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要求虽然看上去很不合理,但却又实打实的在情理之中。
杨长清面无表情,心中却是被沈浪这么个年轻人给惊得无以复加,之前他了解过沈浪,但并未全面的去了解,也没见过本人,大多都是新闻道听途说,只是知道这年轻人很狂傲,当个明星连媒体都敢封杀,实实在在不是个守规矩的人。
当罗素华举荐其进文联的时候,他就头疼了好一会儿,这家伙可真的像自己写的书《行者传》里的那只猴子,孤傲、倔强,永不低头,这真的很难办啊。
果然不出他所料,这家伙真的和猴子一样,一言不合就开打。
只是猴子是真打,这这家伙则是和人比试。
一般的切磋,杨长清这个文联领导是很乐意见到的,切磋的话会让气氛很是和谐,这也是上面提倡的,而沈浪这小子切磋都带着一股火药味,分明就是打擂台……
江湖气太重啊。
杨长清叹了一声,不过他也不好说沈浪什么,这事完全是这些老人们不对,看着人家年轻人进了文联就光想着不爽了,从没想到去发现人家的优点。
就他来看,沈浪的瘦金体就很不错,那功底,起码也是省级的书法家水准了,虽说距离大师级的水准还差那么一点点,但是,人家才20出头啊。
年轻是一切的本钱,这是天然的优势!
现在就省级大家水准了,那距离大师级还远吗?
看着陈匡,杨长清没有说话,沈浪要他磨墨,他现在也是骑虎难下了,磨,掉身价,被在场的人笑话,不磨,也会被笑话输不起。
如果是他杨长清,他肯定立马就磨墨,虽然会被笑,但起码落个磊落的名头。
“我这里有上等的徽墨,你可要好好写啊。”陈匡不笨,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细枝末节,从身上随身带着的一个锦盒里拿出了一块墨石,用他自己的砚台,磨了起来。
徽墨是上等墨,沈浪对书法其实七窍通了六窍,纯粹是一窍不通,对于笔墨纸砚这些东西,也不是很了解,喊陈匡磨墨也只是为了挫挫他的锐气,让人看着他沈浪也不是好欺负的。
没想到陈匡还真随身带了墨石。
不过徽墨真是不错,色泽饱满、浓度适中、落纸如漆、经久不衰。
墨随着轻轻研磨而化开,沈浪背负着手,并未如他所说的那般,要热身。
一群老头老太太心里都很不是滋味,这个年轻人,简直是太不知道尊重老人了。
要一个七老八十的人给他磨墨,这思想真的很有问题!
之前他们中有些还真以为他要热身,没想到,那也只是托词!
为的就是要陈匡给他磨墨,从而羞辱人家。
简直不知所谓。
一些人已经看不下去了。
良久,陈匡有些手酸,墨才磨好。
的确,如陈匡所说,沈浪要是写不出好字,真是枉费了他磨这么久的墨。
收好墨石,陈匡站在一边,和一些老人一起围在了沈浪的身边。
而此时的沈浪正双手负于身后,双眼紧闭,昂头向天,似是在冥想。
足足等了2分钟,他才缓缓来到扑好的纸张前,提笔。
“真的假的,搞这么认真。”
“是啊,搞得跟真的一样。”
“还别说,他之前写的瘦金体倒是挺好看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代笔。”
“看看呗,看看就知道。”
“我估计啊,不咋地,拢共20啷当岁,会毛笔字都不错了,还指望写出什么好东西?”
一群老人嘀咕着,而沈浪却站在桌前,开始挥毫。
沈浪一落笔,一个永字出现,他身后的陈匡便张了张嘴。
不是瘦金体!
这是行书。
写的不错啊。
陈匡心里立即出现了这么个想法。
和!
第二个字一写完,陈匡嘴角抽了抽,这比例,也太完美了吧。
九!
陈匡瞪大了眼睛。
年!
不光是陈匡,在场的老头老太太,都是混文联的,对琴棋书画都有些造诣,只是深浅不同而已,沈浪的字,手法既平和又奇崛,大小参差,既有精心安排艺术匠心,又没有做作雕琢的痕迹,自然天成!
好漂亮的字!
在场所有人都盯着沈浪,他却似乎很轻松,如同涂鸦一般,飞快的写着。
“兰亭……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修禊事也……”
飘若浮云,矫若惊龙!
只是10分钟左右的时间,全文408个字,尽数被沈浪临摹了出来。
不对,这个世界,没有王羲之,那这篇价值连城,一个字千万都买不到的《兰亭》,就是他的作品了。
只是目前他的书法成就还不够班,只是专家级,否则,他可以把《兰亭》完美的拓印!
然而,饶是如此,虽然差了那么一点点,在场的人也都被震惊到了。
没有看过原版的人,是体会不到那其中气场的差距的,这是感觉的差异,而不是笔法上的问题。
所以,沈浪此时的《兰亭》足以亮瞎所有人的狗眼!
陈匡呆愣的看着沈浪。
这……
这还是个20来岁的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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