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已经掀开了她的裙子,夏浅语是真的怕了,她声音颤抖向李二求饶:“好哥哥,求求你,救我,你救救我,只要你能救我,以后我就是你的女人!我是夏家千金小姐,我可以给你钱,很多很多的钱!”
“好妹妹,你的钱我可要不起,还能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都未可知。”
李二算是看明白了,这姐妹两就是两朵毒花,谁敢沾染?
“撕拉”一声,夏浅语的罩衣被撕裂。
方芬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拽着李二的袖子连连呼救:“你救救她,你救救她啊。”
李二目光凶狠一把将她的头抬起来,“路是你们自己选的,怨不得别人,你给我睁大眼睛看好了,这就是你们处心积虑害人的下场!你该庆幸的是自己不是主谋,否则今天躺在那的人是你!”
方芬再也不敢说一个字,生怕李二将自己也给丢进去,只能默默流泪看着这极为荒唐的一幕。
她可是连男朋友都没有交过的,这一来就是这样的场面,让她胃部翻涌不停,每每她闭眼或者转头就会被李二强制性睁开眼,让她不得不面对这肮脏的一切。
那快要入土的老头子,浑浊的眼神里却透着贪婪的光,没有老人的和善,只有恶魔的暴虐凶狞。
夏浅语想到自己十二岁那年,她的第一次给了一个比她爸还要老的男人,只因为那个男人说可以给她一千块,她义无反顾爬上了男人的床。
盛夏的午后,她小小的身体躺在散发着霉味的木板床上,肮脏的房间内黑色苍蝇在头顶盘旋,那个男人淫邪的表情逐渐和面前的糟老头子重合。
她从小到大都知道钱有多重要,她可以为了钱出卖自尊,但并不代表着她可以随意任人蹂躏。
夏浅语的心里仿佛有一只野兽想要撕碎面前的众人,她很清楚,挣扎对于男人,尤其是这一群如狼似虎的男人来说只是调味剂,要保护自己不受到最大的伤害,她只有一个办法,顺从。
被触碰的肌肤如同染上了最肮脏的蛆虫,她不再挣扎,看着头顶那惨白的天花板上结满了蜘蛛网,一只飞蛾误入网内,黑色的蜘蛛顺着丝线爬了过去,等待飞蛾的只有一个结局。
夏浅语盯着那只飞蛾,她不要做飞蛾,她要做猎人!
她暗自在心里发誓:宫漓歌,今日之辱,来日必当万倍奉还!
挣扎的飞蛾终究被牢牢裹在了丝网里,直到再也无法动弹,一如夏浅语,如同被抽走灵魂的娃娃任人摆布。
这个夜,很长……
轰隆隆,天际划过震响,酝酿了一下午的大雨终于落下。
因为高考缘故,周围不管是施工声、广场舞、以及各种公共设施的噪音声都消失了,没有乱七八糟的杂音,让这个世界变得安静无比。
宫漓歌坐在床上抱着双膝,露台外的蔷薇在风中摇曳,黑色纱帘被风卷到室外。
屋内温暖如春,看着外面的雷雨,每一道闪电划过,她就会下意识一颤。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没有克服这个弱点。
雷声震震,宫漓歌捂着脑袋大声叫了起来:“啊!”
她抱紧了被子,将自己的脸埋到柔软的被子里面,被子上也沾染了他特地给她准备的熏香,本该是安心的,她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她怕,她真的好怕!
闭上眼睛就能看到那乞丐肮脏的面孔,男人淫邪的笑,还有那一只只朝着她伸来的手。
她一退再退,泪水打湿了脸颊,疯狂的磕头乞求他们能放过自己,“不要,我求求你们不要这么对我!”
男人们的笑容就像是魔鬼一样,他们口中说着污言秽语,一逼再逼。
外面雷声震震,闪电蜿蜒曲折划过苍穹,将暗黑的仓库照亮,男人的淫邪声,衣裙被撕破的声音,还有她无助的哀求声混合在一起。
“来,拍下她的脸,对,就是这个表情,啧啧,多让人怜爱啊。”
“放过我,求你们放过我!不要!”宫漓歌猛地抬头睁开双眼。
门被一脚踹开,宫漓歌看着门边的两人,看到容宴的瞬间多了一些安心,“先生……”
萧燃见她身上只穿着睡裙,连忙背对着她,“先生,漓歌小姐没事,大概是做噩梦了……”
“你去吧。”容宴吩咐。
“是。”萧燃可不敢随便乱看,万一真看到什么不该看的,那人以后肯定要挖掉自己的眼珠子。
他替两人关上了房门,容宴坐着轮椅守在门边,宫漓歌这些日子都住在她的公寓,只偶尔过来给做蛋糕,再晚她都不会留宿,今天去主动提及留宿一晚本就让人奇怪。
“我怕下雨打雷呀。”还记得她在耳边说这话的俏皮声,本以为是调侃。
他在走廊上就听到宫漓歌撕心裂肺的声音,他才信了她没在开玩笑。
容宴看不见她此刻的表情,也知道她应该是害怕无比的。
滑动着轮椅到了床边,容宴伸出手,“手给我。”
略带咸湿的小手轻轻搭在了他的掌心,他的手掌温暖宽厚,各处有着陈年老茧,却给人十足的安全感。
“别怕,我陪着你,明天你还要高考。”
宫漓歌怔然,他可是容宴,那样尊贵的人替她守夜?
他对自己是不是太好了一点?是因为那个婚约吗?
“可……”宫漓歌觉得这样太为难容宴,刚想要拒绝,又是一道雷声在耳边响起。
“啊!!!”宫漓歌忍不住惊呼,浑身轻颤。
男人的手握紧了她的手,“别怕。”
他不是一个温柔的男人,更没有哄女人的经验,只能干巴巴的说着别怕,容宴想了想,萧燃说女人都喜欢甜言蜜语温存的男人。
容宴在脑海中搜索着关于甜言蜜语的词汇,最后只化为一句话:“你怕谁?我替你杀了他!”
他浑身布满杀意,那张坚毅英俊的脸紧绷着,他仿佛是一把即将出鞘的剑。
本紧张的宫漓歌瞧见他这么一脸认真的表情,好像这恐吓式的关心挺有用,她没那么害怕了。
没见她开口,容宴也看不见她的表情,以为她是吓傻了,赶紧又补充了一句:“是那个姓齐的小子还是夏家的谁?你说出来,我马上就安排,一定做得神不知鬼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