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局!
钟孝天找到了包装带送到了厨房,夏媛媛已经在烧水,他想问什么的时候,听到了有人敲门,想问的话咽了回去,把包装带交给了夏媛媛时说了一句:“包一下,准备泡茶。”
夏媛媛紧张地点了一下头,她现在心跳得特别厉害,关于那条信息的事情,她在纠结要不要说出来,钟孝天会不会暴怒,还有丁长林看她的目光让她害怕,她感觉丁长林那目光似乎是洞察了一切。
好在钟孝天急忙出去了,想必是大领导来了,听到外面有人说话,丁长林和钟孝天已经在迎接孙骏书记的到来,后面跟着张东扬,想想张东扬跟了孙骏书记后,是件好事,至少在这种情况下,张东扬也算是自己的人。
“书记来了,快请进,快请进。”丁长林和钟孝天同时说着,孙骏书记面色还是挺凝重的,张东扬跟在他身后,一同走进了钟孝天的家。
夏媛媛这个时候把泡好的茶端进了客厅,放下后,急忙就退下去了,看也不敢看丁长林一眼,更不敢看孙骏书记一眼,这让丁长林更加确定,这个女人一定知道点什么。
孙骏书记一坐下来后,看着钟孝天问道:“孝天,弟妹应该是失足掉进江里的。暴雨冲毁了很多地方,城市建设还没来得及维修,我问过处理这件事的派出所,他们分析应该是失足掉进江里的。
我已经让大仲部长压下这件事,对外一律用失足掉进江里的。事实上也确确实实是失足掉下去的,因为要是自杀或者他杀的话,不会选择在那个地方,那个地方虽然过往的人不多,但江对面是繁华广场,如果不是暴雨冲毁了这里的护栏,平时来这里散步,溜圈的人挺多的,再往前两百米,是个小型跳广场舞的地方,从周边的环境来说,不具有他杀的可能性,而且目前只找到了你夫人的脚印,现场没有其他的脚印,从这些情况来看,你夫人的事情确确实实是个意外。
孝天,工作上的事情暂时交给别人去做就行,专业的救援队已经沿江在继续寻找,有消息,他们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你的,你也不要太难过了。”
孙骏书记的话一落后,丁长林怔了一下,不过目前用失足落江是最好的说辞了。
钟孝天此时说话了,他看着孙骏书记说道:“孙书记,谢谢您,无论是永城的死,还是夫人的事情,我不能就这样算了。您其实清楚是他们在背后下的黑手,怎么能一个失足,一个意外就把两条人命抹平了呢?我过不了这两道坎。”
钟孝天的情绪相当激烈,他内心是清楚的,秋燕妮虽然也会去江边溜个圈什么,但是不会去人少的地方,就算是失足,她怎么不呼救呢?说来说去,秋燕妮的死还是有问题的,而丁长林说夏媛媛知道什么,一定是他们在背后做了手脚。
“他们有本事冲着我来啊,对我身边的人下手算个什么东西。孙书记,我想请辞副省·长,我不可能与柴承周同出同进而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做不到。”钟孝天越说越激动,他从最初那个木头人一般的他醒了过来,把自己最窝屈的情绪表达着。
孙骏一听钟孝天这么说,等于否定了他的用意,他目光看见了丁长林,他认为丁长是顾全大局的,虽说柴承周没有宣布接省·长的位置,可组织部的领导来怀陆省时明确暗示了,宣布就是时间问题。
丁长林当然明白孙骏书记的意思,怀陆省需要正面的积极的新闻,钟孝天如果不依不饶的话,政府大院那边是没有安宁之日的,他这个新来的书记日子也好过,目前,能不能安抚好钟孝天,孙骏只能靠丁长林了。
丁长林这个时候不得不说话了,他看着钟孝天说道:“孝天,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先送书记下楼吧,书记这些日子为怀陆省的抗洪救援操尽了心,也没睡过一个踏实觉。
目前嫂子不是还在搜救吗?而且书记已经说了是失足,我们要相信专业的救援队,是不是?”
丁长林这么说的同时,他率先站了起来,同时伸手拉了一把钟孝天,钟孝天不服气,还想说什么,丁长林赶紧又说道:“书记,我和孝天先送您下楼,东扬,你去开门。”
这么一来,钟孝天啥话也说不出来,孙骏书记这个时候挺感谢丁长林的,一边站了起来,一边伸手握了握钟孝天的手说道:“孝天,长林说得对,我们要相信专业的救援队,弟妹说不定会发生奇迹的。你先在家休息一段日子,想什么时候上班再回去上班,请辞的事情,暂时不要再提了好吗?
长林请辞是替方方面面的同志们受过,你这么一请辞,长林这么辛苦为你做的事,争取的一切不就全白费了吗?
孝天,你要明白长林的良苦用心。我就先走了,你多多保重。”孙骏把话点了又点,他要钟孝天明白,这个时候发起任何的内斗,他这个书记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再说了,真要内斗,钟孝天哪里是柴承周的对手呢?柴承周能上位,背后的力量不容小瞧,这一点,孙骏清楚丁长林明白,丁长林会站在他这一边的。
而且,孙骏书记确实认真听取了专业人员的汇报,确确实实判定为失足落水,但是新闻这块是谁在闹事,孙骏书记这头还在查,他没有告诉钟孝天,就是担心钟孝天会把事态扩大化,严重化。
钟孝天和丁长林送到门口时,孙骏书记看着钟孝天说道:“孝天,你留步,让长林送我下楼就行。”
显然孙骏书记有话要对丁长林说,丁长林也明白这一层意思,推了推钟孝天,他倒是没说什么,转身进屋了,他还得问问夏媛媛,到底是谁把他在外有女人的事情告诉了秋燕妮。
此时,丁长林跟着孙骏书记还有张东扬一起进了电梯,大家虽然都没再说话,可谁都明白,每个人都是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