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妙的研究院已经建的差不多,这些天她时不时过去溜达溜达,沈宴清回京后养了一段时间伤,等伤好了他又立马忙起来。
因为柳如烟的事,他和丞相一派彻底撕破脸,柳丞相不仅在朝堂上处处跟他作对,就连户部的那些人也处处给他使绊子,饶是沈宴清才能过人也不免有些心力交瘁。
不过,柳如烟的事他从来不后悔,只恨做的不够多,不是他心狠,如果不能一招制敌,那么下场惨烈的人只会是自己。
沈宴清绝不能忍受失去姜妙的痛苦,若再来一次,他还会这么做。
柳丞相又一次在朝堂上刁难沈宴清,当初说好让他南下查看春种的情况,但因为断腿耽搁,只到了扬州就回来,本来这件事情有可原,但柳丞相非要抓着不放。
“沈侍郎办事不力,合该撤职才对,皇上不能看在亲戚的面子上轻拿轻放,不然日后同僚也跟着有一学一,那朝廷不就乱了套了。”
他说得大义凛然,但谁不知道背后的意思,这是为女儿报仇呢。
赵璟漫不经心的笑笑,“柳丞相这话严重了,先不说沈侍郎是因为受伤走不了,就说他和荣宁郡主研究出疫方,救下江南那么多百姓,朕不仅不应该处罚,还应该奖赏才对!”
赵璟想给他升官,但侍郎上一级就到了尚书,以他的资历不能服众,所以赵璟就直接奖了庄子和铺面。
这些东西实在,而且姜妙也会喜欢。
柳丞相见自己不仅没把人拉下水,还促成了奖赏,脸色黑沉似炭一般。
赵璟尤嫌不够,他什么时候这么畅快过,可以当众奚落柳渊,他还反驳不了。
“丞相最近脸色这么差可得好好保养身子,还有柳娘子,一直病着也不是事,要不朕派太医去府里给她瞧瞧?”
柳丞相攥紧拳头,脸色黑得能滴出水来。
“小女已经看过大夫,不敢劳烦太医。”
柳丞相知道赵璟是故意看他笑话,柳如烟那个逆女让他丢尽了脸。
别的人不敢当众议论,可赵璟绝不会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
下了朝,柳丞相就直接回府,他沉着脸把府里的人吓了一跳。
自从娘子出声,老爷的脾气越来越差了,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每天都是提心吊胆,生怕触了主子的霉头。
“夫人呢?”
柳丞相在内院转了一圈,没见到柳夫人,对着管家问道。
柳管家脸色有些不好看,“夫人今日出去了,还没回来.……”
柳夫人这几日天天出门,每天都很早出去,很晚才回来,柳管家问过车夫,知道她是去了玲珑阁,那出门的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丞相还在气头上,严禁夫人去找娘子,她这是老虎头上拔毛,只会加深丞相的怒火。
玲珑阁,柳如烟扑在柳夫人怀里痛哭,这些天她身子都憔悴了,两只眼睛哭的像核桃一样又红又肿。
“娘,您带我回家吧,女儿不想待在这.……”
那孙昊就是个变态,知道柳丞相不认她这个女儿,攀高枝的梦碎,就暴露出了本来面目,每天都在床上虐待她,柳如烟身上青紫斑驳,没有一块好肉。
她已经知道错了,就算老死在闺中,也不要落在孙昊这个恶魔的手里。
女儿哭得她心碎,柳夫人想带她走却有心无力,只能为难的安慰她。
“你爹还在气头上,等他消了气就好了,你先在外面待一阵子,娘有空就来看你,你爹一消气我就带你回家好不好?”
柳夫人再疼爱女儿也不敢违背柳丞相的话,只能让柳如烟暂时受委屈。
柳如烟自然不愿,但她先在已经惹怒了她爹,不能再惹怒她娘。
“烟儿知道了。”
柳夫人给她留了不少银子,她拉着柳如烟消瘦的胳膊一脸疼惜的说道。
“这些钱你去买些补品多补补身子,娘不在身边,你得好好照顾自己。”
“嗯,娘放心吧,烟儿知道的,娘也要好好保重身子,是烟儿不孝,做出这种事来让娘蒙羞……”
她先在已经知道错了,如今除了玲珑阁以外,她根本就不敢出门,生怕看到别人奚落的眼神,她会受不了。
“娘知道你是被陷害的,你且再忍忍,等风波过去,娘再给你找个好人家。”
凭他们丞相府的权势,就算柳如烟已经不是处子身,还是能嫁个不错的人家。
“嗯。”
柳如烟轻轻点头,也盼着能早点脱离苦海。
等柳夫人走了,孙昊才从外面进来,他掐着柳如烟的下巴,眼中满是嫉恨的问道。
“跟了我你还想嫁给别人?”
他占有欲极强,绝不会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别人夺走,更别说柳如烟是他心中遥不可及的女神,现在成了他的私有物,孙昊心中的暴虐因子作祟,总是忍不住折磨她,从精神上羞辱她,让她再也离不开自己。
“我没有……”
柳如烟见了他,眼中满是胆怯,身子瑟缩在床脚。
她怕孙昊再打她。
“没有就好,记住了,你的男人只能是我。”
孙昊扒了她的衣服,看到她满身的伤痕,他眼中满是快意。
他故意掐着那些痕迹,嘴角勾起狞笑。
“这些痕迹就是证据,就算你想嫁别人,他们见到这些痕迹,你说还会不会要你?”
男人的话像魔咒一样响在她耳边,柳如烟既害怕还厌恶,她被这样的男人索求,她身子真脏。
孙昊哪里能看不懂她的意思,他手下的动作更狠,女人被他掐的眼泪溢出来。
“疼……”
“烟儿,疼就对了,疼你才会记得身上的男人是谁,不是嫌弃我脏吗,那我们就一起脏……”
他从来就是个疯子,现在不过是拉她下水罢了。
他们本来就是一路人,被别人抛弃厌恶的人,那些眼光他早就看腻了,现在就是让柳如烟也尝尝。
别人都厌恶她,只有他对她是真心,孙昊要的就是她离不开自己。
柳如烟完全不知道这男人已经偏执,她只想离开,她受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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