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夜千筱
听到夜千筱的想法，赫连长葑便黑下脸来。
“我们俩领证第一天。”
吃过饭，夜千筱便准备去训练场跑几圈。
不算有多丰盛，都是些普通的家常菜，但热气腾腾的饭菜，跟外面的冰天雪地衬托，却显得更为温暖。
这个时间炊事班已经没什么人了，虽然有人积极的表示可以给他们做，可赫连长葑却借用炊事班的地儿，亲自下厨给夜千筱做了一餐。
一路上，赫连长葑也没有问她是怎么处理的，反倒是伸出手给她暖了暖手。
夜千筱跟赫连长葑去了食堂。
……
吕芝灵和水依月默契地收回视线。
郎才女貌的一对，站在一起的刹那，莫名给人一种和谐感。
两人顺着她离开的方向看了眼，在她离开方向的尽头，他们的主教官站在那里，等候着迎面走过去的人。
吕芝灵和水依月的行为，从侧面承认了两人是打架斗殴，可原本铁了心不愿告诉夜千筱原因的两人，刚打算对此闭口不谈，却忽然发现夜千筱根本没有问她们原因的意思，转身就走。
夜千筱抬眼看了看天，不知何时起，雪花再次扬扬洒落，对这两人来说，这注定是个难熬的夜晚。
“没有。”水依月面无表情地出声。
“报告，没有！”吕芝灵一字一顿地喊道。
于是，夜千筱拍了拍手，后退了两步，“罚站到12点，有意见吗？”
“我不认输。”水依月挺直了腰杆，一板一眼地回答，在这件事上绝对没有商量的余地。
“要不，”夜千筱转眼看向水依月，笑问，“你意思意思？”
吕芝灵板着脸，硬是没再开口半句。
“不然？”夜千筱优哉游哉地扬了扬眉。
胜负未分，就认输？！
开什么玩笑！
吕芝灵反应颇大地指了指自己，一股怒意在眉宇间聚集。
“我？”
“既然是切磋，”夜千筱不紧不慢地收回了手，懒懒道，“你能力不行，跟她认个输吧。”
吕芝灵那边肩膀挨了她一脚，就算骨头没有破裂，肌肉肯定也有所损伤，碰都碰不得，更不用说用这般力道了。
教官下手也真够狠的！
真能忍！
见到这一幕的水依月，眉头忍不住抽了抽。
“也能！”吕芝灵咬牙切齿地开口。
手指力道不轻反重，夜千筱眯眼问道。
“这里呢？”
被狠狠捏住痛楚的吕芝灵，冷不丁疼的出了声。
“嘶——”
夜千筱勾唇，遂松开了手，可那只手却没有收回去，而是摁住了吕芝灵的肩膀。
吕芝灵掷地有声，坚定得无可动摇。
“是！”
“这也在承受范围之内？”夜千筱继续问。
夜千筱的手指在她嘴角处一摁，登时疼的吕芝灵脸色一变。
“报告，没有！”吕芝灵冷静地抬高声音。
“我不反对切磋，”将两把枪放回腰间，夜千筱挑了挑眉，在她们身边转悠了一圈，最后视线定在吕芝灵脸上，她一抬起手，抬起吕芝灵的下巴，笑眯眯道，“但切磋过度，就是打架斗殴。”
两人冷着脸，站得笔直笔直的。
夜千筱视线从两人身上悠悠扫过，继而皱起眉，“站好了。”
在教官眼皮子底下打架，以这教官的性子，将她们踢出去不是没有可能，因小失大，不是明智的做法。
刚想说些什么的吕芝灵，斜了水依月一眼，随后将视线收了回去，算是默认了水依月的说法。
“切磋。”水依月抢在吕芝灵前面解释道。
将两把枪收了回来，夜千筱冷冷地问道。
“怎么回事？”
分散在训练场各处的人，眼角余光却止不住的掀起，齐刷刷地朝这边而来。
但——
围在外面的一群人，犹豫了片刻，可没有多想，便齐齐选择听从命令，登时化作鸟散，转眼间便在原地消失的无影无踪。
简单的两个字，命令意味却十足。
眉头轻挑，在他人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夜千筱便沉声开口，“散了。”
说到底，自己的命要紧，其他的都是浮云。
虽然是空包弹，但距离这么近，这一枪下去，她们定然也没命了。
被枪指着，但她们心里都有底，夜千筱不会这么想不开开枪，可就算是心里有底，这不下心走个火的……
“还好。”水依月冷着眉眼，字字顿顿道。
“尽兴。”吕芝灵顺着夜千筱的话讲下去。
这种劝架方式还真是头一次见！
教官拿枪对准她们？
吕芝灵和水依月两人，眉头不自觉地拧了起来。
擦，她想做什么？！
而，在场旁观的人皆是一惊，刚放下去的那颗心，猛地被提到了嗓子眼。
手枪是夜千筱临走前顺便带上的，打算吃完饭之后去打一轮，里面子弹充足，这两个运气不错，正好撞到了夜千筱的枪口上。
只见夜千筱手中的枪，不偏不倚地抵着她们的太阳穴，
两人猛地朝她这边看了过来。
夜千筱走近一步，笑眯眯地审视着她们，“打得尽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