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跆拳道服的男人横脚朝着容小五的腿扫来,带起一片劲风,可见不是装装样子,而是有着真材实料。
容小五反应极快,身体轻盈往后一退,那跆拳道男一把拉起地上的拳皇,轻瞄容小五一眼,“就这?”
宫漓歌突然觉得脑门有些疼,这些都是金仕找来的帮手吧,不过脑子都不太好的样子。
扫了一眼,没有在人群中发现夏盟,这一次他倒是聪明了一回。
宫漓歌比谁都清楚,她不是针对谁,在场的人光是在容宴面前和垃圾无异,更何况今天还来了贵客。
这些好死不死的蠢货打扰了容宴的局,宫漓歌默默给他们在心里点蜡。
希望一会儿不要闹得太大。
事实上,这么多车,这么多人,这么多电话,整个圈子都知道了今天会有好戏看。
尤其是本来就在帝尊玩的客人,都等着看戏。
一人磕着瓜子,“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得罪了金少这个魔星,这下可要倒大霉了。”
另外一人捧着块西瓜,“练家子都来了,一会儿里面的人不会给揍扁吧?”
“会不会揍扁不知道,肯定是生不如死,那金勉出了名的护弟狂魔,对方要倒大霉了。”
“前排兜售瓜子汽水咯!”
……
夏浅语和夏盟也混在人群中观看着这一场即将发生的战斗。
“姐姐,你说金少会赢么?”
“我看悬。”
虽然夏浅语比谁都希望宫漓歌是被打出来的,但之前的教训让她明白没有这么简单,只可惜她不能到那个房间一窥究竟。
被众人暗自猜测的房间里,倒也没有那么剑拔弩张,准确的说,除了容小五神情大变,其他人一个比一个淡定。
景旌戟将牌一摊,脸上满是被人打扰的不悦,“难得抓到一副好牌,可惜。”
封御把玩着指骨上的戒圈,神情玩味,毕竟这么蠢的傻子,平时也不多见。
战霈神情漠然,对挑衅的来者视若无睹。
容宴的表情虽然神色难辨,宫漓歌却能明显感觉到一丝丝杀意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要完!
那拳皇刚刚被一个比自己小这么多的小子给放倒,为了挽回颜面,他决定拿本房间最弱的人开刀。
除了宫漓歌之外就是那个手无寸铁,坐在轮椅上的残废了。他朝着容宴挥舞着拳头,“金少,就是这个死废物吧,告诉你们这些蠢货,冤有头债有主,我们的目标是他,识相的就滚远点,免得一会儿溅了血可不要怨我。”
在他提到废物两个字时,几道目光同时投向他,就连玩味的封御眼底深处暗藏锋芒。
宫漓歌也觉得刺耳无比,未等她反驳,一抹黑影如同雷霆猛地窜出。
众人还没有看清,刚刚叫嚣的拳皇哀嚎一声倒地,脖间猛地喷出一股鲜血溅上了自己的脸。
“他也是你能定论的人?”刺骨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黑发掩盖下的墨瞳透着森森杀伐的凉意,拳皇连疼都忘记了叫,只觉得那样的眼神凉到了骨子里。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众人反应过来,那拳皇已经倒在一片血泊之中,脖颈不停的流着鲜血。
这……
“你竟然敢随意伤人!”金仕从小是金枝玉叶养大的少爷,虽说也参与过斗殴,可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犹如暗杀的手法让人毛骨悚然。
因为没有人看见他是拿着什么样的武器出来!
分明拳皇的颈项有着一道深深的口子,一看就是利器所伤,他的手心空空,并没有看到什么明显的武器。
战霈杀意弥漫的眼神往金仕脸上一扫,金仕被他这样的目光所注视,背后一片毛骨悚然。
只见战霈身体一动,金仕几乎是下意识的往肌肉男背后一躲。
肌肉男还没来得及亮亮自己健硕的肱二头肌,大喝一声:“鼠辈,让你尝尝老子的……”
战霈眼里寒光一闪,“找死。”
没让他出手,容小五又一脚踹了出来,“二哥,这种垃圾就交给我好了,不脏了你的手。”
“垃圾?”金勉低叱一声,对于这个称呼十分不满,他一直没动手的原因在于景旌戟。
“景爷,你怎么说?”金勉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虽然对方都是些生面孔,人数也不多,莫名却有一种威慑力,景旌戟是里面最大的变数。
如果景旌戟也是那些人一伙的,那么这件事就有问题了。
本该处于弱势一方的几人淡定至极,倒是乌压压一片来寻仇的人们绷紧了神经。
那年轻的小子脚力惊人,不吭不响的黑衣男人出手见血,另外几人看似容貌漂亮,说不定武力值和他们的外貌一样,谁也不想去当这个出头鸟。
景旌戟轻描淡写瞥了一眼那地上还流着血的人,“还不送去医院,晚了,就没救了。”
战霈已经手下留情,换成战场上的人,这会儿尸体都凉透了。
他避开了大动脉,不过就是鲜血流得太多,看着吓人而已。
别人不懂,金勉也不傻,景旌戟这句话是在提醒,此事到此为止。
事情已经到了现在的地步,进退两难。
人是他召集来的,要退,有什么借口?以后他还怎么在这个圈子混,今天的动静这么大,外面站满了看热闹的人。
要是不退,景旌戟都已经偏向了这几人,他已经在提醒自己,再这么下去,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这几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金勉思虑良多之时,金仕已经冲了过去,对着容宴的脑袋就敲了下去。
“该死的残废,都是你的错!”
“先生!”宫漓歌惊呼一声。
容宴一手揽过朝着他扑来的小女人,宫漓歌只听到给“叮当”一声,兵器相交的声音。
金仕手里的铁棒被那飞刀强劲力气给震飞出去。
眼前又是一黑,又是一把飞刀径直穿过他的手心,带起鲜血无数。
“啊!我的手!”金仕不可置信看着从自己被飞镖射了个对穿的掌心。
他们所以为的瞎子竟是这么难缠的对手!
金勉终于意识到一件事,这个房间里的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哪怕是那个残废!
“先走。”他拽起金仕就要离开。
那沉默多时的男人缓缓抬头,朝着他们的方向看来。
“想走?”容宴轻笑了一声,漆黑的睫毛下一双泛着幽幽紫色的双瞳冷冷的注视着他们。
这样的目光,让人毛骨悚然。
仿佛幽灵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了,就别想走!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