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成看了她一眼,又立刻把头扭了过去。
林姷把发髻也解了,脱得只剩下了福珰。
肖成低着头,看见了一双白皙的脚,闻到了她身上散发着的香味,也有了反应。
甚至她觉得他是可以利用的。
她从床榻上起身,开始动手解衣裳,灯火将她的身影放大了,摇摇曳曳的映在墙上。
林姷说:“快一点开始,快一点结束,不是你也会是别人。”
肖成的头晕乎乎的。
肖成说:“是”又说:“我是被拉来的,本来今晚不是我当值,是魏则那个家伙。”他的喉咙有些干,火烧的一样,熬得他难耐。
他也不是不想,就是太腼腆了,他是一个内向的人。
至于林姷,她实在是不在乎这些,此刻她只觉得庆幸,庆幸只有这么一个男孩,她觉得她可以接受。
小士兵点了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林姷问。
他的耳根都红了。
林姷说:“杨缓让你与我交.媾”
他的皮肤有些黑,看起来有些腼腆,应该是受了命令被迫来的,看起来不太敢靠近她。
林姷见他如此,反倒是放松了一些,她说:“你是什么人?来做什么?”
她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遭到粗鲁的对待,甚至她都没有听到声音。
反倒是林姷,看起来非常坦然。
“肖成”
林姷说:“会被杀?”
“你今晚若是没有与我交.媾会如何?”林姷问。
肖成抿了抿嘴唇,没有回答。
小士兵说:“是来……来”他说不出口,黝黑的皮肤上升起了红晕。
他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他都没有拉过女人的手。
林姷见他不动,说:“不想?”她的声音极度冷漠,她说:“那我去睡觉了。”她说着躺回床榻上,放下了帘幔。
肖成抬起头看着帘幔里妙曼的身躯,他咽了一口口水走上了前,掀开了帘幔压了上去。
他还是太年轻了,越是着急就越是解不开衣裳,汗珠从他黝黑的皮肤上流下,流到林姷洁白的皮肤上,从胸脯一直就到了锁骨。
林姷闻着他身上陌生的味道,没有反抗也没有迎合。
他好不容易才解开腰带,解开了就迫不及待的去找她。
他在她皮肤上胡乱的啃咬,却又找不到位置,他不太敢用手碰她。
林姷说:“你没有过?”
他不肯说话,耳朵根是红的。
林姷默了默说:“你把我放了吧。”
他没有回答。
林姷说:“那我来帮你,几次都好,直到你开心,你把我放了。”
肖成说:“放了?”
“是,放了,否则我迟早会被杨缓折磨疯。”林姷说,她的手轻轻摸上肖成的脸颊喉咙,身体则向他帖近,最后彻底的抱住了他。
她的脸颊轻轻蹭着他粗糙的脸颊,她的嘴唇不时吻上他的耳垂,她在他耳边说:“你放了我,我让你快乐。”
“我不敢”他的声音异常的哑,他的身体僵硬,皮肤滚烫。
林姷说:“那你想这么一直难受下去?”她的声音非常轻柔,呼出的气息洒在他的耳侧。
“会受惩罚的”肖成挣扎地说。
林姷笑了,她攀着他,说:“不会的”她的声音有些蛊惑人心的力量,她的嘴唇殷红,肤白若雪,她又说:“难道你就不怕我惩罚你?”
她的声音还未彻底落下,肖成就发出了一声呻.吟,他感到又疼痛又快乐。
她简直能把他给折磨疯。
肖成喘息了一会儿,说:“我不能”
他推开了她,他还是很难受,他说:“我不能放你,放了你我就会被杀。”
林姷没有说话。
肖成说:“我去找大人,让他们派别的人来。”他要逃,他知道这很没出息。
林姷只是坐在床榻上,她觉得有些累,她不再年轻,不再像当年应付赵漾一样游刃有余,这样逢场作戏让她觉得十分疲惫。
她真的是厌倦了。
肖成看了她一眼,踟蹰道:“我虽然不能放你,但我可以对你好一点。”
林姷没有说话,她只是垂着眼帘看着被褥上的花纹,她的心是空荡荡的,游离的。
肖成见她没有反应,一步步试探的走近了她,他坐在床榻上,搂住了她,将她压在了床榻上。
他抚摸她光滑的皮肤,柔软的身体。
这次她没有反抗,也没有说什么,她实在是厌了。
然后他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他说:“我会好好对你的,我求大人,让他把你赐给我。”
林姷冷嗤道:“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你就想要我。”
肖成说:“我不知道,但我立过军功,我可以去求大人。”
林姷觉得可笑。
肖成试了几次,没能成功,碍于林姷的冷漠,他最后放弃了,安分的躺在林姷身边睡了一觉。
林姷没想到的是肖成第二天真的去求了杨缓,这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更匪夷所思的是杨缓真的将林姷赐给了他,他夜夜都可以去林姷的房里。
第二天夜里,肖成又来了,这次他没有脱衣裳,而是拿来了一个羊肉饼。
他将羊肉饼给林姷。
林姷拿着那饼,默了默,说:“为什么向杨缓讨我?你我只有一面之缘。”
肖成笑说:“因为我们脱了衣裳,虽然没有做成,但我娘说过,脱了衣裳就是夫妻。”
他虽然皮肤黝黑,但长得很英俊,笑起来时露出一排白白的牙,他说:“而且你长得美,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美的姑娘,性格也好,我想娶你。”
“你知道我以前是什么人?”林姷问。
“不知道,但我不在意那些,在我们那里,只要能娶到婆娘,寡妇都有的是人抢。”
林姷说:“那你们还真是有够特别的”她的语气听不出是敷衍还是嘲讽。
林姷将羊肉饼放下,她说:“我不饿,不想吃。”然后她就开始解衣裳。
肖成按住了她的手腕,说:“我解”他说着一件件解了她的衣裳,脱到只剩下福珰时,他将她抱到了床榻上。
白天他去向那些成了家的男人求了经,这次做起来倒是有条不紊。
就在他扯着她福珰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了厮杀声。
肖成也是军旅中人,对打仗十分敏感,他刚要从她身上起来,门却被一脚踢开。
肖成看见了一个年轻的将军,这将军生的很漂亮,皮肤很白,只是那漂亮的脸上沾了许多的鲜血。
肖成顾不得自己狼狈的样子,起身去拿剑,然而不等他碰到剑柄,那年轻将军的长刀已经割开了他的喉咙。
林姷看着高焕将肖成的尸体从床榻上拉下,她的脸上也被溅上了血,热乎乎地,黏腻腻的。
她松开手,掉下了一片碎的尖的瓦片。
她方才一直紧紧的将那瓦片攥在手心里,她以为自己会杀了肖成,她已经做好了杀人的准备。
哪怕她知道那是以卵击石。
此刻她看着他的眼睛,微微嘴唇翕动,她说:“高焕,你来的怎么这么晚。”她的声音有些嘶哑,她原本木讷眼睛泛起了淡淡的红色。
高焕蹲下身体抱住了她,他的怀抱温暖,他的肩膀宽阔,他带着护甲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脊背。
她靠在他的肩膀上,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她说:“你怎么来的这么晚。”
她的声音有一些颤抖,她重复地道:“你怎么来的这么晚。”
“你怎么来的这么晚”她捶打着他的后背,原本的镇定和冷漠在这一刻彻底的崩塌掉。
她忍不住的哭了出来。
高焕只是抱着她,抚摸着她的脊背,下巴轻轻抵在她的额头上,他说:“对不起。”
……
这一战,申生被杀,杨缓以及皇子被俘。
林姷没有看到张和,周宾说张和被高焕关了起来。
林姷想去问问张和有关她兄长的事,犹豫了几番,她还是去见了高焕。
林姷进到帐子里的时候,高焕正在吩咐士兵清理申生的余党。
吩咐过后,高焕问她:“你来做什么?”
林姷说:“我想见一面张和。”
“你见他做什么?”高焕问。
林姷说:“他知道我兄长的事,兴许我的兄长还在世。”
高焕道:“他说的话你也信,这次他犯了重罪,理应当斩。”
林姷说:“他也是为了你。”
高焕瞥了她一眼,道:“你还替他说起了话。”他走近她,道:“那人碰了你?”从那夜以后,她没有和高焕见过,更没有提过那几夜和肖成的事。
林姷没有回答他,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高焕目光更冷,叫人送进来沐浴的水桶。
林姷说:“你要做什么?”
高焕说:“帮你洗”他说着拉过她的手腕。
水桶里的水冒着热气,林姷挣扎道:“我不洗”
高焕一手制住她,一手去解她的衣裳。
她仍是在他怀里挣扎,她说:“我不洗,高焕你若是嫌弃我脏,就将我撵走,这样羞辱……”
她的话没能说完,他抱住了她,她怔了怔,在他怀里又轻轻挣扎了几下,他抱的更紧了几分。
林姷轻轻叫他名字。
他没有回应她。
林姷的脸上露出了一点微笑,过了许久,她说:“高焕,我想你了。”
“什么时候”他的声音有些哑。
林姷说:“在被杨缓抓走的时候。”
她说:“高焕,我害怕”
“你怎么总是在害怕。”他道。
林姷没有回答,她将额头轻轻抵在他的胸口。
高焕去解她的衣服。
她说:“你若是接受不了,就放我离开,我不用你来给我洗。”
高焕说:“一起洗,我从出鲁阳就没有洗过,身上都快臭了。”
林姷怔了一下,抬起头来诧异看着他。
高焕笑说:“你闻不到吗?”
他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整个人都十分的柔和,温暖的像是五月的太阳。
林姷也笑了。
高焕低下头去吻她的嘴唇,她的舌尖是甜甜的,身体是软软的,她踮起脚来拥抱他,阳光暖洋洋的洒在他们的身上。
此刻他又不想洗了。
她睁开眼,发现眼前的这个士兵和她想象的并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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