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怜寒就站在她不远处的地方,迎着微弱的阳光,微微的勾着嘴角。
她在笑?
笑的殷帆帆全身发冷,心里发毛。
她强硬着头皮:“笑什么,是姐姐不满意妹妹这套衣衫?那您说,需要什么样的,妹妹这就让人去准备。”
姐姐的好事,做妹妹的当然要好好参加。
月怜寒火速逼近,殷帆帆猛地一退,脑袋直接撞到了身后的石台上,头盖骨嗡嗡作响,难受的厉害。
等她再抬头的时候,月怜寒那张脸已经呈放大的模样,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冷不跌急忙紧贴在墙上,双手死扣着墙壁,大气都不敢喘。
“姐姐,你想干什么?您有什么直接说好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这是要吃人呢。”殷帆帆喘着大气一字一顿的说道。
冷汗竟然冒了一头,顺着下颚都滴到了前衣襟上。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月怜寒忽然间喜欢上,看到她难受的样子。
会上瘾。
霎那间,月怜寒瞪大了眼睛,瞳孔地震!
殷帆帆又是打了一个激灵,惨叫一声:“娘啊!”
“别叫娘!你娘不在这里,不过她的日子这会儿也不会好过。你倒是先顾好自己比较好……”月怜寒挑眉,轻声说道。
她分明是那样轻柔的表情,但殷帆帆后脊背直发凉。
“我很好!没有你,我更好。”殷帆帆叫嚣着,拼命的想要掩饰着自己慌张的情绪。
月怜寒脸上的笑容更明显了,她修长的手指啪一下扣在她的肩膀上,殷帆帆随着她这一巴掌,全身也跟着一抖。
“你别怕!我今天来,没憋得意思,就是想和你叙叙旧,加深加深姐妹之间的感情。不用这样吃惊紧张吧?”
月怜寒打量着她,说的随心所欲,故意让她放松了心态。
面对突如其来的温柔,殷帆帆将信将疑,更多的是心里在盘算,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她就突然改了脾气秉性。
不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嘛。
看来,应该是事出反常必有妖。
殷帆帆面对她的笑脸,堵在心里的话和抗拒,也都全数吞了下去,配合着:“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是做姐姐的,就考虑着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需要缓和一下?”月怜寒堆笑着说道。
嘴上说的温柔,月怜寒心里早就一群草泥马奔腾而过。
若不是为了调查出事情的真相,缓和?这两个字,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可能。从她的嘴里说出来。
不等殷帆帆反应过来,月怜寒拉着她:“行了!我好不容易来一趟,应该请我进去坐坐吧?”
不由分说的拉着她就向大堂里走,迎面容嬷嬷正好走来,见月怜寒的身影,她慌乱的更厉害了,转身就要走。
“站住!”月怜寒喊道。
容嬷嬷整个人被定住,僵硬的转过身来,机械的抽搐着嘴角。
心虚的厉害,竟忘记了见礼。
月怜寒走过去的时候,容嬷嬷还扯着嘴角,在哪儿傻笑。
啪!
月怜寒突然间微笑的脸,就垮了下来,身手就是一巴掌。这力道打在容嬷嬷的脸上,差点没给她直接削去二两肉去。
整个人都控制不住一样,来回的颤着。
“你……”容嬷嬷捂着脸,火冒三丈,下意识的做出了反应。
刚说一个字,紧接着啪!又是一巴掌。
“第一巴掌,打你不知礼数,第二八巴掌,打你顶撞主子。”月怜寒怒道。
这不自死活的老家伙,简直是找死。
今日两巴掌,就是给她开开胃,日后还要算大账。
殷帆帆有那个心,可没那个脑子,这种恶毒的事情和容嬷嬷肯定分不开。
“……”殷帆帆上前护人的时候,月怜寒又笑了,拉着殷帆帆的手臂:“怎么了,怎么了?这是怎么了?老妹啊!你府上的嬷嬷不懂事,我带你教训她,你应该感谢我才是。干什么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殷帆帆哑口无言,说不出什么来,憋了半晌:“不管怎么样,她是我的人,你就算是打狗也得看主人啊。”
“话可不是那么说的,狗就是要好好的训,不然到处乱吠,乱咬人,多不好。是不是啊!容嬷嬷?”
月怜寒双手环抱在胸前,淡淡然的说道。
今日她来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四两拨千斤。
“狗?”容嬷嬷吃惊道。
“你还不是狗吗?”月怜寒边说边凑近,细细的打量着她。
一番细细的品咂以后,月怜寒得出了一个结论:“你不但是狗,还是一个年纪颇大的老狗。”
容嬷嬷气的大喘气,但是碍于身份问题,打落牙齿也得活着血吞下去。
“您说得没错,可福晋,我们虽然是狗,就会咬人,您这样得身份被我们咬一口,不怕得病嘛?”
容嬷嬷千万个不服气,吹胡子瞪眼道。
“你错了!会咬人得,会传染病得狗,我们怎么会留着呢。是不是啊妹妹?”月怜寒冷笑道。
她得眼神中,仿佛没有了人类得温度。
每说一个字,都带着强烈得杀气。
殷帆帆叹口气,挥挥手:“啧!容嬷嬷,你先下去吧!”
“遵命!”容嬷嬷总算是得到了逃命得机会,赶紧捂着生疼得脸,逃命。
“哈哈哈!你看她,想不想是一块儿行走得五花肉?妹妹啊!我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干脆把这老女人给处理好了。整天看着这么油腻腻得玩意,你不觉得恶心?”
月怜寒笑的前仰后合得,模样太夸张。
殷帆帆得脸无比得僵硬,嘀咕着:“那是我母……母妃给我得人,就算是看在她老人家得面子上,我也得留着她。再说了,容嬷嬷是我得人,我就是想护着。”
“哟!没看出来啊。妹妹什么时候这般义气了?我还以为,你们家祖传得都是自私,凶狠,残暴呢。”
月怜寒不动声色道。
“你!我们是姐妹,你别忘了。如果我是祖传,那姐姐,你算什么?”殷帆帆心烦气躁道。
“我算什么?大致我们得区别就是,我是人生的。”月怜寒思索着说道。说话句句带刺,句句不给殷帆帆半点面子。
“殷!素!素!”
殷帆帆起身,暴走,额头上得青筋直爆。一双眼珠子,恨不得要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