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梁寒初的性子,那男人,是决不允许陆景林对沈映月怎样的。
因而她不用怕沈映月会和梁寒初和离再嫁给陆景林,不用怕沈映月会到陆家来威胁她的地位。可是沈映月的存在,却能削弱陆景林对沈映雪的感情。
别的不说,光美貌,沈映月的就摆在那里。
陆景林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到了正牵着梁景的手,后头跟着一群县学童生的沈映月,他脸上立即露出十分惊喜的神情来。
“月娘!”陆景林小跑着过去,拦在了沈映月面前。
“你有病就到惠民药局找大夫,我是会医术,不过我是不会给你看病的。”沈映月瞧见他便毫不客气地说。
陆景林死皮赖脸不走。
“月娘,你怎能对我这般狠心呢?我明白,以前是我对不起你,所以你骂我吧,我都会默默忍受,不会生气的。
月娘,今天我们家是到这边来踏青饮宴的,我们的流水槽就摆在那边,做了丰盛的菜呢,你过去品尝品尝好不好?我请你。”
“不好意思,跟狗一起吃饭,我怕我姐会得狂犬病,我是不会让我姐过去地。”沈玉华护着沈映月,也毫不客气地说。
梁景在一旁点点头。
“对,我娘不要得狂犬病!”
陆景林是个草包,听到两个男孩这么说也不生气吗,光顾着着急。
“月娘,你放心吧,今天我们没带狗出来,是不会得狂犬病的。”
“哈哈……”跟在沈映月后头地那群童生忍不住笑了。
陆景林竟然不知道自己被骂了。
陆景林起初还有些疑惑,过了一会儿才听明白沈映月话中的意思,一下子脸色就变了。
“月娘,你竟然真的跟我说那么重的话,你要如何才能原谅我?”
“想知道吗?”
“嗯,你说。”
“我为什么要原谅你?你在我眼里连个屁都不算,我根本就不会把你放在心上,又谈何原谅?”
“月娘你……”
“陆大公子,沈姐姐是有夫之妇,你当众这般三番五次地来勾搭她,有没有一点廉耻之心的,得罪了,我们不允许你这样对沈姐姐。”
那群童生们围过来,把沈映月围在中间,推走陆景林,还护着她往回走。
陆景林好几次都想挤进去,都被童生们给推开了。
童生文弱,好在人多,陆景林哪儿还能挤进去?只能在外头干着急。
“月娘!月娘啊!你们这些人真是太过分了,不就是县学里地童生吗?有什么了不起?月娘,你别跟他们在一起,这些童生是县学里最穷的,县学地童生也会有小圈子,有钱的跟有钱的玩,穷的跟穷的玩,这些就是最穷的。
你长得那么漂亮,跟他们玩,会让他们把穷酸气传染给你的,你还不如到我那儿做客呢。只是去做客,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你去吃顿好的也不是多大的事儿吧?你去看看吧。
你看到没?那边,我们家的流水槽,是出自南街陈木匠之手的,他今年只做了十个流水槽,十个流水槽里,除了他做生丝的钱家买走的那个,就属我们家的最好了,你去看看,保准你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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