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查氏的脸都绿了,急忙去抓裤腰带:“你干什么?”
这青天白日下,这疯丫头难不成想要扒光她?
“干什么?都这么明显了,你还用多问吗?”月怜寒抓紧她的裤腰猛地将她带到自己的面前,双眸死死的锁着她。
库查氏对上这个冷飕飕的视线,心中一颤,下意识的想要躲闪。
月怜寒手上的力道更大了,她几乎是喘着粗气:“我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倘若姨娘在我娘亲大丧之日,规规矩矩的,你我都能相对安生。可姨娘偏不老实。”
她双眉紧皱着,打量着她身上华丽的罗裙,今儿个倒是还煞费苦心挑选了一件鲜艳的,就连这脸上艳丽的远黛妆,都格外的用心。
“这就有些给脸不要脸,蹦跶的让人恶心了。”
月怜寒紧咬着齿冠,一字一句的说道,怒火在五脏六腑里肆意的燃烧着,灼热的她快要喘不过来气一般。
月怜寒不给库查氏喘息的机会,双手抓着她的衣领,咬牙,猛地用力。
呲啦一声布料碎裂的声音响起,周遭的人一阵慌乱,尖叫声,逃走声,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月怜寒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该有多热闹。
但,那些对她而言,无关紧要。她感兴趣的是此时上身只穿了一件肚兜,下身穿了粉红色亵裤的库查氏。
“啊——”
库查氏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疯狂的哭喊着,护着自己的隐私部位,怎奈一切都是徒劳。
堂堂的王后,王的女人被人当众扒光了衣服,也没脸再活着了。
“素素!你太过分了,你这不是要了你姨娘的命吗?”王,冲过来脱掉身上的袍子裹在库查氏的身上。
是有担当吗?
月怜寒不削,怕事他只觉得那张脸上是挂不住了。
“真是感人啊!”月怜寒拍拍手,瞧着库查氏在她老父怀里哭泣,老父像个护妻狂魔一样抚慰着怀里女人的情绪。
“大王,臣妾活不起了。”库查氏哭的撕心裂肺的。
“那就去死啊。”月怜寒吼道,随后笑着摊手:“这是她自己说的,和我没关系。父王,强留着一个想死的人,又有什么意思呢?”
“素素,今日是你母妃大葬的日子。就不能过的消停一些,非要这般胡闹?”王,厉声呵斥道。
瞧他一副人模狗样的,再听他说的也像是人话。
月怜寒一度以为,就连这种人类的行为,她都无法从那个男人身上看到呢。看样子,做做表面工作还是很重要的。
“父王,您说的对。我也想啊!可您看到了,她老人家一身喜服,让女儿如何安静?如何当看不着?”
月怜寒甩了长袖,抬着高傲的头颅,一副不服输的模样。
“你这丫头,分明是你先穿的光鲜亮丽,还有脸说本宫?大王,我看她就是故意找臣妾难看的。不!不只是那样,怕是还打了您的脸啊。现在臣妾好歹还是您的王后啊!是这后宫的主子啊。怎么可以!”
库查氏老泪纵横,可怜巴巴的托着王的手臂,哭喊着他怕是没办法活着了。
王被她闹的心烦意乱的,用力推开他:“够了!闹什么烦死了。”他的目光随后落到月怜寒身上。
“我穿成这样是因为母妃希望看到我活出了自己,她不希望看到我颓废伤心的样子。母妃这些年没有想过福,对我也没有什么要求,如今这点心愿,当然要随了她老人家。可是你呢?哼!怎么着,这是把自己当成我母妃的女儿了?”
“你……欺人太甚。”库查氏被羞辱的脸色煞白,头晕目眩的。
“那就给我母妃磕一个。”月怜寒佯装冲上去,库查氏下意识的躲到王的身后。
这嚣张的老女人,一副被吓破了胆子的模样。
她也有今天,不过就是仗着年轻时的风骚,无耻僧人的一番迷信说辞。
库查氏那里有她母妃的丁点气质,也配坐在后位指手画脚。
“素素!”王,不好再多说什么,更害怕的是僵持下去,就连他都没办法下台了。如今这丫头被傻王子看上,已经有了婚约,倘若她有个好歹,日后带来的麻烦可不得了。
“今天先不谈这个。”王,侧过脸,告诉库查氏别再这里丢人现眼了,还不赶紧去还一身素衣出来。
库查氏哭花了脸上的妆容,她拼尽全力扭捏着,气的直跺脚,叫嚷着:“大王,她要在臣妾宫殿旁修什么陵宫,臣妾忍了。可臣妾今日受到这等羞辱,您可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您如果不给臣妾一个交代,臣妾真的没办法活啊。”
王强忍着心底的一团糟,推搡着她。
库查氏心不甘情不愿的去里边换衣服了。
“还是罢了,我母妃才不愿意看到她那张让人作呕的脸。父王还是还我母妃清净吧。”
说完,月怜寒大步离开,那种自信,让人望而生畏。
向来杀伐果断的王,看了一会儿后也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
“这丫头,还真的是转性了。”
殷离殇心中的胆寒,也不过眨眼之间。
他到底是见惯了太多场面的王者,岂能让一个丫头片子夺去了威风。
依照月怜寒的意思,整个琴寿宫不动,但在大堂的正中央修建一座颇有规格的陵墓,请有道高僧每日诵经,超度逝者亡魂。
“母妃,您安心去吧。女儿往后余生一定能过的很好。您若是有在天之灵,就看着女儿。”
她深深地凝视着母妃的陵墓。
那是王特地让人不分昼夜赶出来的,整个陵墓是用汉白玉堆积成一个小小的墓包,地下深层才是母妃的陵墓,里边更是陪葬了许多金银财宝。
“素素,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你不要太过于伤心了。”王来到她身边,试图用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月怜寒迅速的躲开,发出一声讥笑:“是啊!被自己的夫君亲手弄死的,也是少见。”
“你这是什么话,你不是不知道,当时那个场景,你母妃就像是疯了一样。”
殷离殇淡定的神态,突然间阴沉了下来。
他老父亲这种好好人的角色,就是持续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