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发出来的阵阵腥臭味。
佩服，这洞穴里的味道够刺鼻了，可他们的靠近算是把那种恶臭发挥到了极致。
夫妇二人的肠胃里，翻江倒海，呼吸都试图间断着喘。
“嘶——”“人猴”刺着牙，把长长的舌头伸出，试图舔到什么。
地狱一样折磨人。
冷墨睿抓起身旁的石头，用力扔向远处。
“嗷——”
“人猴”脖颈扭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迅速跳了过去，趁着这个空档冷墨睿赶紧背起月怜寒就逃。
夫妇二人穿过狭长的羊肠小道，拉开和危险的距离。
此办法行不通，夫妇二人歇息片刻后，重捡信心。
月怜寒却一把抓住了他，盯着他。
双眼眼眸中带着几分幽怨的神态，让人动容，也看的冷墨睿不自在。
“你到底是何人，我能感觉的到，你像是一直在观察着我。”月怜寒锁了锁眼眸，想要看穿面前着男人的把戏，怎奈此时头昏脑涨，体力不支。
再加上洞穴里光线奢侈，力不从心。
冷墨睿想要避开，月怜寒追过去：“我问了，你就回答。我需要你一个答案。”
一直隐藏身份的冷墨睿，并不想把身份公开，要为今后大局着想。
他狠狠心，平静道：“我能给你什么答案？一切不过都是巧合而已。”
“巧合？”月怜寒怒了：“你把我当傻子了吗？终究是能不能活着出去都是一回事儿，我希望你能说实话。”
月怜寒打了感情牌，为的就是他一句真话。
可如今，冷墨睿不能泄露自己，勉强说：“最多是对你这个人有点兴趣，像是我们这种游侠，本质里都是喜欢凑热闹。”
活的索然无味，也就失去了温度。
“我是有夫君的人。”月怜寒警惕了起来。
“那又如何，挡不住我喜欢。”冷墨睿打趣儿道。
他喜欢看着月怜寒眉眼都万分紧张的神态，几分娇媚，自家福晋，说起那样让人脸红心跳的话，都显得很是正常。
月怜寒撑起左手手臂，挡在两人面前：“你离我远点，我对我家夫君，那是一往情深。他是世上最好的男人。”
听这话，嘴里比吃了蜂蜜都甜滋滋的。
“有那么好？那是你没尝试过旁的男人，也许你尝试过以后，就不那么觉得了。”冷墨睿话音儿落地，被月怜寒一把推到了一边：“你闭嘴吧！这世界上没有谁能比他好。”
她感谢他为自己做了那么多，到现在还护着他，但是这也不能改变她心中的爱情。
月怜寒涨红的小圆脸，就像是熟透了的石榴一样，诱人多汁，勾起了冷墨睿心中最柔软的怜惜。
她这话听来让人多动容，真希望经过岁月洗礼，沧海桑田她口中的话，依然是种种。
太过奢侈的想法，逗得冷墨睿自己都低头笑了起来。
他眼里，月怜寒或许是一张白纸，可他早就不是了，为何还能如此单纯。
“你嘲笑我？”月怜寒被他的笑容刺激道。
她如此严肃的话，听起来，这样搞笑吗？
“没有！我想到一个好主意，不如等出去以后，我们把结果交给时辰。”冷墨睿轻声道，小心的看着她。
他看她的眼神看的有些贪婪，像在沙漠中前行，不易得到的丁点水源。
像久旱中遇甘霖的庄稼。
他的眼神也意味深长，月怜寒本不用和他说那么多废话，或许是想印证此生她非冷墨睿不可，竟鬼使神差的点头应允了下来。
“好！一言为定，所以我们都要活下来。”冷墨睿斩钉截铁的说道。
“好，好啊。”月怜寒支支吾吾的迎上他的制热。
再这样的情况下，他还能保证这样高的热情，月怜寒被消耗的信心也高涨了起来。
冷墨睿见她脸色极差，神志有些恍惚，心中着急。
看样子，要找些吃的了。
可放眼望去，那有什么可吃的东西，思索再三冷墨睿趁着月怜寒昏昏沉沉的睡死过去后。
“醒醒，醒醒！”
月怜寒感觉有人在推自己，隐约能嗅到肉的香味儿，顿时来了精神。
她一眼看到冷墨睿手上挑着的一块肉，正滋滋的冒着香气：“肉？哪儿来的肉？”
“你睡着的时候，有一只野兔闯了进来，我把它杀了，烤了。我已经吃过了，你吃。”冷墨睿的嘴唇有些泛白，打个盹的功夫，他好像一下子劳累不少。
冷墨睿推脱说，自己体力不支，追兔子的时候不免有些勉强，有点累了。
月怜寒没有多想，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她没注意到的是，冷墨睿的左腿处顺着脚踝往下滴血。
冷墨睿依靠在岩石旁，喘息的弧度都大了几分，冷汗湿了脸颊。他故意侧着身，这样也好不让月怜寒察觉到什么，也能安心调养身息。
他仗着功夫高深，运气凝神，抵抗内心的抓狂。
月怜寒吃了一些，体力恢复了不少：“这次还真的全靠着你。”
“怎么，吃了点东西，对我就突然间改观了？”冷墨睿表情有些不自然。
“……”
月怜寒一时间说不出什么话来，清净了一会儿，像是没头苍蝇一样，寻了一个方向继续前行。
黑暗中，道路崎岖难走，月怜寒愣是没发现有什么异样。
只觉得，他的后背宽厚，温暖，靠上去暖暖的。
安全感爆棚。
“我们真的能逃出去吗？”月怜寒靠近他的耳朵。
“当然能，我们不是打赌了？我倒要看看，我比起你夫君到底差在哪里。”冷墨睿垂着头，重心放低，一直保持着平衡。
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支撑一些时辰。
他不知，自己支撑是不是有什么意义，但是只要咬牙，希望会在前方发光。
两个人也有了彼此的依靠，即便是有了什么最坏的打算，黄泉路上也不会那么孤独。
“你肯定不如他。但是他也不会有你对我这样的热情。”
月怜寒趴在他的肩膀上，喃喃的说道。
再去找冷墨睿，她心里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上一世她虐的人家痛不欲生，这一世也该尝尝痛苦的滋味儿。
这世上果真有因果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