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领头的男子,声音低哑。抬脚随意的踩在康芸芸的身上:“若是你想要她们两个人活命的话,就乖乖的,老实一点,否则你这如花似玉的小姑子会有什么下场,我可不敢保证!”
闵沫瑶心惊,她只以为康芸芸这是无意中装破了别人的好事,却没有想到康芸芸是被自己连累了。人家竟然是冲着自己来的。
这壮汉长得五大三粗的,短打劲装下的肌肉鼓鼓囊囊的,和他一比较,康芸芸瘦巴巴地完全就像是小鸡崽,人家随随便便的就能把康芸芸给碾死,这一脚下去,不说要了命了,断胳膊断腿的,也是够让人吃一壶的啊。
闵沫瑶急忙抬手,“住手,你别伤害她们。你们有啥事冲我来就行了!”
这为首的壮汉一扬手,“行,小姑娘年龄不大,倒是个爽快人,有担当!”这么说着,他倒是抬开了脚,把康芸芸踢开了一点,但依旧在他的掌控范围内。“老二,老三,把这小娘们绑了。把人先带出去!”
“我可以配合你们,但你们需要答应我的条件。”闵沫瑶打算先说断,后不乱。“你们也是知道的,这粉色衣服的是我小姑子,你们也正是知道她是我的家人,才用她把我诱来,但小姑子的命和自己的命比起来,孰轻孰重我总要考虑一二的。我不是个圣人,但起码的良知还是有的。若是你们答应我,把这两个无辜的小姑娘给放了,外婆就乖乖跟你们走,不然,大不了鱼死网破。”
幕后东家出了大价钱,让他们必须要保证万无一失,把人弄到他手上去好好折磨,这要是半路上就死了,东家肯定怪罪的。
这小姑娘看着柔弱,可实际上相当的镇定,若是其他的小姑娘,早就已经吓的腿软痛哭流涕了,可眼前这姑娘竟然只是惊诧了一瞬,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然后利用有限的条件和自己讨价还价。
“行!我答应你!只要你配合我,我会放了这两个小姑娘的。”他们的目标本来就不是这两人,自然没有必要沾血造孽。
老二和老三却是;撇了撇嘴,不过是个年轻又漂亮的小姑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老大竟然让他们来了七八个人,这真是杀鸡用牛刀啊。最让人惊讶的是老大被这女子威胁了,竟然还好脾气的答应了。老大的脑子没毛病吧?
“哼,就你过长多,还威胁人。你也不看看现在你什么处境。这要是把你给绑了,毁约了你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啊!”老二哼哼唧唧的。
“几位好汉抓我是主要的,至于两个小姑娘,也没找惹谁的,几位好汉为难她们,可不是男人家能干出来的事。诸位也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的,都是守信的人,既然已经答应了我,想来不会随意的撕毁承诺才是。”
这几位被扣上了守信帽子的壮汉......
老二和老三拿着早就准备好的麻绳上来,熟练的给闵沫瑶捆绑好。老三从自己口袋里掏了个布团来,直接就塞在了闵沫瑶的嘴巴里。这布团一股汗臭味,看着黑黢黢的。闵沫瑶被熏的,忍不住连打干呕,犯恶心。
塞住了好,闵沫瑶小小年纪,牙尖嘴利的厉害,要是让她继续说的话,没准他们会被说的倒戈都有可能。
“老大,已经绑好了。”
“不着急,再等等,还有个还没有来!”
谷/span闵沫瑶被随意的扔在了个角落里面,还有两个壮汉看守着,闵沫瑶好奇:还有谁没有来?这群人还想要把谁给掳走?
这边等待了差不多半个时辰,闵沫瑶心里面来来回回的在想着,自己到底得罪了谁?有钱有势,能出的起雇佣打手的人,必定不是村子里面那些村民。那就是镇上或者其他地方的人。
可自己鲜少来镇上的,和人接触的也不是很多,她想来想去的,也没有个头绪。
直到她听到一阵脚步声从远处传来,伴随着的还有雅兰夫人和丫鬟说话的着急声音:“你们确定都找过了吗?当真一个人都没有看到瑶瑶妹子和她小姑子吗?”
“是,整个宅子里,如今就只剩下您和老爷的主院没找过了。”府中正在办花宴,要找人她们也不可能大张旗鼓,都是私底下找。
要不是丫鬟刚刚又去确认过闵沫瑶家的马车和车夫都还在外面等候着的话,雅兰夫人都要怀疑闵沫瑶她们是已经离开了。
“那赶紧的啊,赶紧进去找啊。”伍泽因为赚了一笔钱,再加上雅兰夫人娘家的补贴,买了四进的大宅院。家大了,错综复杂的,客人一时走错了,走迷路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雅兰夫人见闵沫瑶久久没回,倒是忘记了她身边还跟了个活地图杏儿,只着急的出来寻找了。这会她已经到了院子门口了,她是半点都没有察觉到一墙之隔的小院里,此刻已经埋伏了一群高手。
闵沫瑶是有心想要提醒一二,可那打手头子还把着康芸芸和杏儿两条命呢,自己现在也是砧板上的鱼肉,她......无能为力啊。
她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雅兰夫人一脚踏入了危险当中.......
雅兰夫人带着丫鬟进来,没有丝毫的防备,就被躲藏在拱门两边的壮汉,用刀手从后面把人给劈晕了。随即的,闵沫瑶也受到了同等的待遇。
在彻底的昏迷之前,她感受到的就是这群恶汉把她和雅兰夫人给扛了起来,然后利落的翻墙逃出去了。
再清醒过来的时候,闵沫瑶觉得脑子有点昏沉,睁开眼才发现此刻她正坐在疾驰的马车上,马车车帘子盖的严实,只投射进了点点微弱的光。
借着这光线,闵沫瑶观察了下马车内的情况,这车内,竟然一个看守的壮汉都没有,她的手被反剪捆绑在了身后,脚腕也捆绑的结实。嘴巴里依旧堵着布团,该死的布团撑的她腮帮子都酸了。
她努力的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马车颠簸,尝试未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