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江陵的外围有无数的轻骑兵在巡逻,魏、吴两国的哨探自然无法看到这一幕。
就在重装骑手日夜训练的同时,魏军仍将樊城和魏延的大寨团团围住,已有破敌之法的刘闪自然不急,他的注意力仍放在陆逊和诸葛谨身上。
刘闪“假戏真做”占领蕲春,本意是诱出诸葛谨和陆逊,但是陆逊仍旧按兵不动,诸葛谨也没有夺回蕲春的打算。
刘闪的最终目的并未达到,心头失望之余,也有点进退两难:战线拉得太长,运粮不便,这是用兵的大忌!既然预订的目的没有达到,就应该迅速退回,不过刘闪却舍不得失去东进的机会。
“报……”
“陛下!孙权亲率5万大军从陆路来援,已至安庆地界!”
“安庆?”刘闪对这个名字有点陌生,急忙查看地图。
从安庆至蕲春大约四百余里,一路上皆是平坦易行的大道,刘闪的目光停留在黄梅以东的雷水。
“难怪陆逊和诸葛谨敢按兵不动!”刘闪冷哼道:“传令:令关索兵进寻阳,然后在雷水一线设防,不许孙权越过雷池一步!”
“陛下,我刚取蕲春,立足未稳就兵进扬州,会不会太冒险了?”蒋舒惊恐地问道。
刘闪未置可否,却问了个看似不相关的问题:“蒋将军,依你之见,如果我主力在蕲春按兵不动,孙权将会如何?”
“若是这样,孙权很可能以寻阳为据点,与诸葛谨隔江呼应,将我大军阻在江夏郡。”
“这不就对了!”刘闪笑道:“与其被孙权阻在江夏,不如我主动进兵,先占寻阳,再以雷水拒敌,使孙权跟诸葛谨不能聚兵一处。”
“陛下,话是不错,但是……”蒋舒的目光落在了夏口,不无担心地说道:“我主力兵进寻阳之后,如果陆逊主动放弃夏口抢占蕲春,我岂不三面被围?”
“蒋将军,你说得没错!我军主力已占蕲春并且兵进扬州,夏口再无坚守的必要,陆逊必会回师扬州!蒋将军,你认为陆逊会走哪条路?”
“黄州至蕲春一线有我骑兵巡逻,陆逊必不敢走这条路;我军守着鄂县和黄州,又以铁索浮桥阻断长江水道,陆逊也不可能走水路;陆逊要回师扬州,必走黄石、下雉一线。”
“不错!陆逊必走这条路!”刘闪哈哈笑道:“朕本没打算这么快就进扬州,今恰逢孙权引兵前来,我就猛打孙权,迫使陆逊从下雉方向回师救援!”
“陛下,陆逊与诸葛谨会师于下雉之后,若陆逊走水路袭我寻阳以西,我主力仍会三面被围,对我军也不利啊?”
“蒋将军未思胜先虑败,用兵果然谨慎!”刘闪称赞后指着地图说道:“陆逊要往下雉,必先过江;待他行至黄石附近,我蕲春的骑兵可经浮桥绕至长江以西袭其后路。届时,我再以鄂县、黄州、沙羡的步卒从后方掩杀,陆逊的前方又有张翼将军的2万大军阻截,他如何与诸葛谨会师?”
眼看蒋舒未再说话,刘闪继续说道:“待陆逊的步卒过江之后,我再令魏容、魏昌和王训将军攻取夏口空虚的吴军水寨;然后除去拦江铁索,以两千条战船攻取下雉水寨。至此,我战船就能到达寻阳,就算寻阳的步卒三面被围,有了战船便可进可退,有何忧虑?”
刘闪的部署确实没什么问题,蒋舒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一时间又说不上来,于是不再反驳。
“杨州是孙权的老家,孙权不会容许杨州有失。只要我兵进寻阳,陆逊随时都会回师。传令:立刻给张翼将军加运粮草军资,确保一月之用。蒋将军,这事由你督办,不得有误!”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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