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月凭借着原主的记忆,熟门熟路的摸到了海伦家中,又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密密的,成功以孟陵的名字混了进去。
梁秋月被眼含鄙夷的海伦家的家仆带进了一个房间,不像是正经的待客厅。
她对这种眼神已经免疫了,仆人走后,坐在悬浮椅上闭上眼打量起了海伦的这座府邸。
仆人很少,剩下的都是机器人,在园中进行着清洁的工作。
仆人一路到了另一栋楼中,楼中科技感十足,防护十分严密。
她看到了一台体量巨大的超级量子计算机,一整间房墙壁上都是一块块光屏,光屏上密密麻麻的是各种数据流,海伦这变态正在其中忙活着。
精神力再向下移,落到地下一层,一根根透明的管子与上层连接着,管子的那头,是一个个玻璃框,玻璃框中一颗颗睁着眼睛的“头颅”在不知名的液体中悬浮着。
这“头颅”让她看的想吐,一颗颗脑袋上只有脑组织和眼珠子,别的地方连块肉都没有。眼珠子还时不时眨一眨,让人不寒而栗。
擦,这变态是真的变态啊。
一颗一颗头颅看下去,她看到了一个光屏悬浮在一颗头颅的面前,光屏上正播放着一部星际的狗血电视剧。头颅的双眼眨都不眨,看的很认真。不止这一颗头颅不眨眼,周遭能看到光屏的头颅都在聚精会神的盯着光屏。
片刻后,海伦从上面走过楼梯到了下面的“头颅”场地中,径直走到光屏前,将画面关闭。
他顺手敲了敲玻璃框,“叶昆,奖励时间结束,再见。”
叶昆的双眸中涌出怒气,都说好了,以后他可以随时看,凭什么现在就不给看了!
海伦就要去拔叶昆玻璃框下的管道,让他彻底死亡。
他知道叶昆和江月的关系,知道她们肯定会来找他。叶昆是他从偏远星系的黑矿区弄来的“尸体”,早就报了死,他也害怕这些事让别人察觉,查到更深的东西。现在干脆弄死他,这事顶多就是一个灵异事件。
然而,临到下手时,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他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看玻璃框中的叶昆,眸中都是疑惑。
他走向另一个玻璃框前,在玻璃框中头颅的惊恐眼神之下,拔掉了底下的管道。
管道拔掉的瞬间,玻璃框中的头颅如被硫酸腐蚀般,滋滋冒着气的融成了一滩和框中液体颜色差不多的液体,连渣渣都不剩。
海伦心想,真是邪门了。
他干脆又走回了叶昆的玻璃框前,又下手去拔管子,结果又没下的去手。
叶昆的眼球惊恐的都要瞪出来了。
随即海伦又试着去拔了两个玻璃框的管子,很是顺利的拔了下来。
再次回到叶昆玻璃框那,他心想,很有可能是叶昆的精神域特殊?不过以前怎么没发现?
算了算了,先留下他,反正别人也找不到这个地方来。
将叶昆送去主研究室,指不定还能研究出其它东西。
就这么想着,他上了楼,回到了机室,出了机室碰到了仆从。
仆从禀报,孟陵已经来了很久了。
海伦挑挑眉。
孟陵竟然会再来找他?她恨他恨的要死,上次还嘲讽他的某功能,她怎么还敢来找他!
既然自己送上门来了,正好让他松泛松泛。
他来回歪了歪脖子,唇角勾出冰冷的弧度,双眸侵略性十足。
推开房门,就见窗上坐着一个身穿杏色裙子的女人,柔顺乌黑的发丝披在肩头,日光从她背后射入,给她整个人都渡了一层光,她的五官都泛着一层融光。
一时之间,他竟然无法看清她的面颊。但他竟然觉得,此时坐在那里的人如天使一般。
脑子里出现这个词时,他呸了一声。就孟陵,还天使?!她配么!
神情瞬间变的不屑,双手插兜,冷厉的命令道:“下来!”
隐隐约约的,那女人似乎笑了,随即她缓缓走过来,裙摆被从窗中吹进的风扬起散漫好看的弧度。
再然后,他就被一脚踹倒了!熟悉的狗吃屎,让他骤然回想起曾经的一幕。
那个该死的女人!
膝盖骨剧痛后,手掌又一阵剧痛。侧头,就见一只有跟的脚正在他手上崴。
女人蹲下,他终于看清了她的面容。
他咬牙,“江月!”
“乖孙子,你可真聪明,你倒也不必回回都向我行这么大的礼。”
海伦目眦欲裂,恨不得生吃了她。可这女人力气是真大,他竟无法反抗。
片刻后,海伦被绑在了椅子上,腿和身子都动不了,只有双手能动。
留着他的手,自是有用。
“要是不想变成太监,就按我说的做,你放心,你只管求救,人来之前,我肯定能把你废了。”
海伦听到“太监”这么古老的词后,眼角的肌肉抽了抽,十分有骨气的把头扭向一边,拒不配合。
由不得他不配合,她强力让他解开了光脑的锁。
梁秋月扒拉半天,找到了图片区域。
让她意外的是,这些非常果露的照片根本没有上密码,就大剌剌的摊在那。不知道他是自信还是怎么的。
想要在星网账号上发言论,必须是由本人操作,光脑的内部设置很精密,一般情况下都是不会发生账号被“窃”事件的。
海伦眼睁睁的看到梁秋月手中产出一把剑,剑尖就抵着他某处脆弱的地方。
“来,将这九张图发到你的账号上,并且配文:孟陵和我是真心相爱的,贝斯尔横刀夺爱!我就是痛恨他抢了我的女人!我要让你们所有人都看看,得罪我海伦?琼斯是什么下场!”
海伦眼睛快瞪出来了,这女人,她疯了吧!
他看着她挑出来的九张图片,都是有他正脸和孟陵正脸的图,把某些关键部位打上马赛克,就能发出去了。看背景和色系,和之前他发出去的都是一个系列的。
他是疯了才会听她的话,并配上如此傻逼狂傲的文字。
腹下传来针扎般的疼痛,低头,已经有血浸湿了他纯白色的西裤。
“你好,好的很!”海伦心中暗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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