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夹枪带棒,绵里藏针的友好交流结束。
教授们纷纷鱼贯而出。
从第一间实验室到最后一间实验室,在所有的教授的监督下,所有的实验室都一一被检查了一遍。
结果自然也是令人失望的。
毫无发现。
“在现场的各位,都能证明所有实验室已经通过了搜查。”
有教授站出来,神情有些不快。
实验室,对于研究员们来说,被视之为私密空间的程度,不亚于家里的卧室。
自己的房间,一般只有家人或者亲密的人才能获许进入。
实验室,除了自己小组的组员,其他无关人员的拜访,一律是不被欢迎的。
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对于这个结果,负责此事的几个研究组的组长,还有保卫部的组长在意料之中。
要是这么好揪出来,他们也不用费尽心思了。
——————
在太空里弗伦娜星系星系的智慧生物焦头烂额的时候,待在星球地面上的沈星几人,却过得惬意自在。
在发现突然跳出来一个提醒方框之后没有多久,卡珀斯就在两个弗伦娜星系人的陪同之下,到他们这里替换了他们手上的光脑。
并且卡珀斯和他们解释了一遍这是智脑的标配,之前的版本出现了一些问题,一直让他们默认登录着。所以每次沉浸式逛星网的时候,才没有每次跳出来这个页面。
陈灿也试用了一下卡珀斯的智脑,当他登录的时候,也确实弹跳出来了抹去精神力印记的提示框。
由于地球科技发展与弗伦娜星系科技发展之间的难以逾越的鸿沟,沈星他们完全无法确定这个解释的真实性。
所以,对于弗伦娜星系这边给出什么样的解释,沈星他们三人,其实并不怎么在意。
他们对弗伦娜星系的提防,不会因为这个解释,有丝毫的减少。
他们只知道,在现实情况里,他们三人就像是被提着线的木偶。弗伦娜星系那边想从他们身上得到某些东西。
只要他们想要的东西,他们还能提供,那他们的生存就有保障。
能继续在外星系活下去,就是他们现今的目的。
如果还能把生活条件提高,那就再好不过了。
正如沈星之前提议的那样,他们三个人,真的继续去种地了。
在弗伦娜星系派遣过来的兵士还有高科技产品的协助下,他们的建设速度飞快。
不过是在早上的时候,他们提了一嘴想要规划的农田位置,等到下午,他们就能看到一大片翻好土的田地,等待着他们下一步的指令。
除了开荒,种植万亩良田,沈星他们,还在继续地基建。
他们当初磨了几个月,才砌出来的一条小道。
这次在机械的帮助下,不过短短数日,一条比他们之前弄的小路更为平坦,更为宽阔的道路,以返回舱改造成的家园为起点,横穿稻田,直直到隐于地平线远处的山隘。
“来,我们出发!”
沈星头戴着稻草编织的草帽,肩扛着弗伦娜星系的人给她造出来的金属锄头,意气风发,昂首阔步走在新建的大道上。
他们要去往在道路中段,那片新翻的土地。
去移栽她最新繁育出来的XIN-9西红柿。
XIN,即新。
这代表着以在他们从地球带上太空的种子为母本,重新来计算子代。
XIN-1,就是母本结出的第一批种子,再播种下去然后得到的植株。
XIN-9,则意味着这是第八子代植株结出的种子培育而成的,第九代植株。
“你不坐车?”
刘航宇侧立在一个悬浮离地约米高的飞行物旁边。
这个飞行物呈流梭形状。它的形状,就显示出了创造它的目的——快!
梭形能极好的减少空气阻力,再配上自动驾驶的智脑,可以自动绕开障碍物。
在弗伦娜星系,飞梭是居民是上班通勤,外出代步,居家旅行必备的交通工具。
虽然知道它在弗伦娜星系的名字,或许是出于不想忘却地球的点点滴滴的私心,沈星他们还是习惯于将交通工具叫做车。
顶多在车前面加上一个飞字,叫它飞车。
不过更多的时候,都是一个车字的简称。
“走累了,自然就上来了。”
陈灿经过刘航宇身边,抬脚踏上了悬浮板,让悬浮板载他去到飞梭的入口。
“真不管她了?”
刘航宇也踏上一块浮板,紧跟陈灿后面。
“你看。”
陈灿抬手一指,刘航宇顺着手指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沈星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多了一个卡珀斯。
“玩得正开心着呢。”
陈灿摇头低笑,边回着话,一边,他的脚步踏入飞梭里。
“我也来!等一下!”
刘航宇控制着脚下的浮板向下走。
他足底刚刚接触地面,就迫不及待地迈步小跑过去。
“得,我是孤家寡人了。我自己坐车。”
陈灿失笑地看着往沈星那边跑的刘航宇。
沈星正玩着的,是之前他们从飞船上下来地面的时候,搭载过他们的浮板。
此浮板非彼浮板。
虽然上下飞梭和上下飞船的浮板,样子都长得差不多,但是细节之处不一样的地方,就多了。
最明显的区别是功能的区别。
飞梭使用的浮板,只能简单地上下浮动。
而上下飞船的浮板,就相当于一个小型的飞梭,上下,左右,前后,拐弯,设置路线……
都能行得通。
刘航宇念着再搭一次浮板,鸟瞰整个星球地面,念了很久了。
“这么好的机会,差点就错过了。”
“你怎么不提醒我一下?”
刘航宇忍不住地埋怨道。
沈星白了刘航宇一眼,无言以对。
“卡珀斯,麻烦你再教我一遍怎么转弯。”
沈星转头看向卡珀斯。
“可以,沈先生。”
说着,卡珀斯就再次踏上了浮板,在沈星和刘航宇面前演示怎么操纵浮板的前进方向。
“好!”
一个漂亮的神龙摆尾,沈星他们忍不住地喝彩出来。
他们看得起兴,完全将卡珀斯的演示当做了精彩的杂技,一次又一次请求再来一次,最后甚至叫起了“安可”。
等到他们的浮板慢悠悠飘到田头,陈灿早已经在阴凉处等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