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并没有回尚书府,而是去了香榧阁。
进入香榧阁的时候,左右观察了好一会,确定没人跟着才走进去。
“哎呦,是温大人啊,还是老样子?”
“嗯。”
温白笑着回道,从怀里掏出二两银子,扔给小二:“好好伺候。”
小二开心的将银子揣进怀里,点头哈腰说道:“这个温大人放心,我一定会把外面看的紧紧的,你就放心谈事。”
没过多久,叶亭枫就来了,特意伪装了一番,不仔细看根本认不出这个人就是叶亭枫。
从这点看,叶亭枫就不像表面看上去只会流连花丛不学无术,估计那样子只是装出来给外人看的,现在才是他的本性。
“听说,那位晕倒了?”
叶亭枫进了包间就问温白东辰烁的事,由此可见,叶亭枫虽然没在朝中任职,但他的消息非常灵通。
刚刚才发生的事,他立马就知道了。
“是你动的手?”
东辰烁晕倒,温白当然高兴,可他心里清楚,不是他动的手。
“我没有,难道不是你做的?”
温白脸色凝重起来,担心他们的谋划出现变故。
叶亭枫摆摆手:“那说不定东辰烁他本来就有病,这下不用我们出手,岂不是更好!”
“万一不是呢,我总觉得不踏实。”
“你只管放心好了,我们筹谋的事情这么隐秘,不可能有人知道的。”
说着左手覆在温白的右手背上。
温白猛地将手抽出来,看了眼包间门口:“小心隔墙有眼,亭枫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叶亭枫说道:“你总是这么小心,我们偷偷相聚了那么多次,不是一次都没有被发觉吗,都多少年了,我们还是不能在一起?”
“亭枫,快了。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我们就能不用顾虑的在一起,你要有耐心。”
“耐心……,我的耐心在这十五年都快要消耗殆尽。”
“亭枫,现在连我也劝不住你了吗?”
叶亭枫起身,来到温白身旁坐下:“这世上,我叶亭枫最听谁的话?最听你的话。你说让我怎么干,我就怎么干,连舅舅的听劝我都没管,你难道还不相信我的真心?”
“我信你。”
温白说着,将身子靠在叶亭枫怀里。
房顶上的柴啸嘴巴“哦”起来,吃惊的鸡蛋是塞不进去,但鸽子蛋还是能塞下去的。
他一个堂堂的暗卫首领,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画面,谁能想到,东辰的两位驸马竟然是……是断袖?
当柴啸将探听到的消息告诉东辰尧的时候,他也愣了会。
怎么猜测他们之间的关系,都没有猜到会是这么一种关系,他们两个可都是驸马呀。
两位驸马之间……
柳清莐却见怪不怪的点头:“如果他们两个人互相喜欢的话,就解释的通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现在的情况,他们两个想要在一起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在一起被人发现,两位公主不可能放任这么难堪的事情发生的他们身上。
那温家和安国公府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死。
所以,只有将东辰皇室干掉,东辰乐安东辰乐蓉不是公主,他们不是驸马。
那就谁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想到这里,柳清莐不由得感叹一句:“他们俩是真爱呀!”
不是真爱,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么!
东辰尧:“……”
他一个男人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都震惊了一下,柳清莐她竟然没有反应!
接受能力这么强?
“阿尧这是什么表情……,是不能接受两个男人相爱?这个有什么奇怪的,在我原来生活的地方,男人和男人相爱,女人和女人相爱,虽然不能为正常的人所接受,但基本上也都能以平常心待之。”
柳清莐没说,她以前就被一个女人喜欢过。
不过,她的性取向很正常!
“皇上现在已经按照你的建议装病了,你猜他们能安耐住多久?”
皇宫内
东辰烁躺在龙床上,百无聊赖的看着龙床顶。
“单太医,朕还得躺多久?”
“皇上,这个微臣不知,你和睿亲王怎么商量的?”
“朕也不知道啊,这装病也就算了,但总可以起来在殿中走动走动吧,不然朕都觉得整个人散架了。”
这半年来,他自己感叹了很多次,这当皇帝都没有歇息的,每天都得上朝不说,处理完政事之后,还得去后宫。
这皇帝的生活,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爽。
更多的是身不由己,各方势力的平衡,有时候还很憋屈。
好不容易装个病,歇息歇息,却还是只能躺在床上,这得多无聊啊。
“皇上,这个微臣不能做主,是睿亲王不让你起来的。”
“行,不让朕起来,那朕吃东西可以吧。来人,去御膳房给朕拿些吃的过来。”
“皇上,不能吃。”
东辰烁郁闷了:“怎么就不能吃了,不让朕起来,还不让朕吃东西,这也太狠了吧?”
“皇上,你是晕倒的,现在病得很重,这样的情况,怎么能吃那么多东西呢,这不是让人怀疑吗?”
东辰烁憋口气:“算了,皇叔让朕躺着,那朕就躺着。”
自己不能孩子气,坏了大事,这件事情可是直接关系到东辰的国本根基,皇叔也是为了他的天下。
皇上晕倒之后,一天都没有进食了。
看着情况,不是一般的严重,叶亭枫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就有点坐不住了。
“去传信,问问到底能不能动手。”
“是。”
温白收到叶亭枫的传信,眉头紧锁。
他现在也是很紧张,但他总觉得事情太过顺利了,叶亭枫说他没有给东辰烁下蛊,自己也没有派人动手,那东辰烁的病到底怎么来的?
真的是这么凑巧,他就病了?
还病的这么严重,昏迷不醒,不能进食?这样子哪是病重,这看着是要死了的节奏。
还有那天宴会,其他的人都没有发现面汤里有古怪之处,唯有睿王妃,刚吃一口就吐了,连带着睿亲王也一口都没有尝。
她那时都已经四个多月了,怎么还会孕吐不止?那天,她是真的孕吐,还是发现了什么?
“去回了,就说不能轻举妄动,再等等。”温白沉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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