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紧咬牙关,脸色乌青发紫,额头上的青筋爆着,眼珠子充满了血丝狰狞的瞪着,像是随时都要掉出来……
“好啊!你还嘴硬,还嘴硬。”
打手用手上的皮鞭沾着盐水,疯狂的抽打着阿蛮。
翠娥虽不喜欢阿蛮平日里的嚣张,但看到这架势,也看不过去。
“住手!”她带人上前护住阿蛮。
阿蛮见自己的人来了,心里憋着的那口气也卸了,眼睛红红的:“翠娥,翠娥……”
“阿蛮姐姐,你别怕,我们来了。”
多愁善感的翠娥一下子就哭出来了,把她紧紧的抱在胸前,全身颤抖着。或许是因为面前的阿蛮和她平日里见到的阿蛮和如今的阿蛮简直有着天差地别,被惊着了。
她像是控制不住自己,越哭越大声,一旁的人劝都劝不住。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然管我们太子妃的事,我劝你们速速滚蛋,或许能饶了你们的狗命,不然有的你们后悔的。”赤裸着上身的打手,骂骂咧咧的说道。口水肆无忌惮的喷了翠娥一脸,甚至在她张嘴哭的时候,还有不少喷在了她的嘴巴里。
哇!
翠娥转过头去,一阵干呕,拍着胸脯:“打,给我往死里打。”
岂有此理,伤害了她的阿蛮姐姐就不说了,居然还这么恶心她,简直就是是可忍熟不可忍。
嘶打声响成一片,翠娥托着身体残缺不堪的阿蛮,摇摇晃晃的离开了密室。
大堂之上,依旧是弥漫着难以消散的硝烟。
“主子,主子……”翠娥高喊着,把奄奄一息的阿蛮放在众人面前,喘着粗气怒视着殷帆帆。
殷帆帆面色慌张,两只激灵的眼睛快速的晃动着,似乎在想什么主意。
“人,奴婢已经找到了,但是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了。主子,不管如何,不管怎么样,这一次您可千万要给阿蛮姐姐做主啊!”翠娥趴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就算是把脑袋磕出了一个大血包都丝毫没有减轻她心底办法的怒气。
人,怎么可以把一个常人折磨成这样。
月怜寒瞧着昔日那个活泼开朗,长相秀气的阿蛮,如今被人打得成了猪头的样子,怒火难耐,可仍然用强大的信念压制了下去。
她要得到的,绝对不能是简简单单的几句呵斥,更不能是敷衍。
她甚至脸上带着微笑走到月怜寒身旁,蹲下身子轻声:“阿蛮,就算你是我的人,你若是做了错事,我也不能对你太宽容。说,你到底做了什么,惹得太子妃这般生气?把你弄成这样?”
突然转了性子的月怜寒让人猝不及防,殷帆帆更是紧张的身上的每个毛孔都涨开了一样。
出大幺蛾子的女人,总是能表现出异常的淡定。
然而这些肯定都是狂风暴雨前的爆发。
“主,主子!”阿蛮支撑起身体,翠娥欲要拦住她,月怜寒随即给翠娥是个眼色,让她别拦着。
翠娥会意后,巧妙的扶起阿蛮。
阿蛮虚弱的直倒气儿,摇头:“不知道,奴婢到现在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奴婢才来这里几天,甚至连这边的路况都没有摸透,怎么会得罪太子妃呢。”
“真的?你可敢对你说的话负责?”月怜寒问道。
“当然能!奴婢所言要是有一个字是假的,那奴婢不得好死。”阿蛮赌咒发誓,语气铿锵有力。
莫名的让人心疼。
“好!”
月怜寒转过身去,眯起冷飕飕的眼眸,看向瑟瑟发抖的殷帆帆,轻声道:“太子妃,我也就不追究你抓我的人,还试图说你没有抓,也不知道你到底在隐瞒着什么。这些都不重要了,我现在想知道的是,阿蛮到底犯了什么错,让您堂堂太子妃这样煞费苦心,下狠手。”
“我……我……”
殷帆帆面色煞白,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的冷汗,支支吾吾的吭哧了半天愣是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说出口。
月怜寒在紧紧握着双拳的情况下,依然保持着微笑,耐心的等待着她说话。
“听着呢!今儿个太子爷也在场,我怎么也不能让人说太子妃的娘家人如何如何不讲理,如何如何泼妇对吧?”月怜寒轻佻眉梢,神态自若。
“我,我不想说,可不可以?”殷帆帆甩了甩高傲的头颅。
话音儿刚落地,月怜寒的脸猛地拉了下来,冷若冰霜:“不可以!今天,太子妃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
强硬的气势,用实际行动告诉殷帆帆,今天不说出一个道道来,谁都别想消停了。
她有把这太子府给掀翻的能力。
思来想去,殷帆帆晃晃着说:“我……我……”
“难不成是太子妃对我心有旧恨,如今得到了自由身,就想着先给我一个下马威?”月怜寒双手环抱在胸前,冷冷的说道。
“不!我才没有。我只是觉得,我……我就是看她长得不顺眼,就是打了,没什么道理可以吗?”殷帆帆狠狠的吞吞口水说道。
月怜寒放声大笑,笑的难以自控:“哈哈哈,你是想笑死我啊!太子爷,您怎么说?”
太子爷的脸上火辣辣的,狠狠的瞪了殷帆帆一眼:“岂有此理,堂堂的太子妃竟……竟能做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来,本太子,这是娶了一个什么啊这是。”
“太,太子爷。夫君……”殷帆帆拉着太子爷冷宸的手臂,嘟嘴撒娇,试图用这种方式让冷宸心疼自己。
“行了!你还不觉得丢人嘛。”冷宸的眼神落在月怜寒身上:“这样,本太子先让御医过来给这姑娘看病,有什么,我们容后再说。”
“好!有太子爷这句话,就什么都没有了。大家想必也都听到了,还不谢谢太子爷。”
随着月怜寒的一声招,跟着她的那些人,纷纷跪下谢恩。
月怜寒不过就是想请大家作证。
太子妃,一会儿功夫就聚集了十几名御医。
很快,几名御医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走了出来,嘴里还大叫着:“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怎么了?是不是情况不太好?需要什么,尽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