真真可惜了那个姑娘,听说还没到十四岁,都和村长儿子订了婚了。”
那就是瑾兰母女无疑了,苏云衡的手抖得拿不住筷子,所幸沙仔吃着菜没注意,仍在感慨:
“不过我觉得,最该死的是这小姑娘的爹,听说他抛下母女俩五年不闻不问,家里出了事都无法联系上他。”
“村里人都猜测,这母女俩从来与人为善,也从没来过申城,怎么会有个申城的女人要害她们?只怕就是小姑娘她爹的姘头,想上位所以叫人来害死她们母女。”
沙仔恨声道:“这样的王八犊子男人别让我知道,知道了非揍死不可,我说给冲爷听,冲爷都说这男人可杀,杀了丢去喂野狗,你说呢?”
“呵呵,”苏云衡干笑道,“就是就是,我也觉得冲爷说的对。”
沙仔奇怪的看了看苏云衡,问:“老苏你怎么了,怎么一头都是汗?”
苏云衡忙拿纸巾抹汗,笑道:“我刚才不小心吃着这里的小米辣了,我一吃着这个就会冒汗,呵呵,正好给自己排排身体里的毒,沙哥你要不要也吃点?”
“我不喜欢吃辣。”沙仔仍盯着苏云衡,“苏老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有的话你就去忙你的,不用管我。”
“我那有什么事?”苏云衡两边嘴角用力朝上翘,向沙仔展示他在笑,“今晚就是专门陪沙哥。”
人死如灯,他再怎么后悔伤心愤怒也救不回来,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要让沙仔冲爷他们怀疑到他头上来,知道他就是那个王八犊子男人,那他就完了。
“那就谢谢老苏了,你如果走了我一个人多没意思,来来来,咱俩划个拳。”
“好啊,我跟沙哥划拳!”
苏云衡一点也不知道,隔着一道屏风,女儿苏滢和秦锃就坐在那边,还有冲爷。
苏滢并不想试探这个父亲,他的绝情寡义她在前世就领教了,可冲爷劝她,不管怎么样苏云衡都是她的生身之父,还是要给他一个机会,常卫红做下的事他也许根本就不知情。
现在苏滢知道的是,常卫红做的事苏云衡并不知情,但知道妻子女儿遇害还失口否认,还能和人喝酒划拳,纵情大笑,这样的人再不配为人父。
那边又传来苏云衡的大笑,冲爷连连叹息,苏滢再听不下去,起身走了。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虽沙仔没提进货的事,但苏云衡知道自己十拿九稳了,不急这一时,等后面再跟进。
现在他要去办件重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