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一开始也没指望能够在路上找到。
歹人带走孩子,总不会还特地把孩子的手腕给露出来,让人看到那莲花疤痕的。
而且每个驿站来来往往的路人这么多,带着孩子的也不少,谁会注意到某个婴儿?
小陵子又十分听话乖巧不爱哭,说不定歹人抱着她,她都不会哭的,那就更难引人注目了。
因而沈映月从未指望在路上就能打听到孩子的消息。
到了邕州府,看着行人如织的繁华街道,她感觉又看到了希望。
热闹的地方,人多,能打听到的消息就多了。
一家四口沿途过来,风尘仆仆,沈映月和梁寒初打算在府城休息一晚上,爹二天再去定安县。
到了定安县,她是得去同那里的县令登记户籍落户的,到时候县令还得把他们一家的户籍层层上报,这样京师那边的老皇帝才知道他们真的到岭南定安县了。
不过他们只是在这里呆一个晚上,也不耽误到时候去县令那边登记的。
奔波了一路,夫妻俩便在酒馆点了好大一桌子的菜,犒劳犒劳自己和孩子。
他们到了这里,肯定还得找办法谋生计的,不能坐吃山空。虽然现在还没找到活计,不过也不能委屈了自己,沈老爷和白柔给了不少钱带过来,吃一顿好的也没什么。
吃过饭休息后,第二天一大早他们才退房出发,退房之前还去问掌柜的定安县怎么走。
那掌柜的听说他们要打听定安县,神色就怪异起来了。
“你们要去定安县那地方做什么?那里都是一些被流放的罪人,难不成你们有亲戚在那里?”
“你们有亲戚在那里?”听掌柜的这么问,店小二也过来,看沈映月一家子的眼神都有些鄙夷了。
“我今天可是在你们这里花了很多钱的,你们对我就这态度?”沈映月看了下刚才一家人吃早饭的桌子说道,那桌子上的盘子还没收拾干净呢。
“好了月娘,咱走吧,以后咱不再来这家酒馆就是了。”梁寒初把账结清楚后说道。
那掌柜的和店小二见状吓坏了,连忙追过来。
“抱歉啊几位,是小的几个错了,小的几个不懂事,得罪几位了。几位看着就不是什么穷苦人家,怎可能会是定安县的人呢?定安县的人也不能攀上几位这样的亲戚的呀。”
“我们就是定安县的。”沈映月笑道。
那店小二和掌柜的闻言也没有生气,依旧是涎着脸。
“几位是贵客,是贵人啊,不管几位是哪里人,就算是世世代代都是定安县的……呸呸呸,我说的这是什么话呢?我的意思是不管你们是哪里的,都是我们这儿的贵客,以后欢迎再来,我们这家店虽然小,但是一定能尽量把几位服侍得妥妥帖帖的……”
“嗯知道了。”沈映月也不想和他们说那么多话。
可这店小二和掌柜早已经认定他们是有钱人了,还是涎着脸跟了过来。
“刚才两位问定安县怎么走是吧?你们出了东城门,沿路走四十里地,那里有个很大的分叉口,有一棵大榕树,在那个分叉口你们往南走,没多远就到定安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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