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村长率先跑过来,脸皱成一团:“杨麦苗已经死了,秦大哥先让我们村的走吧,他们一个都站不起来了。”
秦建国抿着嘴角沉着脸。
一个都站不起来又怎样?谁知道是不是装的?秦建国刚要说不行,就见苏滢过去摸了杨麦苗家人的脉膊,对他道:“秦伯伯,第一车先让小板村的走,只秦菊香的爹留下,我们这边让李大顺媳妇带上儿子走,其他的第二车来拉也没问题。”
听苏滢这样说,秦建国心里有底便同意了,杨村长也没什么意见,只是奇怪这小姑娘咋样样都懂?
拖拉机开走,苏滢道:“是中相思子的毒了。”
众人“啊”了一声,相思子是什么东西?苏滢解释:“就是鸡母豆。”
大部份人仍不知,秦锃叫起来:“就是那种黄豆大小,红彤彤顶部有黑色的豆子,可我们村没有啊?”
这种豆子父亲曾带他去认识过,还告诉如何将鸡母豆去外皮熬煮成汁,涂在箭头上或刀上就能见血封喉,他没实际操作过但记得有这一说。
秦建国的脸越发阴沉。
他自然知道鸡母豆,但本村附近的他很早就带人除掉,是什么人要拿这种东西来马关村害人?不把这人抓出来,他再投毒怎么办?可要从什么方向去查呢?
秦建国正着急,就听苏滢问秦菊香的爹:“你家今天吃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秦老汉哭丧着脸:“早上好好的,肯定是晚上这顿吃的出问题。我姑娘死后,老太婆精神也出了问题,非要把厨房廊檐下挂着最后一节香肠拿去给姑娘吃。”
“我二媳妇就说,赶快把香肠吃掉算了,所以平常我们只舍得切一两片下来蒸吃的香肠,这次全部切了上锅蒸。”
“香肠才上桌死老太婆就冲上来抢着吃,说姑娘吃不着她就要多吃,我拿棍子才把她打开,否则全部都要被她抢吃光。”
“看两个媳妇生气,我说我不吃了你们吃吧,他们也舍不得多吃,都省着给两个孩子吃,我等他们吃完,拿水漱漱碗当汤喝,所以才没出多大的事。”
秦老汉捶胸顿足:“是哪个杀千刀的做这种缺德事?查出来我跟他拼了这条老命!”
李大顺也说他家煮了一块挂在厨房外的腊肉,还没上桌就被李三顺偷吃了大半,剩下的大人都只吃了一点,全省给孩子吃,但女儿不敢多吃,怕被哥哥打,现在反而没事了。
这下确认无疑,是有人在两家外面挂着的食物上,下了鸡母豆的毒。
一时人人自危,谁也不知下毒的杂种是谁?是只跟李大顺杨麦苗家有仇只在这两家下毒,还是其他家也下了?
“村长,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下毒的杂种抓出来,否则他在井里下毒怎么办?全村人都要遭殃啊。”
秦建国的眉头已皱成个“川”字。
玛的他当然知道要把下毒的杂种抓住才能解除危机,可一时之间叫他去哪里抓?李大顺家他知根知底,又没跟什么人有深仇大恨,跟杨麦苗家算是打的最大一场架,已经和解不说,杨麦苗家也被毒翻,肯定不会是杨麦苗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