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物浑身发红,表面一层粘液,像是被剥了皮的人,身上没有一根毛发。又仿佛蜕变成了无毛的猿猴,四肢着地,昂着血淋淋的头颅眦着一口尖锐的牙快速的奔跑。
“快,击毙它,击毙它,它失控…”跑来的研究人员惊恐的大叫道。
那怪物似是有智慧,一个发力,跃上了这人的背部,不过眨眼间,他脸上惊恐的表情就凝固了,最后扭曲抽搐着倒在了地上。
“嘭”
枪声响起,却并未打中怪物,打中的是刚刚被撕咬的白大褂。
梁秋月眼睁睁的看着这只怪物竟然贴着墙顶快速移动着,它就像是一只放大了无数倍的苍蝇,四肢紧紧巴着顶部,轻盈的在上头行走。所过之处,墙皮都变的坑坑洼洼。它身上的粘液有很强烈的腐蚀性。
众人难免有些慌乱,末世到来以来,他们从未见过这么厉害的又不符合常理的。
“嘭、嘭、嘭”
却没有一次打中。
眼见它越来越近,尽头处又有动静传来,众人的心难免都紧张了起来。
这个不合常理的东西刷新了他们的认知。
行动敏捷、似有智慧、能飞檐走壁。
梁秋月提起劲,气机锁定那怪物,在其有瞬间的凝滞时,手中剑飞出,直直射入它的眉心。
与此同时,还有两支精巧的小箭射入了怪物的左右眼之中,伴随着小箭的还有雷电之力,轰上了怪物的头颅。
她的剑传来的感知,表示雷电的威力就像是挠痒痒一样。
她侧头一看,和文崇毅的视线撞在了一处,他微微颔首。
怪物从顶部撞了下来,头部焦黑,失去了行动力。
白大褂当即出声:“它身上的粘液有很强的腐蚀性,还带着丧尸病毒,没有任何防护的情况下,还是不要触碰的好。”
梁秋月抽出自己的剑,看着那个微微发着光的晶核,跟她手里的差不多大,但更加明亮一些。
张队长看向文崇毅和梁秋月:“这枚晶核我会先收回来,基地最近在用其做研究。”许队长是真的挺诧异,他本来还不信文崇毅对梁秋月的推崇,刚才只见那一手,他就服了。
文崇毅没说什么,梁秋月嘴角微不可查的勾起一个嘲讽弧度。
现在还没多少人知道晶核可以让异能升级,她就不信基地上层没人知道。
不过慢慢的,所有异能者都会知道。
地下的研究室很是宽敞,张队长和几个军人以警惕的姿势端着武器在前开路。
尽头处传来的嘶吼声从一门内传出。
梁秋月看着两侧的玻璃房内,有不少让人看了就会做噩梦的人体标本,浸泡在不知名的药水中,有的还眨巴着眼睛看向他们,明显是活的,有的形体模样和先前击杀的那位很像。
这个实验室,到底是研究什么的?
尽头处的门内发出了剧烈的动静,忽然,动静又都消失了。
白大褂脸色难看,“那是我们平时休息的地方。”他现在严重怀疑里头已经没有活人了。
他猜的没错,先前逃出的那人出来时把门锁死了,跟着他跑出来的只有一头丧尸怪物,里头还有人和丧尸怪物呢。
一瞬间的寂静后,厚重的门板突然发出了剧烈的声响,金属质地的门从内里向外鼓起了一个小包,随着动静越来越大,那包越来越凸,金属质地也越发薄弱,仿佛随时都会裂开一个洞。
张队长的手有点抖,咽了口口水,还是示意其余几个迷彩服跟他一起做好准备,随时击毙从房内出来的东西。
白大褂皱紧眉头,“我们这里每个实验室内都有自毁装置。”这一间虽然是休息室,但也有。
“那资料呢?”张队长目光紧紧锁着白大褂。
白大褂指了指上方,“在顶楼。”
“那毁吧!”张队长毫不犹豫的下达了指令。不管里头有没有活人,都逃不过感染的下场,只能全部毁灭。
梁秋月听着张队长和白大褂的一问一答,见白大褂快步离去,进入一间房,心中存了个疑影。
这两人之间好似有什么心照不宣的事,什么资料呢?军方的人为什么会派人到这里来呢?
这实验室里的丧尸品种每一个都好像比外面的要厉害。
不过片刻,那间房就变的静悄悄了。
从文崇毅的面部表情,她也看不出什么,有意想问些什么,也因为两人的关系没到那份上而闭嘴。
张队长端着武器,白大褂在前带路。
二人小声交谈着。
“我们研究出来的病毒抑制剂也都在顶楼,你们的人应该已经拿到了吧。”
张队长没说话,要是没有意外,应该是顺利的。
他与另一位队长各司其职,他这次来,就是听从上面的指令消灭底下的东西,顺便把资料和研究成果拿回去,还有这里的研究人员,也要接回基地。
回去并没有走原路,地下有一个需要密码的超级宽敞的电梯,直通顶层。
一位异能者挠了挠头问道:“张队长,我们来底下干什么的?这实验室里怎么全是丧尸啊?”
回答的不是张队长,是白大褂,梁秋月眼尖的看到两人不动声色的对视了一眼。
“上头发现丧尸的时间远比丧尸爆发的时间要早几个月,我们实验室就是为了研发出能消灭丧尸病毒的药剂。这些丧尸就是标本。”
其余异能者们闻言心中的疑惑解了些。
“那你们现在有什么成果吗?”
白大褂摇了摇头:“尚未成功。”
众人的心往下沉了沉。
梁秋月严重怀疑白大褂话的真实性。
在群众眼中,末世才来临一个多月,是由那场异常的高温引起的。丧尸出现的莫名,异能者出现的也很莫名。
相关部门是早就知道丧尸病毒的存在,为了防止群众恐慌,才没有对群众公开?
如果末日不是天灾,那会是人祸吗?
待电梯门开,血腥味扑鼻而来。
张队长心中浮起不妙的预感,扛着武器冲了出去,众人赶忙跟上。
“张队,有伙人先我们一步把资料和药剂取走了。”一个身穿迷彩服的男人捂着受伤的手臂气喘吁吁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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