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来了!”
听着声音,正议论着的众多官员将领都纷纷朝着大厅外瞧去。
瞬间,他们便瞧见了大厅外,一个身着戎装,腰悬长剑,面貌阳刚俊朗的年轻将领正领着几名将领龙行虎步般朝着大厅而来。
瞧着那个为首的年轻将领,众人都睁了睁眼睛!
这就是新任太守吗?
这就是听闻在平叛七国之乱中立下大功被封侯的将领吗?
看着很年轻啊!
这么年轻的将领,他能胜任太守之位吗?
这可是一郡之首啊!
兵事、政事皆由其管辖啊!
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田蚡平静的步入了大厅中,众人的神情也一一的落在了田蚡的眼中。
很显然众人对他这个新任太守充满着疑问与怀疑之色。
待田蚡走入大厅中后,一个身着长袍年老的官员便赶紧来到田蚡的身前躬身说着,
“下官是太守府别驾(太守最主要助手)张仲,您可是到任的新任太守?”
田蚡微微颔首,自身上取出诏令,交给这个年纪不小的张仲道,
“这是陛下诏令!”
别驾张仲以及主簿功曹(郡府主官,诸吏之长)还有几个都尉都纷纷瞧向诏令。
这是认命诏令,自然不可能有假。
瞧着汉天子亲自下发的诏令,众多官员纷纷回过神来,以别驾张仲、主簿功曹以及东西都尉为首的几人带领着正厅中的官员纷纷躬身朝着田蚡行礼,
“下官拜见新任太守!”
“末将拜见新任太守!”
“我等拜见新任太守!”
田蚡平静瞧着行礼的众人,也拱手道,
“诸位多礼了!”
“太守,这是太守绶印,这是虎符、竹使符…”
暂为主持雁门郡事物的主簿功曹杨德胜将保管着的太守绶印等物恭敬的递交到田蚡的手中。
田蚡接过这些东西,这可是一郡大权的象征啊!
此时的太守,权利极大,所属县令、县丞等任免皆有太守推荐,郡府的官吏也均由太守自己从本郡人中任免。
除了官员的任免外,还掌控虎符节制着本郡所有驻军,可以说兵事,政事一手抓,大权在握!
尤其是在边郡,由于要面对匈奴的侵略,太守的权利还要更大些。
因此朝廷对于边郡太守的人选也是十分慎重。
若非田蚡在汉景帝面前展现出了不凡的才能深得汉景帝信任,也并非那么容易就会被派驻到边郡来。
“诸位,想必诸位也都应该知道本官姓名了吧!”
在收过太守绶印、虎符后,田蚡便环视着大殿中的诸多官员说着。
众人都微微点头,有人出声道,
“下官等皆有所耳闻,太守在平叛七国之乱中名声响亮,我等也颇为钦佩!”
田蚡微微颔首一一的看向他们道,
“既如此,本官就不多介绍自己了,诸位都说说自己吧!”
众人听闻便一一的站了出来向田蚡做着自我介绍。
在一番相识后,田蚡眼眸重点瞧向了在场的四人。
年级较大,两鬓有些斑白,但是颇有威望的太守府别驾张仲。
身着长袍,文士打扮的中年人主簿功曹杨德胜。
雁门郡太守未到任的这段时间内,郡内事物便是由别驾张仲与主簿功曹杨德胜两人领导诸多官员共同处理的。
今后的雁门郡的政务,田蚡也大多交给两人去实行。
除了这两人,还有治军的东部都尉林溪国,西部都尉赵原。
在内地郡一般主掌兵事的都尉只有一个,但是边郡要时刻面对匈奴侵犯,设立的都尉不止一个,雁门郡就设立了东西两个都尉,分掌兵权,由太守节制。
“能与诸位共事,共同守卫雁门郡,本官也深感荣幸,不过雁门郡乃边疆重郡,时刻面临匈奴入侵,还需诸位一同齐心协力,治理守护好本郡……”
田蚡瞧着他们勉励一番。
众人听着都微微点头,这个新任太守看上去年轻,但是很显然也是个明白人。
田蚡说完后,便向别驾张仲,主簿功曹杨德胜,东部都尉林溪国,西部都尉赵原四人了解起雁门郡的各项情况。
在听了众人的介绍后,田蚡微微颔首点头,他对雁门郡也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随后,他站在了上首缓缓的走动着,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众多官员瞧着都是相互奇怪望着,新任太守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啊!
“诸位,本官迟到两日,不知你们可知本官干嘛去了?”
在众人疑惑间,便听到田蚡开口了。
“下官听率军而来的陈广粟校尉言太守巡视郡内去了…”
别驾张仲闻言开口。
田蚡点了点头道,
“不错,本官到郡内各地去看了看,你们知晓本官都看到了什么吗?”
众多官员一时之间默然不语。
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雁门郡被匈奴大肆侵略,不知道多少人被杀,多少村落被破,残破,惨烈的情景更不知道有多少啊!
田蚡没有说话,他凝视着大厅中众人,凝视着这些刚经历了一场血战的将领与官吏们,他们脸色同样阴沉,无比的难看。
很显然这些人胸腹中都饱含着对匈奴的怒火!
“匈奴狗!!”身材壮硕一身甲胄的东部都尉林溪国冷冷的吐出几个字。
“唉……”别驾张仲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们这些人都曾见过匈奴造成的杀戮,都曾见过匈奴的暴行。
恨,他们谁都恨匈奴!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朝廷不主张与匈奴大规模开战,各郡大军无法一起杀到匈奴领地去。
“俗话说,来而不往非礼也!”
“你们说匈奴来我雁门郡逛了一大圈,我们不去匈奴那里坐坐怎么行呢?”
田蚡瞧着众人蕴含着怒火与无奈的神情,笑了笑说着。
豁!!
听着田蚡的话,大厅中的官吏都齐刷刷的抬头眼眸朝着田蚡不可思议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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