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小五瘪着嘴:“小嫂子,看你长得漂漂亮亮的,怎么品味和我哥一样?动不动就拿人喂鲨鱼。”
宫漓歌笑道:“没办法,对我在意的人我向来这么护短的。”
“小嫂子,那我问你,我哥和你哥谁更重要?”
容宴掀起眼皮,不动声色的看着宫漓歌,从他紧扣着轮椅扶手就能知道,他心里有多在意这个问题。
“都是我的家人,一样重要。”宫漓歌认真的回答。
这个答案……
容宴并不满意,在她心里,只是将自己当成和云隗寒一样的家人么?
“一样重要?好,小嫂子,我换个方式问你,如果我哥和你哥同时掉进了水里,你会救谁?”
这是一道古往今来的送命题!多少人在这个问题上折腰。
宫漓歌想也没想的回答:“肯定救宴哥哥。”
容宴抿紧的唇线终于放松了一些。
“为什么?”容小五一脸八卦的凑过来,“是不是觉得我哥更重要?”
“因为宴哥哥的腿和眼睛不方便,任何情况下,我都会先救他。”
行吧,不管是为了什么原因,总之可以先救容宴就好。
“小嫂子,我也算你的亲人吧?”
“算的。”容宴的亲人自然就是她的亲人。
容小五暗戳戳的搓了搓手,“小嫂子,假如我也身体有疾,而且还比我哥严重,我和我哥同时掉进了水里,你会救谁?”
“你哥。”
容小五被她这丝毫不犹豫的口吻气得鼓鼓的。
“哼!小嫂子,都是亲人,都是身体有疾,为什么你先救我哥?”
宫漓歌无辜的眨眼,“可他是我的未婚夫,不救未婚夫来救你,你是想我守寡吗?”
明明知道她说的很对,还是好气哦!
容小五瘪着嘴看向容宴,希望能得到一丝丝安慰。
“哥,如果我和……”
容宴伸手将宫漓歌的小手拢入掌心,没等到容小五说完便打断:“阿漓。”
“我都还没说完!万一掉进去的是……”
“不管谁掉进去,我要救的人都是阿漓。”
“哥,你这个魔鬼,你没有心!”
容小五受不了两人爱情的酸臭味,骂骂咧咧的走了。
房间只剩下了宫漓歌和容宴,宫漓歌毫不客气的往容宴腿上一坐。
这个姿势……
容宴低垂的眸子掠过一丝危险的光芒,就连身体都绷紧了一些。
偏偏某个小姑娘不自知,像是对他的纽扣很感兴趣似的,低头只顾着拨弄容宴的纽扣。
白色透明的材质,在光照下如钻石一样各个角度都散发着夺目的光晕,很漂亮。
“宴哥哥。”宫漓歌的手指顺着第三颗纽扣缓缓往上爬,“我哥那——”
容宴垂下的眸子盯着她绯红的唇瓣,心脏不由得揪起。
“是你动的手吧?”
宫漓歌不傻,能对云隗寒动手的人不多,有这个动机,加上刚刚容小五的反应,还有某个不擅长撒谎的男人,在自己问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慌了。
容宴的紫瞳明显的多了一丝紧张,性感的喉结滚动。
“……是我。”
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不管宫漓歌要怎么惩罚他,他都认命。
“宴哥哥那天是不是以为我和哥在一起了?所以才会对哥下手?还不让我回来?”
只要稍加联系前因后果,宫漓歌便捋清楚了。
心里藏着的阴暗被暴露在宫漓歌面前,容宴认命的闭上眼,“……是。”
没有狡辩,勇敢的承认,颤抖的睫毛泄露出他心底的不安。
宫漓歌越发觉得自己能找到这样的未婚夫是赚大发了。
“那宴哥哥要怎么办?”
容宴心里就像有一只手狠狠捏着他的心脏,他早就做好了这一刻来临的准备,他辜负了宫漓歌的信任,还伤害了她最重要的人,他可以付出一切代价。
“我会让萧燃准备。”容宴甚至不敢睁眼,他怕,怕看到宫漓歌那双对他失望的眼睛。
宫漓歌觉得他此刻颓然的样子十分可爱。
“准备什么?”
“出海。”
宫漓歌想到刚刚故意说的笑话,强忍着笑意,“你该不会是要去喂鲨鱼?”
“如果这样能解你心头之恨,我喂鲨鱼也未尝不可。”
宫漓歌乐了,瞧他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嘴角实在忍不住悄悄勾起,她俯身在容宴耳边:“宴哥哥做了这样的事,喂鲨鱼怎么能够?”
耳边是她浅浅的呼吸,喷薄到他的耳后,容宴本就敏感的身体绷得更紧。
他咽了咽唾沫,“我知对不起你,你要如何便如何,喂鲨鱼不够,那就……”
知道他要说出其它话,宫漓歌漂亮的手指堵住了他的唇。
手指散发着淡淡的馨香味道,容宴有些心猿意马。
宫漓歌继续道:“喂鲨鱼当然不够,不如喂我好了。”
容宴:“……”
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宫漓歌的手指轻轻解开了他的三颗纽扣,明明是禁欲古板的人领口大敞,平添了一丝销魂蚀骨的魅,好似妖精心心念念的唐僧肉,散发着美味的香气。
沿着他肌理完美的胸膛往上游走,掌心贴在了他的喉结上,感受着手心的滚动。
“不是说我要如何就如何,那我们今晚就如何,你觉得如何?”
她笑着,白天是灿烂如阳,此刻便是妖媚如魔。
宫漓歌才只拉开了衣服的一角,露出光滑圆润的肩膀,容宴的呼吸已经凝滞,紫色的双瞳闪烁着潋滟无比的光泽。
大手按在了她的小手上,阻止了她接下来的动作。
“阿漓,不怪我?”容宴没从她身上感觉到一点愤怒,要还不知道她是在耍自己他就太蠢了。
“寒哥哥虽然落海,好在没有受伤,这件事的起点还是因为我,我怎么会怪你?这一路走来,宴哥哥为我做了多少事,如果连这点我都看不明白,我还配当你的未婚妻么?”
她清楚一件事就够了,容宴永远不会伤害她。
“阿漓。”捏住容宴心脏的那只手缓缓松开了,变成轻轻的包裹,让他觉得暖暖的。
“不管宴哥哥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她笑着道。
他的小姑娘,总是会给他惊喜。
在容宴感动不已,宫漓歌突然靠近了他的耳垂,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道:“其实宴哥哥的眼睛早就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