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64(1 / 1)

虽然确实又到了易承戚该吃药的周期时间,但于泽突然这么一开口,易承戚脸部还是略微不自然的僵硬了一瞬。

原本还带笑的眼眸里,光芒有一刹那的停滞,就连好看的鼻子都透露出几分忐忑。

这是他很少有的。

但,不过片刻后,他就迅速地恢复了正常的表情,对于泽点点头,发挥演技,很自然的道:“嗯,好。”

而于泽根本没有注意到易承戚神色间,在那短短一秒内发生的复杂变化,他问完,就伸手拉开床头柜抽屉,从最里面拿出药来。

于泽修长手指捏着瓶身,一手用力旋开盖子,倒出来两粒白色药丸,药丸被装在瓶盖里递给易承戚。

而于泽左手还捏着白色药瓶,那瓶身上什么标签都没有贴——这正是宋妍后来给易承戚买来的新药。

考虑到易承戚没有告诉身边人自己的病,为了保护隐私,防止无意间透露,宋妍把瓶身的标记全部去掉了之后,才将药交给易承戚。

原本易承戚是自己按照时间准时到点吃药的。

但因为和于泽同居之后,两人饮食起居几乎都是一起的,他并不能每次晚上都趁着于泽不在卧室里的时候吃药。

最近的一次,就是三天前。

当天晚上,他吃药就正好被于泽撞见了。

易承戚原本是看着于泽进了浴室,才摸出药瓶准备吃药的,没想到他刚刚倒出一粒药丸,还没吞,于泽突然就从浴室里转出来——他没拿内裤,所以出来拿衣服。

于泽出来的那一刻,两人的动作都顿住了。

于泽站在浴室门口,手扶着门框,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愣怔,黑色的眼眸盯着易承戚手里的圆形药瓶,看了十几秒,眼神沉沉,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而易承戚被他这眼神看的当即心口一滞。

那一刹那,他在说与不说之间犹豫着,他该做什么样的选择?

但到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到底还是没能说出实话——也许是害怕,也许是发生的太突然,时机真的不合适。

他心慌意乱中下意识脱口而出:“这是治怕黑的药。”说完,他内心冷静了一下,语气自然平顺不少,继续跟于泽解释道:“我不是有黑暗恐惧症吗,所以就买了点药来吃。”

于泽听完,他也没说话,手松开门框,快步走过来,脸色一时有点严肃,看了易承戚一眼。

易承戚被他看的心里揣揣的,既不知道于泽是不是看出来什么不对,也不知道于泽接下来开口会说什么。

心慌意乱中,他只好略微低着头,避开于泽视线,盯着药瓶。

经脉明晰的手指死死捏着瓶身,就像掐住了命运的喉咙的手,生怕手里的东西被人抢走,继而发现其中的秘密。

“哥哥,生病了吃药是应该的,”然而,出乎预料,于泽并没有伸手去拿易承戚手里的药瓶。

他抓住桌边靠墙倒扣放置的杯子,对易承戚说:“但是,哥哥你得喝点水,不要这么干吞,会难受的。”

说完,于泽就转身,去了客厅。

“……习惯了。”易承戚骤然嘘出一口气,胸腔微微内收,刚刚用力攥紧的手指也松了松力道,命运的喉咙得到了喘息。

他看着于泽端着杯子出去倒水的背影,微微舔了一下此前因为紧张而变得干燥的嘴唇。

于泽重新进屋,把水递给他,照顾他吃药后,才拿了衣服又进了浴室。

所以,关于易承戚吃药的事,就这么轻易的被于泽接受了。

易承戚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愈加不安和愧疚起来。

易承戚原先回国的时候是一周吃一次药,这次换药后,提高频率,改为了隔三天一次。

今晚,于泽洗澡比较早,出来正好到点,所以于泽刚刚直接出去倒了一杯水进来,就是要盯着易承戚吃药。

此刻,于泽把水端给他。

易承戚接过杯子,看着透明玻璃杯,灯光穿透水体折射出来段段粼光,晃在他手上。

他的心也像这光一样上下起伏,他想着,到底应该什么时候跟于泽说呢,拖得久了,后面于泽会不会以为自己故意骗他,要是到时候,他不理自己了怎么办?

但是不拖,现在就说的话,万一他立马就不理自己了呢?

这个问题,暂时易承戚还没想出来结果,什么是合适的时间,他不知道,于泽会怎么样,他也不敢猜,所以到最后还是不敢贸然开口。

“哥哥?”于泽察觉易承戚此刻的态度怪怪的,神情飘忽,疑惑地问。

“嗯?”易承戚醒悟过来,忙端起杯子,恢复正常,把药往嘴里一扔,吞了之后,紧跟着喝了两口水,咽下去才说:“我是不喜欢吃药啦,好苦的。”

易承戚借此掩饰自己,说完,又喝了几口水。

于泽听了这话,沉默一下,又出去客厅。

回来时,他手里拿了一罐糖。

坐在床头,从糖罐里摸出来一颗粉红色的糖,递给易承戚:“吃颗糖就好了。”

易承戚不知道于泽什么时候买了新的糖,而且还是之前的牌子。

看着满满一罐都是粉色的草莓糖。

“这糖?”易承戚接过来,一时好奇,问于泽,“跟我之前吃的是一个牌子啊?”

于泽点头,面色微微不自在,摸了下鼻尖,解释说:“嗯,姜合前两天去法国了,我让他帮忙带的。”

易承戚其实并没多想,他借着吃糖的事,掩盖过了自己吃药的心虚,顾不上去思考于泽买糖的事。

于泽照顾易承戚吃完药之后,两人就安分的躺好,正式准备睡觉了。

临睡前,易承戚突然想起来,他还有一件事要问。

他靠在于泽怀里,侧过身,仰头,贴着于泽的下巴,问于泽:“关于罗倍,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处理他才好?他有没有什么小把柄?”

热热的呼吸打在于泽下巴上又传回来,易承戚小小的抿了抿嘴唇。

“我没有他的小把柄。”于泽抱着易承戚,手拍着易承戚的后背,侧脸靠过去,贴着易承戚的耳朵,眼神晦暗的看着墙,低沉的说:“哥哥不用去管他,先好好睡觉吧。”

“不行。”易承戚在他怀里嘀咕了一句,反驳道,“怎么能不管呢,就这么放过他,那他不是白欺负你了,以后再来怎么办?你没有把柄也没关系,那我们就去找理娱,让理娱处理他。说到底这些还是理娱的问题,当初的合同也是他们骗你的,后来给你接戏也是糊弄你,你不能就这么一直干吃亏吧,总要他们补偿补偿,就先告个名誉诽谤之类的好了。”

“嗯,”于泽的眼神转暗,声音更低沉了点,凑在易承戚耳边哑哑的说:“哥哥,快睡吧,别想这么多了,不然,你再说下去,待会我又忍不住了。”说着他腿还往易承戚腿侧靠了靠,那里是热烫烫的。

“我......我睡了,你别动。”易承戚被他硬邦邦的样子给吓到了,赶紧闭眼不说话,他不想今晚还要被煎。

易承戚不再说话,于泽抱着他,也没再继续动。

过了一会,药物起作用之后,易承戚很快就犯困的睡着了。

易承戚睡着后,于泽头微微后仰,在昏暗的灯光下,仔细地凝视易承戚的脸庞。

易承戚的五官端正,睡熟后面庞温柔不已,跟当初醉酒后一样,睡梦中嘴角似乎也带着轻微的笑意,不似之前独自睡觉的时候那般带着惊惧。

今晚他说这么多话,也跟当初喝醉之后一样。

所以,这才是易承戚真正的本性,他可以说是一个小话唠吧,尤其在熟悉的人面前。

于泽的视线温柔的一寸寸扫过易承戚的脸部每一个角落。

最后他微微向前,在易承戚眉心落下一个轻吻后,也合上了眼。

虽然于泽那晚说让易承戚不要多想,但是易承戚私下里还是没忍住去问了齐盛,关于这件事怎么处理,他自己想的好,也得靠公司操作实行。

不过,还没等他们这边有什么动作。

几天后,网上突然就爆出了一条新闻——罗倍在公司开会的时候直接被警方带走调查了。

这消息一出,网上就议论了。

一时间于泽粉丝们纷纷在微博奔走相告,大呼报应。

要不是禁鞭,她们甚至恨不得买烟花放个一天一夜的庆祝。

“被抓了?”易承戚翻了翻新闻,他试图找到所有的细节,但翻遍了微博,他也没能找到具体的缘由。

最后,他不得不打电话好奇的问齐盛。

“嗯。”齐盛肯定了。

易承戚咂嘴说:“哎,我还正想有什么法子可以整整他呢,这下用不上了,不过,哥,你知道他是因为什么被抓的吗?”

“据说是职务犯罪吧,”齐盛说,“我也是听说的,好像是他工作期间受贿了,而且收的数额还不小。不知道谁拿着证据去举报的,警察直接就上门了。我估计,属实的话,他得坐牢,而且时间还不短。”

“我就知道他这人肯定是有把柄的,那,这次还真是谢谢这个神秘人了。”易承戚没多想,只是觉得罗倍遭此下场,大快人心,“处理了他,也正好省了我们事。”

“是啊,我可得谢谢他,让我少了一件操心事了。”齐盛嬉笑着感叹了一句。

易承戚觉得没啥事了,准备挂电话,但是,齐盛又突然另开话头,打断了他,齐盛语气有点凝重的说:“哦对了,你还记得,上次那个造谣你潜规则女演员那回事吗?”

“嗯,”易承戚肯定的应了声,他当然记得,当时那事闹得那么大,最后要不是7神帮忙,那他现在都不知道变成啥样了,可能在法国疗养呢吧,那跟于泽也没有今天了。易承戚问:“怎么了?”

齐盛说:“我之前不是一直没查到原因吗,这事就耽搁了,这两天我突然收到匿名的消息,现在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说完,他顿了一下,他在思考怎么继续说。

“怎么回事?”易承戚配合的问。

齐盛说:“你还记得远方资本吧?”

“嗯,当然记得,不就是上次你说想要来收购星光的那家公司吗?”易承戚很快就想起来这件事。

“对,就是他家,之前他们私下来提议收购,当时我们没同意,你还记得吧。当时你不是说,这公司是我们两个打拼起来的,又不是缺钱,不想丧失自主权,所以我们才拒绝的吗。”

齐盛在另一边突然顿了一下,接着继续说:“就是因为这个,他们才要搞你的!你现在是公司资本的顶梁柱加声誉所在,他们是想将你名声搞臭,借机把公司股价压低,他们再趁机大量低价买进股份,强行收购我们。”

“啊,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说圈子里谁跟我这么过不去,要花这功夫来搞我,韦方河也没这能耐啊,原来是资方大佬。”易承戚听完叹了一口气:“哎,那我们后面怎么办?他们应该不会放弃……”

未说出口的话,齐盛懂:“暂时应该没什么事,公司目前股价稳定,投资的项目也都正赚钱呢,等到时候于泽来了星光,公司股价估计还会涨一波,就算他们不放弃,想耍手段搞强行收购也没那么容易的。”

“这倒也是。”易承戚想了想,也是,要是随便就能被收购了,对方之前也不会耍那手段了,他顿时放心。

“而且他们家最近自己也缠上了麻烦,上过好几次财经新闻了。虽然不知道哪家大佬在搞他们,但对我们来说是好消息,所以,我们暂时不用太担心。”齐盛最后给了易承戚一颗临时定心丸。

另一边,被公司陷入麻烦事中,又因内部权力更迭变动带来的问题而深受困扰的远方资本的负责人,此刻躺在自己的私宅里,拧着眉头,恨恨的说:“要是被我查出来是谁在背后搞我,我非得找人废了他。”

远方资本负责人姚毅长着一张还算能看的脸,四十岁的年纪,并不油腻。

如果叫蒋浩看见,定能认出,这人,就是之前方严口中的,那个想要潜规则于泽的,所谓有权有势的大佬。

黄林文坐在姚毅对面,看着他,小心的赔笑着问:“那之前,有没有谁跟公司有矛盾啊?”

姚毅抬头看他一眼,黄林文看起来非常乖顺。

当初他看中了于泽,奈何人家不识时务,他也不喜欢强扭的瓜,便换了个目标。

黄林文虽然私底下私生活的名声不好听,但是体检报告还是健康的,再加上又爱笑,看起来挺顺眼。

所以,方严诚惶诚恐的把人推过来之后,他也就没拒绝,反而欣然接受了,只是不准许黄林文在被自己包养期间还像从前一样有第三者。

姚毅一把搂过黄林文,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姚毅一手摸着黄林文的软腰,一边思考着刚刚的问题。

片刻后,还真叫他想起来了一件快被遗忘的事:“难道是易承戚那边?”

不过想起来之后,姚毅又兀自否定了,暗暗摇头:“不可能,他们还没有这实力。”

黄林文没说话,只是任由姚毅对自己上下其手。

“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上次易承戚那个事,竹篮打水一场空,还赔了一笔钱,我得想想怎么找回来,出了这口气。”姚毅想了想又说。

“易影帝的话,如果您想出气,我倒是有一个消息,说不定您能用上。”黄林文突然抓住了一点,侧过脸来,小声提议道。

“你有消息?”姚毅挑眉,用手掐了黄林文的脸一把,脸上露出一抹阴沉的笑,转瞬明白,“也是,你刚刚和他们拍完戏,行,什么消息,我听听。”

黄林文顿时笑着把手机拿出来。

在彻底解决了关于罗倍的这一桩烦心事后,两人又安静的拍了几天戏。

而电影杀青也近在咫尺,电影的剧情终于来到了最后一个小高潮——

赵绩受诏来见萧衍。

这是最后一面。

这一次,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而来。

要么成功,同归于尽。

要么失败,他一个人死。

两人最后一面是在皇帝批阅奏章的宫殿里。

萧衍面前的案桌上摆着一杯酒。

赵绩进殿第一眼就看见了,他视线凝固在酒杯上,杯子里是浑浊的液体,显然是加过药的。

他自嘲地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

两人因为方廷浩的死,已经彻底摊开了彼此的心中恶意。

赵绩知道,老皇帝已经病危,并将皇位传给了萧衍。

他坐上皇位,而自己已经没有利用价值,萧衍把自己除去,他就可以高枕无忧。

从此以后,所有的阴谋就算被人翻起,也都可以尽数推到他的身上。

“殿下,还没恭贺你荣等大鼎!”赵绩站在大殿里,对着萧衍微微拱手,像以往面见他一样,说,“哦,不是,我该叫君上了。”

萧衍看着他:“我还没举行大典,您不必如此。”

赵绩语调幽幽:“君上隐藏的真好,有这心性当皇帝是够用了,有没有大典又有何异。

以后,您也不需要我这种人的教导。”

“呵呵,也不对,原本你也不需要我。”赵绩又讪笑了一下。

“比不上先生,”萧衍面色依然温和,但说出的话却直刺赵绩的心口最痛的地方:“先生能够忍辱负重,跟杀父亡国之人的儿子合作,心性坚忍亦是常人所不能有的。”

赵绩惨然一笑:“原来你什么都知道?看来从我进皇宫开始,你的人就盯着我了。”

萧衍苍白的脸色浮起了一丝红润:“是的,从先生出现在书院里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您的身姿风骨,这么多年,其实并没有多大改变,跟我儿时见您时,几无差别。”

“都这时候了,还是别用尊称了,君上也不必装出一副对我深情厚意的模样。”赵绩已经不想去考虑他们何时见过这个话题,他突然迈步上前两步。

两边护卫,顿时手持佩剑,凌空一横,连剑带鞘呈十字交叉状,挡在赵绩身前,阻止他继续前进。

赵绩看着萧衍,笑道:“怎么,怕我弑君?我手无缚鸡之力,又身无寸铁,能对君上怎么样呢?”

萧衍眉眼很认真,他注视着赵绩,看了半晌,似是在确信赵绩没有威胁。

良久后,他垂眸,略一抬手,把人遣开:“无妨,先生不会怎么样的。”

他的声音很轻。

赵绩看着他,心中虽愤恨自己之前太过妇人之仁,但此刻,却也佩服起萧衍的胆量来。

“我以这杯酒为先生践行,”萧衍微抬下巴,语调沉重,“先生还有什么话,就都说了吧。”

赵绩心知这是让他说遗言了。

赵绩没什么话好说:“不用。”

说完赵绩就端起酒杯准备喝下去。

萧衍喊道:“慢着。”

赵绩看过去:“?”

“先生,就没有任何话要跟我说了吗?”萧衍眼神郁郁的看了一眼赵绩。

赵绩摇头:“没有,我与你无话可说。”说完,他仰头喝下毒酒。

余光里,萧衍向他这里迈了几步。

两人只间隔了半米不到。

这是唯一的机会,他一定要抓住了。

赵绩突然手一横从身旁没反应过来的护卫腰侧拔出长剑。

剑光一闪,下一秒,顶着萧衍“果然如此”的眼神,赵绩一剑刺中了萧衍胸前。

因为运力,气血极速上涌致使毒素加快,赵绩眼前一黑,松开剑后,一下瘫倒在地。

而萧衍,原本迈过来的步伐并没有因此停止。

两边护卫准备上前将赵绩就地格杀,却被制止——身后有一藏匿很久的影卫突然出现,两记手刀,将两人打晕。

萧衍胸口往外冒血,脸色极度苍白,显然身体已是强弩之末。

他抓着剑,在赵绩身边坐下,慢慢伏倒在赵绩身边,虚弱的声音在赵绩耳边响起,他说:“我知道,方廷浩的死……会让你恨我,所以……这一命……我还你。”

赵绩意识接近全无,只听完这一句便昏死过去。

影卫上前:“殿下,您需要止血。”

萧衍没有动:“不用了……没用的,你记住我的,吩咐……把事情做好,就走吧……外面,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接着他吐出几口血,倒在地上,慢慢合上了眼睛。

……

“好,卡”

张琦在话筒里喊停,“这一镜过了。”

片场众人开始收拾道具。

“恭喜于泽啊。”张琦拿起话筒,又补了一句。

于泽和易承戚都从地上爬起来,两人一身血渍,于泽跟导演道了一个谢后,连忙回去换衣,易承戚也一起跟着梳洗。

等收拾好了衣服妆容,于泽一出来。

外面的工作人员立马走过来,送上花,于泽接过来。

“于老师,恭喜杀青啊!”其他人纷纷围上前祝贺于泽。

于泽一一道谢完,抱着花,和众人围着蛋糕坐在一起庆祝。

蛋糕是剧组买的,做得很大很漂亮。

易承戚看着蛋糕上写着“恭喜于老师杀青”的字样,便用手机俯拍了一张照片。

然后坐下来编辑图片。

其他人还在分蛋糕。

“哥哥,你吃一块。”过了一会,于泽在他身边坐下来,看着他p图,顺便端着一小碟蛋糕递给易承戚。

易承戚接过来一看,蛋糕的白色奶油上写着红色的“于”字,完完整整的,显然是从整块蛋糕里挑好切出来的。

他忙笑着抬头看于泽,于泽面色一点也不脸红,回视他,说:“是甜的。”

“嗯,我知道。”易承戚默默笑着低头,用小匙将“于”字铲起来,塞嘴里,一口把字吃了。

字是果酱涂出来的——确实很甜。

吃完蛋糕,今天的戏就彻底结束了。

跟上次黄林文杀青一样,当天晚上剧组就发了一条微博,宣告于泽杀青。

评论区自然都是粉丝发来的恭喜庆祝的话语。

没什么特殊。

于泽杀青后,原本还想留在横店陪着易承戚。

但是,当晚两人一起躺在床上的时候,易承戚想了想,他还有几天戏要拍,于泽天天在这呆着不好。

于是,他便提议让于泽先回魔都,去处理他之前解约遗留的问题。

当然最主要是,易承戚怕于泽闲下来,万一精力旺盛,无处发泄,天天晚上都要折腾自己,那自己后面这几天拍戏就很难过了。

所以他非常坚决的推于泽先走,至少,先饶过他这几天吧。

而且最后,他甚至还拿出让于泽帮自己先回去收拾屋子的理由来。

“你不是解约之后,房子被理娱收回,没地方住吗?”易承戚看着于泽,对他说:“正好就去我那里住吧。”

上次解约的时候,易承戚才知道,于泽没有自己的房子,住的一直是公司提供的公寓,所以解约后,理娱就收了回去。

按照易承戚想的,那现在于泽就没有地方住了。

反正他那里别墅大的很,又空,让于泽陪自己住,等以后于泽赚钱了,再让他给他自己置办房产好了。

于泽稍稍激动的看了易承戚一眼,但在易承戚看过来时,眼神又躲闪了一下。

易承戚没注意,继续说:“我那边上次回来没清理,都是灰,你正好先去帮我找人把家里清理了,好不好?”

易承戚语气委婉,还带着点示弱的请求,声音轻轻的。

“嗯。好。”于泽只好点头答应,但其实,他面上看起来一点都不勉强,只不过对于要和易承戚分开好几天,有那么一点点失落罢了。

所以,易承戚想让于泽这么痛快的走人,最后免不了还是要在某些事上做出一些妥协。至少先给一点好处,弥补一下于泽才行。

因此,当天晚上,他没能好过。

于泽将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完完整整,仔仔细细的煎了三遍。

要不是最后实在怕易承戚第二天状态不好,才忍着收手了,于泽可能还会来个四遍五遍的......

完事后,脑子都转不动的易承戚,只有一个心里想法,那就是:他的决定果然是对的!让于泽先回去简直太明智了!

不然,要是这后面,天天晚上都这样,他根本没法拍戏啊,他得天天躺床上挺着才行了。

第二天,于泽走了。

易承戚独自去片场。

昨晚上觉得于泽在他吃不消,但是才刚刚分别不到半天呢,他又觉得想,他甚至心里有股冲动,想打电话给于泽让他回来陪自己。

但是易承戚还是忍住了,甚至没有给于泽发这种消息。

中午吃饭的时候,易承戚在片场外面摸着手机,摸了半天,心里不断的唾弃自己:怎么这么没出息?几天而已!忍忍不行吗!!

而且,自己居然是个黏人体质的吗!?

谈恋爱之后就不想和对象分开,这可怎么破啊!

以后于泽还要工作呢!

而且,这么黏人多不好。

他不想让于泽觉得自己这么黏人,都说谈恋爱要给对方喘息的空间。

太黏人对方会受不了的。

张琦明显发现易承戚今天的状态低沉,知道是因为于泽不在,他原本打算说什么,但是想了想又算了。

正好易承戚的这个状态也适合最后几场戏的感觉。

艰难的过完这几天后,易承戚终于也顺利杀青了。

杀青后,易承戚还给自己的庆祝蛋糕拍了一张照片,然后跟当日拍的于泽的p在一起,用小号上发了一条微博,将自己的p图成果放了上去。

然后,他高兴的哼着歌,回酒店收拾了东西。

站在酒店大厅里,等着于泽来接他。

何意和陈哥要落后一步开着房车回去。

易承戚则跟于泽两个人一同回魔都的别墅。

就在等车的间隙,易承戚突然收到了母亲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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