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丈寺内,方丈智真长老将鲁智深叫到自己的禅房中。
“智深啊,伏魔仗法你已经练会了,今后只需在战场上厮杀之时,融会贯通便是。你现在跟本寺的缘分已尽,是时候离开五丈寺了,你的任务还没完成,跟我佛门机缘未到。”智真长老闭着眼睛,盘坐在禅床上轻声道。
“哦,师傅让智深去哪?”鲁智深不解道,他最近沉迷于练习伏魔仗法,有点迷糊了。
智真长老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鲁智深,念了句佛号道:“阿弥陀佛,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去辅佐你心中明主吧。”
“对啊~回青州辅助主公!嘿嘿……洒家怎么糊涂了,本事练好了,俺应该去跟那邓元觉比试比试,报仇雪恨,为主公征战天下。可是洒家还没有来得及孝敬你老人家,这……”鲁智深一拍自己的大光头,先是嘿嘿直笑,而后又想起了智真长老对自己的好来,有些不舍。
鲁智深在五丈寺跟智真长老学习武艺的,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加上汉末的寺庙没有那么多戒律。虽然随着智真长老的出现,略有一些改变,但还是没有那么多约束,因此鲁智深并没有时间,也不会大闹寺庙,深得智真长老的喜爱。寺内其余僧众也没有排斥他,因而他在五丈寺内还是过得比较愉快的。
“智深,为师乃是出家人,何须你来孝敬,一切都是缘法。我这里有一双新鞋,和一些大钱,你拿着路上当盘缠,去吧。”智真长老指着旁边鞋子道。
“多谢师傅!师傅高义,等洒家在主公麾下立下大功,定请主公封师傅做天下佛门的方丈,五丈寺为祖庭也。”鲁智深向智真长老深深的一拜,拿过鞋子并没有拿钱,转身出去了。
在鲁智深和智真长老说话的时候,五丈寺另一间禅房内,一个小和尚正和一个妇人在禅床上滚来滚去。
和尚的急促的喘息声从其口中好似梵音惑人一般,其身下的那妇人的娇声轻喘却更胜一筹,好似天魔压倒了邪僧。
一阵激烈的运动后,那妇人伏在小和尚身上,喃喃道:“还是海哥哥识货,不似武松那块顽石,海哥哥,你真好……”
小和尚一面搂着光滑的妇人,细问道:“今日你怎么一个人来了,今晚是否要回去?”
这一堆狗男女不是别人,和尚正式裴如海,妇人乃是潘巧云。
潘巧云笑着很放荡,一手压着裴如海的嘴唇上,兴奋道:“海哥哥,今后我们可以在一起了。那武松勾结青州之人想要在下邳闹事,被我发现了。那武松竟然想杀我,被我逃了出来,报之宋江。哈哈哈~现在宋江已经派人去抓捕武松他们,算算时辰,搞不好武松和武大郎已经被斩首了。以后就没人管得了我们了,等海哥哥还俗,我便嫁给你。”
裴如海有些惊讶,没想到是这样,喜道:“也就是说你检举你丈夫,那武大郎是不是就死定了?好,真是太好了,过几日我就去找方丈还俗。”
“海哥哥,人家还要……”潘巧云放浪道,一把翻身上马,化作欲女。
……
哒哒哒……
从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那不是归人,也不是过客,而是武松一行人。
“吴军师,几位兄弟,五丈寺到了,下马进去歇息,歇息。我先进去找我结拜大哥鲁智深。”武松兴奋的指着寺门上头那三个隶书大字道,随即翻身下马,进寺中找鲁智深去了。
武松刚进门,就看见鲁智深背着一个小包袱,包袱上还挂着两把戒刀,手中拿着一根水磨镔铁禅杖,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
武松不得好奇道:“大哥,你这身打扮,是要去哪啊?”
鲁智深也是一喜,刚要出门就碰上了好兄弟,快步上前喜道:“武松兄弟怎么来了?洒家正打算去跟你告别,然后回青州去。洒家原本是青州牧麾下的军中司马,在这五丈寺学艺。如今也学成了,当然是要回去为我家主公效力。对了,兄弟,要不你跟哥哥一起去青州,凭你这身本事定然能在沙场混出个名堂来。”
武松一愣,有缘啊,大家都是去青州牧麾下效力啊,又想起了之前赤发鬼刘唐提到的鲁达,连忙问道:“兄弟上次没记住,哥哥俗家名号可是唤作鲁达?”
“正式洒家,怎么了兄弟?”鲁智深好奇道。
武松拉着鲁智深的手就往外走,还很高兴道:“走走,我也是要投奔青州牧,现在青州牧麾下吴用军师、小温侯吕方、赛仁贵郭盛、赤发鬼刘唐,白日鼠白胜就在门外呢。”
“真的?吴军师也在?”鲁智深有些惊讶,随着武松一起终于在门口遇见了。
“鲁达?你怎么成了和尚了?哈哈~”赤发鬼刘唐看着鲁智深那颗锃光瓦亮的打脑壳嬉笑道。
“军师,还有各位兄弟,说来话长,洒家现在法号智深,你们唤俺鲁智深吧。你们这是?”鲁智深问道。
随后吴用将下邳的事情前因后果,吧嗒吧嗒的说了个遍,然后鲁智深再将自个的经历一说,双方都了解了。
“既然如此,那就先进庙里歇息个三五日,我们再回青州。”鲁智深招呼着众人回了五丈寺。
那鲁智深先是去见了智真长老说明了情况,征得方丈的同意后,安排了众人吃了饭,见天色渐晚众人便也就安歇了。
“唉,佛门不净,佛门不宁,祸耶?福耶?缘也!阿弥陀佛。”智真长老在鲁智深出去后,轻声道。
在这五丈寺被除了一两间给香客留宿外,剩下能够睡觉的房间不多。方丈一间,鲁智深一间,裴如海因为梵文念得好,深得香客喜欢也有一间单间,其余人等都是大通铺。
不过鲁智深今夜还是跟众人一起谁大通铺。
夜色降临,众人安歇,期间那白日鼠白胜起夜,走去茅房嘘嘘。
“咦,禅房在哪来着,我怎么不记得了?”白胜嘘嘘完,忘了怎么回去了,便在寺内乱转。
“哟,这里有灯火,我且去看看,问问。”白胜赶忙寻着亮光来到那间房外,却听见房内有奇怪的声音传来。
“啊……海哥哥,在用力一些……”
“哦……”
白胜好奇的舔了舔手指,悄悄将窗户纸给捅破,抬眼瞧去,见房内一和尚和一妇人欢好。
“真是个贼和尚,竟敢在着寺庙中干这等事情来,贼和尚……”白胜瞧了一会儿,方才继续找回禅房的路,口中一直骂骂咧咧个不停。
“贼和尚,啧啧,贼和尚……”
“嘿,你这厮大半夜不睡,干甚鸟事呢,你敢骂洒家贼和尚,讨打!”鲁智深也要起夜,迷迷糊糊听见白日鼠骂贼和尚,心头大怒,一翻身,扑了上去,一手揪住白日鼠,一手握拳便要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