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将军放心,我自有安排!”姜维大笑着起身,拍拍吴班的肩膀说道:“吴将军,呆会儿我请你看场戏,哈哈!”
姜维命兵士搬来几具吴兵的尸体,用利刃划得面目全非,然后在殿内烧起一堆火,并支上木架,取了一小块牛肚肉,剁成小块后放在火上烤着。
做好这些后,姜维又命人搬来几坛米酒,然后让人将俘获的全琮和一名吴国战俘带入殿内,给全琮松绑后请其入座。
“要杀便杀!我绝不会投降!你不必假惺惺地装模作样!”全琮大怒道。
姜维给全琮倒上一碗米酒,笑呵呵地说道:“我早闻全将军智勇双全,姜维佩服万分。如今我孤军入吴境,前有朱然、丁奉,后有周舫、孙桓,已是进退不能,巴东城破不过弹指之间;我若被俘,还得靠全将军多多求情才是。”
全琮料想姜维耍诈,坐在案旁一语不发,姜维吃下一块肉后大声喝斥殿外的士卒:“今日宴请全将军,怎么就烤了这点?真是太不像话了!”
姜维削下一块吴兵大腿上的肉,剁成小块后放在火上烤着,满脸赔笑着说道:“近日城中缺粮,这也是逼不得已,全将军莫怪!”
姜维将最后一块牛肉塞到嘴里,嚼了几下后一口吞下,端起碗说道:“全将军,咱们先喝酒,烤肉很快就好!”
“你……你竟然如此残暴……”全琮指着姜维怒道,肚里一阵翻江倒海,赶紧捂住嘴巴。
“全将军,这不城中缺粮嘛……”
“胡说!你劫了我3万大军的粮饷,还带来巴东郡新征之粮,如何会缺粮?”
“呃……这不是城中没肉嘛,我一顿不吃肉就馋得慌,呵呵!全将军,请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你到底想干什么?”
“全将军,我想放你回去!”姜维饶有兴趣地将火上的肉翻了个面,然后说道:“不过,我想请全将军帮我给朱然写封信!”
“什么信?”
“将军勿疑,我只请想你将巴东城的实情告诉朱然。”
“你又想耍什么诈?前几日被你骗了一次,我再也不会相信你说的半个字!”
“你想活命,还是信我才好!”姜维将一张白绢和笔墨放在案上说道:“我说你写,放心,句句属实!”
姜维见全琮仍有迟疑,于是朗声念道:“右督军全琮,敬告车骑将军朱然:末将大意,误中敌计,被俘于巴东。今探得巴东空虚,屯粮2万斛,城中蜀兵不过两千,请将军速速进攻巴东城。”
“我若照写,你真肯放我?”
全琮疑惑地问道,因为姜维说的全是实情,就算自己写下这封信,吴主也不会怪罪,而且还能保命。
“不错,我姜维说一不二!”姜维说罢,抓起一块肉放入口中,满脸享受地吞下,还打了个嗝。
全琮不禁打了个冷颤,急忙挥笔写下这封信。
姜维满意地看着这封信,确认无误之后将信交给那名吴国战俘,并且给了他一匹快马,让他将这封信交给朱然。
“报!”夜色中,一骑快马赶到。
“什么事,说吧!”
“将军……这……”快马信使疑惑地盯着一旁的全琮,吱吱唔唔地不敢开口。
“说吧,我能放他一次,就能再抓他一次!”
“禀将军:廖化、张嶷、邓芝已经到达预定地点,他们询问何时开始攻城!”
姜维没回答信使的问题,转头对全琮说道:“全将军,我知道你被俘心有不甘,这次我给你个公平较量的机会,我放你回巫县!明日未时我才开始攻城,若再让我给捉了,你身上这块肉……啧啧……应该很香……”
姜维命人牵来一匹马交给全琮,哈哈大笑着回到殿内,突然心头泛起一阵恶心,狂吐不止。
“将军!兵法云:“能而示之不能”,如今巴东城空虚,理应该向朱然示强,你为何要如实相告?”
“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哈哈哈!吴将军,巴东城留下500兵士,多扎草人立于城头;今夜二更造饭,三更起程,咱们得去接应高将军!”
巫县距离巴东城不过几十里地,全琮骑着快马一路狂奔,天不亮就回到巫县城中,不敢告诉副将自己被俘后的细节,几人赶紧商议对策。
姜维手上只有5000兵马,前日偷袭巴东和伏击全琮时损失一千余,他手上最多不过4000兵马。然而姜维敢将巴东城的实情告诉朱然,并且夸下海口,将于未时攻打巫县,这到底是为何?
几人实在想不通姜维哪来的胆量,考虑到姜维诡诈,决定固守巫县,等到朱然攻下巴东后再追击姜维残部,然后再合力攻打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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