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夕哭了:乔落,你为什么不放我们一条生路?我只要他……这么多年,我只要他啊……
乔落觉得痛快:这话应该我问你们才对。当年你们为什么不放我一条生路?!我爸现在那么病弱苍老!我妈妈死了!死在我眼前!而我、我……乔落开始想流泪,她曾反复想,顾意冬的绝情有没有贺夕的挑唆?一想到这儿,她就痛得锥心刺骨。她抬头看天。
太阳终于落下去,天边翻滚着漂亮的火烧云。
明天,会是一个好天气。
我已经很仁慈了贺夕,如果我想,不止一个顾家会鸡犬不宁,你家,钟家一个都跑不了。乔落平复了情绪站起来,往回走,就这样吧,我们都——自求多福!
贺夕哑声说:乔落,不要伤害深爱你的人。
深爱我的人……呵,贺夕,我还真就看不出来,我现在正给他一个机会表现,我们拭目以待?
贺夕捂住脸,她无力极了,她这些年费尽心机却站在食物链的最末端:他很痛苦……
我希望我妈妈在天堂再感受不到痛苦。
乔落走到车边,回头怜悯地看着独自落泪的贺夕,夕阳下她孤立在呼啸的山风中:其实我有时候想想觉得你也算勇气可嘉,可是我不理解你,这样巴巴地要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有意思么?
贺夕抬起头,脸上透着倔强和坚毅:我甘愿。乔落,你没资格评判我,因为你不曾像我一样爱一个男人,十几年的爱着,而不得。
乔落怔怔地看着她,她义无反顾的表情让自己想到另一个人。
良久,她摊手:顾意冬这辈子算是值了。最后看在你哥的面子上奉劝你一句,爱情不是战争,并非有输就有赢。如同我和顾意冬,双输。再看我跟你,也是双输。
你输了什么?
很多。乔落微笑,最惨的,恐怕是我已经输掉再爱人的能力。
贺夕愣住,急道:那我哥……
你哥……听说他也甘愿。乔落笑不出来了。
贺夕气得不行:乔落!你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心?!
有啊,全给了你未婚夫,然后碾碎了,化灰了。
贺夕瞪着她,苍白着脸抖着嘴唇,乔落看着她耸耸肩:现在看来,顾意冬折磨女人的能力真是堪称一流。
贺夕迈前一步:当时我凭一股勇气逼他跟我订婚,从未后悔。
那恭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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