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衣,我、我不是故意的……”
黎风低声道:“因为我知道冰肌玉肤粉,抹了那药粉的女子肌肤也不过如此,所以我怀疑你是不是也抹了什么药粉,这才多看了几眼。”
南浔心情颇好地睨他一眼,“欲盖弥彰,看了就是看了。”
黎风无话可说,只好转移话题道:“一开始对你没什么特别感觉,唯一的印象就是穿太少了,有一种很想脱了袍子裹在你身上的冲动。”
南浔:……
她还真是一点儿看不出来他有给她裹衣服的冲动。他一直都是目不斜视的样子,弄得她都开始怀疑自己魅力了。
黎风继续道:“后来去了美男宫,你总在我眼前晃,目光也火辣得很,于是我对你的印象便越来越深刻了。”
“衣衣。”黎风突然握紧了她的手,有些怕她生气般,把她的小手攥得紧紧的,“小茅屋的那一晚……我,我日思夜想,好不容易见到你,所以有些控制不住。我向你道歉可好?”
南浔白他一眼,控诉道:“亲亲摸摸就算了,你为什么咬我?”
黎风薄唇紧抿,一脸愧疚。
南浔哼哼道:“我整张皮都快被你咬下来了,真的很疼。我被你咬哭了,你就没听到吗?求你轻点儿,你却咬得更狠了。你说什么仇什么怨,你就这么恨我?”
“衣衣,我……我不想骗你,那个时候真的对你又爱又恨,有时候干脆想着掐死你算了,免得你总在我脑子里晃,可等到真见到你了,我又舍不得。
因为心里憋着一团火,所以那一晚就对你粗暴了些,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脑子里总闪过一个念头,就是将你真的一口口咬了吞进肚子里,这样你便永远离不开我了。”
男人说这话时,眼里闪烁着一阵极亮的光彩,真特么的像个……变、态。
南浔轻咳一声,“算了,梦里醉的事情就原谅你了,只是以后不准再咬得那么狠。”
再说下去可就不得了了。
黎风点头道:“衣衣,日后不会了,我会很轻很轻的。”
忽地,黎风右手按了按自己的心口,目光暗沉中带了一丝隐晦的欣喜,或者说兴奋。
又来了,这种心脏微微刺痛的感觉又来了。
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呢?
他觉得难以置信,又兴奋得近似癫狂。
他曾说真心断肠丸有副作用,如果一方爱得比另一方少,便会承受噬心之痛。
衣衣服下真心断肠丸后没事,这真是老天给他的最好礼物,其实当初敢给她这两颗药丸,他就有应对的法子,就算衣衣不爱他,他也能将她体内的蛊给逼出来。
他怎么舍得她死呢,就算她不爱他,他也要她活着,将她牢牢地绑在自己身边。
可是衣衣没事,她真的爱他!
狂喜之后他又开始担心她会承受噬心之痛,他连缓解这种疼痛的药丸都备好了,因为他相信,这个女人就算爱他,也万万不及他对她的感情深厚。
所以,当他前几天第一次感受到这些许刺痛的时候,他震惊得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直到这种刺痛出现了许多次,黎风才终于确定,是真的。
衣衣对他的感情竟比自己对她的还要深厚……
这种认知让黎风兴奋到血液都在沸腾,兴奋到全身都在颤栗。
但同时他又觉得愧对衣衣,他对她的感情竟不及她深。
南浔注意到他神情有些诡异,似兴奋又是惆怅,不禁问他:“黎风,你怎么了?”
黎风看着她,目光深不见底,“衣衣,我就是高兴。以后我一定对你很好很好,我会比现在更疼爱你的。”
南浔定定地看他一眼,忽地笑道:“我信你。”
“衣衣,让我看看你的伤口。”黎风伸手就要拨她的衣服。
南浔拍开他爪子,“止了血就没事了,不用看。”
黎风却不容拒绝地又将爪子伸了过来,南浔无奈,只好由着他了。
黎风小心翼翼地拨开她的袖子,看向那已经结了痂的口子时,眼中不禁划过一丝杀意。
“早知道应该多刺他两剑的。”他阴沉沉地道。
南浔道:“没关系,因为有内力护体,不是很疼。”
黎风用指腹轻轻摩挲着那疤痕,轻声道:“衣衣莫怕,我不会让你留疤的。”
南浔眼珠子一转,笑问:“那如果疤痕去不了,你会嫌弃吗?”
“怎么会,不管你什么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嫌弃,只是这疤痕碍眼得很,我看到的话也会心疼。”
南浔笑弯了眼。
真是的,这才多久啊,小黎风就点亮了情话技能。
黎风舍不得她走路,说走路的时候会摆臂,然后牵到伤口,于是又抱着她走了一路。
“我们去哪儿?”南浔看着这熟悉的路线,微微蹙眉,“你不会是要带我回魔教吧?”
“衣衣不是想去取东西吗,我陪你一起去。”
南浔沉吟片刻,正色道:“魔教不能去了,魔教的眼线遍布八大门派,你和我的事情恐怕已经传回了魔教。”
好在这会儿黑涯正在闭关,若是让他知道自己跟一个正派弟子好上了,还有了归隐的打算,他绝不会放过自己,毕竟这么多年,黑涯可是把她当做了自己的左右手,对她极为看重。
黎风微微拧眉,“可是衣衣想拿的东西怎么办?不如你告诉我想拿什么,我找个机会替你去取。”
南浔连忙摆头,“算了,其实就是想带几件衣裙,还有那地狱火莲。”
黎风一听这最后几个字,黑着脸道:“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不要了。”
南浔嘀咕道:“我本来是想拿去哄你的,你不是很想要么。”
黎风淡淡道:“过了其他男人的手,这东西脏得很,我不稀罕。想哄我很简单,多亲我几口。”
南浔:……
噗,跟个小孩儿似的。
“黎风,我们回小茅屋吧,以后哪儿也不去了。”
说着,她笑着扯他耳朵,“跟我说说,你为何会成为鬼面毒手。”
黎风抱着她,边走边道:“我并非鬼面毒手,那是老头子的名号,我借来用用而已。”
南浔听到老头子几个字,不禁来了兴致,“黎风,那鬼面毒手难道是你爹?或者师父?”
黎风扫她一眼,淡淡道:“都不是。”
十年前,鬼面毒手名震江湖,后来却突然销声匿迹,众人都以为这鬼面毒手归隐山林了,何曾想到……
“我把他杀了。”黎风道,“在我八岁的时候。”
男人说这话时,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说一件极有成就感的事情,那双干净清澈的眸子闪着极为动人的色彩。
南浔:……小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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