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丞相,别来无恙!”拓跋州瞥向甘丞相,语气中不难听出几分冷笑。
甘丞相作为背叛者,看到原主子,还真有几分不自在。
“镇南王一路辛苦,在府邸修整一二也不碍事,何必急着进宫。”甘丞相眉眼低垂着说道。
拓跋州挑了挑眉,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端坐于桌前的梁秋月,“本王想见皇后,心确实是急了些。”
御书房中的几位大臣发出了咳嗽声,互相对视一眼,是他们想的那意思吗?
他们以前还听闻金羽卫指挥使、大理寺卿,原御前罗统领、京畿营方少将军、吏部新提拔上来的左侍郎等等好几人和皇后都有些说不清道不楚的关系。
镇南王话说的不明不白,引人遐想,很难不让他们怀疑。
身为皇后,竟然和臣子们有桃色传言,甘丞相他们心里不是对皇后没意见的。
但她日日处理公事,大部分时间都和他们这个朝臣在一起,慢慢的那些流言他们也都不当一回事了。
其实,最主要的还是,皇后于政治上的才能让他们折服。
那些和她传流言的年轻官员们,皆是有才干之人。皇后提拔重用他们,让他们都无话可说。
可这位镇南王,和从前与皇后传流言的臣子们可不一样。
这位是有兵权,有资本造反的主。
“几位大人先退下吧,本宫与镇南王有事相商。”
几位大人对视一眼,只能退下。
殿中无人后,拓跋州步履如风的迈着长腿坐在她身侧,想将人拉入怀中。
二人你来我往比划一番,拓跋州虽未得逞,但梁秋月对付这狗比起来竟然没以前省力了。
见她脸上诧异之色,他被愉悦到了。
自第一次输给这女人被按在地上摩擦后,心中郁愤难平,他日日勤练功,颇有成效,本以为能稳稳的将其压制,结果只是个平手。
“你不是说让本王伺候在侧?本王来了,这就是你对本王的态度?”
梁秋月抿嘴,冷冷瞥他一眼,“你答应本宫的条件了?”
“本王还要再加一条,你下嫁于我,否则免谈。”他黝黑的双眸如鹰隼,泛着金属般的光泽,死死的盯着她。
她打的让他和她暗通款曲的主意,他才不要!她不嫁于他,名义上就还是拓跋峯的妻,这他绝对不忍!
“不行!”
她冷着脸拒绝。
二人无声对峙,最后还是拓跋州妥协。
他心中惊疑,他对她的占有欲来的莫名,也没想到自己嘴上妥协的这么快。
各藩王陆续进京,还有一些梁朝的附属小国使臣进了京。
礼部忙碌至极,宫中内外都一片忙碌。
说是给拓跋峯庆祝寿辰,他本人则一直躺在紫宸殿的龙床上,醒着时就瞪着床帐,一副死不瞑目之态。
甘丞相担忧啊,万寿节,陛下不出现能行呢?可让拓跋峯出现,鬼知道他会说出什么话。
“丞相放心,本宫定能劝动陛下。”
万寿节当日,在太极殿宴请群臣和他国来使。
“皇上,皇后娘娘驾到。”
两位身穿明黄色盛装的人由太极殿大门缓缓而入。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谷燠/span“平身”。
拓跋峯低沉的声音传遍大殿。
许久没见过皇上的朝臣在平身后描向上首,见到拓跋峯面色红润,丝毫没有病态模样,心中抓心挠肝一样在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首,小狐狸的尾巴不安分的在衣袍下动呀动,头上冕毓的珠帘不安的晃动着。
梁秋月瞥到,按住了它的手,“别扭了。”
“我忍不住呀。”
梁秋月扶额,她教了几天,小狐狸现在还是只能装一小会。
只能让它少说话多吃东西了。
一番敬酒后,宣了两道圣旨。
一道,齐王嫡长子封为太子。
梁秋月把谢孤堂派出去,就是为了考察各藩王的嫡子们。
齐王嫡长子,齐王先王妃所生,如今还没十岁。
俗话说的好,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拓跋衍虽为齐王府嫡长子,但日子着实算不上好。
经过多方考量,梁秋月把人选定为了他。
都是皇帝的儿子,谁还没点野心了。齐王自己没当过皇帝,这些年也算安分。现下自己儿子越过他当了皇储,别说,还真有点酸。
但看到其他几位兄弟不高兴的样子,他又觉得自己儿子赢了也算是他赢了。
第二道圣旨,封拓跋州为摄政王。
这倒是把小国使臣们给整不会了。皇帝活的好好的,怎么就立摄政王了?
大梁朝的臣子勋贵们也都诧异,但他们都隐隐听过传闻,陛下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立储他们猜测是因为陛下身子不好又绝嗣了。
那立摄政王呢?莫不是为了压制皇后?可也不对啊,他们陛下现在还有这能耐在皇后眼皮子底下捣鬼么?
众臣心思各异,又见上首的帝后互动连连,一副感情很好的模样。
他们这位陛下是什么样的人,有些人心中都有数。
结合私下里的传闻,他们都迷糊了。
莫非是顾皇后如今的淫威让陛下都屈服了?
甘丞相也很迷糊,帝后二人之间互动亲昵自然,一看就不是装出来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只有拓跋州,他都把酒樽捏变形了,无人听到低低冷笑从他喉咙中发出,有些渗人。
他不需要知道这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只认定,这女人必须是他的。
有朝一日,他定要光明正大的坐在她身侧。
歌舞上场,奏乐之声把殿中的气氛都调动了起来。
一行舞姬摆着优美的姿势穿着薄薄的舞裙鱼贯而入,身姿妖娆动人,梁秋月眯眼看其中一名戴着面纱跳舞的女子,和对方的眼神对了个正着。
梦怜儿对她挑眉一笑。
哪怕和其它舞姬穿着同样的衣服,梦怜儿在其中也是最为出众最吸引人的。
她的舞姿妖娆动人,体态玲珑有致,恰到好处的丰满,将周围穿着同样舞裙的舞姬都比到了泥里。仿佛如一只流光溢彩的蝴蝶在花丛中灵动的跃动着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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