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想让你心疼
话音刚落,楚暄又朝着傅珩的脸上揍了一拳。
他现在整个人都是一种暴走的状态,楚瓷吓得急忙去拉他,“楚暄,你住手啊!”
傅珩牙关被打出血来,脸上更是青紫一块,楚暄似乎是下了狠心朝他脸上招呼。
但是更关键的是,傅珩他从始至终都没有还手。
楚瓷急了,挡在了傅珩面前,她的脸上有焦急和坚定:“楚暄,你给我住手。”
大概是那眼神有种凌厉和深藏着厌恶,导致楚暄的心脏像是被一根针刺穿了一下。
他停下动作,就那么冷冷地看着楚瓷转过身去给傅珩擦嘴角边的血渍,那一刻,他心里的刺在疯长,似乎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冰水,然后慢慢凝结成冰,狠狠地扎进了心脏里面。
垂首,低头看着自己的脚面,他一时无言。
楚瓷背对着他,看着傅珩那张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叹了口气:“先上楼,我给你找药膏。”
临走前,楚瓷忘了一眼楚暄,唇角动了动,最后什么话也没说,偏过头上楼了。
楚暄怔怔看着她的背影,忽然之间眼眶开始湿热。
他输了。
再一次输了。
仿佛面对着那个男人的时候,他就从来没有赢过。
他没有权势地位,也没有傅珩那么深的城府,自然是赢不了他的。
…………
楚瓷扶着傅珩上楼,然后去拿了一块热毛巾,小心翼翼地给他擦着脸上的血渍。
看着傅珩俊朗面庞上青一块紫一块,她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要是传出去,堂堂的傅氏集团的执行总裁被人揍得鼻青脸肿,那真是商界的一个极大的笑话。
楚瓷将手中毛巾递给他,然后拧开手中的药膏,给他抹上。
她冷着一张脸:“他打你为什么不还手?”
傅珩倒是直接:“想让你心疼。”
楚瓷一时无言,傅大总裁真是没救了。但是她脸上也没有太多表情,依旧很冷淡:“我不会心疼。”
傅珩表情有几分失落,但是还是饶有兴趣地问道:“那怎么样你才会心疼?”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情和她开玩笑,楚瓷用了点力气,摁在他脸上的青紫处:“你疼不疼啊?”
傅珩倒吸了一口凉气:“你轻点。”
楚瓷将药膏收好,然后给他端了一杯水:“你跟楚暄说了什么,他要揍你!”
傅珩抿了一口水,笑道:“他要我不要纠缠你,我没答应。”
楚瓷呼了一口气,沉默。
傅珩再说:“我说我这一生都非你不可,他好像很生气。”
楚瓷再次呼了一口气,慢慢说:“没有什么非谁不可,没了谁,也不会死的。”
“嗯,但是会很难受。”
楚瓷现在脑子里面一团浆糊,她拍了拍脑袋:“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傅珩放下水杯,似笑非笑看着她:“我被打成这样,你真的不心疼?”
现在他这个样子,简直就是狼狈到了极点,偏偏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还有心情跟她开玩笑。
楚瓷闭着眼睛想了很久,说:“你走吧!”
这个你走吧到底包含了几层意思,傅珩一时之间有些不敢确定,他怔了怔,依旧笑道:“我待会会走的。”
“不是。”楚瓷闭着眼睛,心一横,又说了一句:“你走吧!”
傅珩顿时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居高临下望着她,皱着眉头:“楚瓷?”
“你让我很为难!”楚瓷深呼吸了一口气,压抑住内心喷薄而出的情绪:“你真的让我很为难,楚暄他不喜欢你,之前他一直忍着,但是现在他不想忍了,我不可能不顾及到他的情绪!”
毕竟楚暄是和她一起长大的,她怎么会就这样不管不顾他呢!
她闭着眼睛,忍了忍,说:“你让我一个人静静吧!”
傅珩沉默了很久,开口:“好。”
等到傅珩走的时候,楚瓷坐在沙发上,将脸埋在手里面,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她真是不知道自己的感情会走到这一种地步,那个时候,她和傅珩结婚就没有人祝福她,陆湘不看好她的婚姻,觉得她就是把自己卖了,以后会后悔的,果然后来她就后悔了。
楚暄更是不看好她的婚姻,甚至和她闹僵了,好几个月都没有搭理她。
现在,仿佛又是这样一种情况,她真是把自己的人生过到了绝境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重重叹了一口气,摸出手机给楚暄打电话。
此刻楚暄正在宜城的火车站,准备晚上直接回A市的,看到楚瓷的电话,他想都没想直接赌气就挂掉了。
但是很快楚瓷又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一直到楚瓷打了三个电话,楚暄才慢慢悠悠地接起电话:“什么事?”
楚瓷的声音听起来很着急:“你在哪?”
“你管我呢!”
“楚暄!”楚瓷一下子提高了声音,“好好说话。”
“你管我呢,反正啊……你心足够坚强,不怕受伤,但是呢,你要和傅珩结婚的话,我是不会出席婚礼的,你自己想好吧,我想要是爸爸还在的话,应该也是不会同意的。”
楚瓷沉默了一会儿有些不耐烦地说:“现在先别谈论这件事情呢,你人在哪里?”
“我啊,我回学校了,马上我要去美国了,再见吧!”
说完,他就一下子摁掉了手机,毫不犹豫。
楚瓷听着电话那边传来的“嘟嘟嘟”的生意,摁紧了眉心。
她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冷漠和苍白,然后一抬手,将茶几上的杯子什么的一股脑扫在了地上。
…………
凌晨一点的时候,楚暄回到了A市,他没有回学校,而是去了明光路一带的酒吧。
在火车上的时候他还发了条朋友圈,本来想说的话有很多,但是最后只是发了自己的一个定位。
当不知道第几瓶酒灌下去的时候,手机就响了。
他摸出手机,连名字都没看,就直接接起来:“我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不同意就是不同意。”
那边静默了很久然后说:“我是盛明欢!”
真是,有好久没听到她的声音了,甚至他一度以为他们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
楚暄在酒精的刺激下,有些迷醉的笑了笑:“哦,明欢啊,怎么了?”
盛明欢看到他的朋友圈之后知道他没有睡觉,想来想去还是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没什么,就是我六月份考完,要去申请佛罗伦萨美术学院了!”
“那好啊!”楚暄的精神十分亢奋,虽然心里面像是被掏空了一样,所以他必须大声说话表现出一种很开心的样子才能掩饰住自己的失落:“祝你申请成功啊!”
“嗯,谢谢!”
上次的事情对盛明欢的打击不小,好像自从那件事情之后,她沉寂消瘦了许多,也没有以前那么活泼了,仿佛一夜之间懂得了很多。
“不谢,不谢!”
听着楚暄的声音,盛明欢皱了皱眉头:“你在哪里,是喝了酒吗?”
“是啊,你要过来吗?”楚暄将一瓶酒开开,直接往嘴里灌进去:“我在明光路Aron酒吧呢!”
等到说完之后,他又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哈哈,我开玩笑的。”
盛明欢挂掉了电话,坐在床上思考了一会儿,她已经给佛罗伦萨美术学院递交了申请书,不出意外,以她的专业课成绩和盛家的背景,她是有百分之九十的希望去的。
本来她是想就在国内读一个美术专业,但是这些日子以来,她突然对盛家产生了一种厌弃。
她甚至感受到了这个家族的冷漠和自私,她一向算是敬重没有红过脸的父母竟然吵架了,而且不是为了别的,而是好像是为了别的女人吵架,盛仲尧往宜城跑的次数也越来越多,经常不怎么回来了。
而至于沈如,她依旧还是那副温婉可人的模样,但是有一次打电话的时候却咬牙切齿的诅咒道:“她怎么还没疯,她应该要疯了的。”
甚至有一天她还看到一个男人来盛家大宅,她在楼上看得一清二楚,他开着车带着帽子,将容貌隐藏的严严实实,然后沈如就上了他的车走了。
仿佛每一个人都藏着秘密,这让她越活越压抑,恨不得就立刻逃离这里。
想到这里,盛明欢穿好衣服,拿着钱包,打开了窗子,小心翼翼将身子放下去,然后慢慢爬了下去。
她手机预约了一辆车直接就去了楚暄所在的酒吧。
等到她到的时候,楚暄已经喝得神志不清了,酒吧老板正准备给她打电话,让她过来。
楚暄真是喝得有些神智不清了,连她是谁都不认识了。
盛明欢付了钱,然后将他带到了旁边的宾馆,开了一间房。
将楚暄扶到床上,盛明欢叹了一口气,在床边坐下的,看着他沉醉的容颜,内心忽然有点酸涩,她站起身,想要去给他倒一杯水.
只是刚一起身,就被人拉住了手,随后,那一阵大力将她直接带了过去。
盛明欢一个没防备,直接趴在了楚暄的胸膛上。
他手用力,抱紧了她,声音含糊,带着点迷醉:“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