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曾发誓,未来与自己结婚的伴侣,一定要拿她当掌上明珠。
最起码要像爸爸一样对自己好。
曾经她以为祁瀚逸就是那个灵魂伴侣,可惜她的一腔真心都付诸东流了,她有她的傲骨,苏淼淼不想再跟一个背叛自己的人虚与委蛇。
她想退出!
但谁知,退出的话一说出口,祁瀚逸脸上就浮现出疯狂的表情。
他握着苏淼淼的手猛的收紧,大力之下,呼吸的空气被剥夺。
苏淼淼漂亮径直的脸蛋上发红,这是她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大脑发晕,但仍然保留的神智提醒她,如果自己不做些什么,眼前这个疯狂的男人,真的有可能将自己掐死!
绝望在心头蔓延,苏淼淼双手抓住祁瀚逸的手腕,想方设法的想让他放手。
但这个男人的手腕硬邦邦的,纹丝不动。
终于,苏淼淼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她挣扎的力量减弱,眼睛也不受控制的外翻。
她要死了。
突然,苏淼淼感到脖子上钳制自己的力量消失了,新鲜的空气争抢着进入肺部,到达喉咙处时,便引发了剧烈的咳嗽。
苏淼淼手按着胸口,几乎要将肺部都咳出来。#@$
那个狠心的男人却始终站在一边冷漠的看着。
边咳边哭,苏淼淼觉得委屈极了。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她撑在沙发上,感觉身上提不起丝毫的力气。
“你一个三流世家的私生女还想跟我斗?”
祁瀚逸蹲下来,镜片后面的眼睛冷冰冰的看着苏淼淼:“我已向外界透漏你苏淼淼就是我的女朋友,你想想,如果你离开我身边,或是从你口中散布出去一些不实的谣言,会有什么后果?”%(
他吐字清晰,语速却很慢。
“你想想你的爸爸、你的妈妈,还有你们苏家那份晓晓的企业,在祁家的全力抨击下,又能坚持多久呢?到时,你还是现在这个高高在上的苏小姐么?”
“到那时,我会亲手将你卖给老鸨,送你去最低级、最肮脏的烟柳巷里卖肉。”
祁瀚逸每说一句,苏淼淼的心就跟着颤抖一下。
直到这一刻,她才看透了祁瀚逸身上的恐怖。
她想起最开始母亲对自己的劝慰,她说祁瀚逸这种人的心不好得,让她想清楚想明白,再去招惹。
但那时她已经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一句话也没听进去,现在才知道后悔,已经晚了。
祁瀚逸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
苏淼淼一个人坐在地上,背靠着沙发。
她不是不想走,也不是就想着赖在这里。
而是被那个人渣又是摔、又是掐、又是威胁的,她浑身颤抖,手脚也冰冷发软,没有一点力气。
等脸上的泪痕完全干涸时,苏淼淼才终于蓄了一些力气。
她手撑着墙,一点点挪步到卫生间,里面混乱一片,空气中满是欢爱过后的肮脏气味。
苏淼淼强忍着不适,才小包包里取出补妆的装备,手抖着一点点把脸上已经花掉的妆重新补好。
脖子上迟缓的传来刺痛。
她将毛衣领子往下拽了拽,看到了脖子上有一个类似于人手的红痕。
红痕很深,留下了瘀血。
祁瀚逸刚刚是真的想要掐死她。
恐惧铺天盖地的袭来,苏淼淼这才知道,自己究竟招惹到了怎样的一个恶魔!
……
祁劲晟离开后,苏晓晓缓缓从床上睁开眼睛。
原本困到睁不开的眼里,此时满是清明。
苏晓晓睡不着。
她千算万算,算不到母亲竟然就是osna的创始人。
小五对她说,在母亲离奇死亡之前,组织内曾经发生过不同的意见,而持反对意见的成员们,曾遭受过母亲的威胁。
所以如果小五所说的话没有谎言,那么现在母亲离奇死亡的原因可以从两个方面入手:一是组织内曾被她威胁过得成员;二是曾经被组织得罪过的人。
还有可能是内外两方联手。
苏晓晓又不由自主的想到母亲曾经受过的最后一个项目:三方联手。
祁家,母亲,与一个神秘的组织。
如果不需要后续的证据佐证,那么苏晓晓现在完全可以猜测,那个神秘的组织就是osna,应该说是两方合作。
随着关键人物与证据逐渐浮出水面,苏晓晓越发觉得,自己陷入到一个天大的阴谋中。
最要紧的是当年可能害死母亲的那项合作,再一次了。
双方依旧是祁家与osna,只不过当年母亲的位置上,坐着的是黄家明。
曾经试图伤害过母亲的人,多年后竟然坐在了她曾坐着的位置上,命运还真是一个圈。
轻叹了口气,苏晓晓觉得脑袋有些混乱。
消息仅凭小五一人口述,什么证据都没有;再加上osna如小五所说,是一个很危险的存在。
母亲去世后,这个组织不但没有陨落,反而越发发展壮大,变得更神秘了。
但这只是表象。
苏晓晓注意到在上一次,她发现组织内部视乎发生了混乱。
小五所代表的的一方,与那位神秘老人所代表的一方,出现了意见不一,甚至矛盾已经到了激烈化的程度。
否则他怎么会在那样的环境中受这么重的伤?
思索再三,苏晓晓并没有将这个消息告诉暗夜,她认为,以暗夜冲动的性格,如果将手伸的太长,很容易引起对方的警觉。
毕竟那天在断崖上,她冲入混乱的人群中时,是将口鼻遮挡住的,除非特别熟悉她的人,否则别人万万不会认出她来。
再加上她始终都以一个傻女的身份待在祁劲晟身边。
睡会多去注意一个傻子?
祁劲晟一个人,替她挡住了所有的危险。
苏晓晓突然觉得屋里有点闷,于是下了床,伸手推开了窗。
因为习惯使然,她眼睛不经意间瞥了眼窗外。
就是这一眼,让她又重新将视线转移回来。
她看到祁劲晟就站在院落中,而在他眼前,则站着一个外来者。
说是外来者,是因为那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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