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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兰特站在mason身后开口,“抬起头来。”
那两人放松了压在图斯兰脖子上的力道,让他成功的抬头看清目前的情形。
看清楚坐在上首的人后,瞳孔猛的一缩,更加的激动了,嘴里一直嗡嗡的想要说什么,都被抹布堵住了。
“你似乎很惊讶见到我啊。”苏上景笑得从容,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不得体的垃圾一样。
图斯兰更激动了,布兰特让人将他嘴里面的抹布拿开。
图斯兰终于可以说话,“你居然敢!你竟然敢这样对我!mason!你快让人放开我”对方很大声的吼着,但压着他的力气却一点也没放松。
苏上景好整以暇的欣赏着对方气急败坏的模样,“你都敢伸手越界了,就应该想到把我惹怒的后果,难道华生那个老家伙从来没提醒你不要随便激怒我吗?”
图斯兰这些年一直都明里暗里的对mason下绊子,无论是暗杀或者动用家族来打压他,但对方都是在用别的方式回敬他。
这次他趁着mason离开,动了他母亲的墓园,想着对方气急败坏的赶回来的报复,最多是会损失一些东西让他很肉痛,但比起让mason不愉快,他觉得值了,杰尔斯家族从来不缺这些东西。
“哼,mason,你想怎样,你这个卑贱的混血,父亲要不是当初昏了头怎么会娶一个a国没地位没身份的女人?!还生下了你这么一个....唔”布兰特上前一拳打到图斯兰的脸上。
图斯兰嘴里一阵腥味,从嘴里吐出了两颗牙齿,居然打掉了他的两颗牙齿,他死死的盯着布兰特,mason身边的一条狗竟然也敢打他!
布兰特慢条斯理的从胸前的口袋里面拿出领巾,动作优雅的擦了擦手,将擦完手的东西扔在地上,那态度似乎是在丢掉什么肮脏的东西一样。
无视图斯兰快要喷火的眼睛,语气凉凉,“图斯兰少爷,嘴巴脏就不要随便乱说话,毕竟你现在落在我们手上,还是不要太嚣张了。”
这话几乎要把图斯兰气死,到底是谁嚣张?!
mason带着人闯进了他的地盘还敢让他手下的一条狗打他,狗杂种!!
他的人呢?!是干什么吃的,居然让mason这样闯进来,都是花架子吗?!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图斯兰冲着坐在上首看着他出丑的苏上景说,语气稍微冷静了些。
“不想要你的命,但想从你身上拿走一样东西,作为你无礼的代价。”苏上景语气轻快,还伴随着刀被拔出的声音。
图斯兰莫名的背后发凉,眼神有些惊恐,他听出了苏上景语气里面的认真,“你要做什么?!mason,有话好好说,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跟你做对了。”
嘴上说着求饶的话,但是眼底却一片恶毒,似乎在想着今天过后,他要如何从mason讨回今天所受到的屈辱!!
苏上景没有理会他的虚伪至极的求饶,“阉了他,将那东西送去给那个老家伙。”
听清楚苏上景话里面的意思,原本还打算跪地求饶以求得一时的退路的图斯兰发疯一样大吼大叫,“mason!你这个疯子,你个疯子,放开我放开我!!”
那人上前,两人将奋力挣扎的图斯兰压得死死的,手起刀落,伴随着男人的一声惨叫,一团东西掉了下来。
空气中顿时就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立即有人带着手套将地上的那团血肉模糊的东西捡起来装在盒子里面,往外面走去。
剧烈的疼痛提醒着他刚刚发生了什么,图斯兰疯了,他竟然敢,竟然敢
“mason,你个杂种,杂种!!小杂种居然敢这样对我啊啊,你和你妈妈都该死都该死,凭什么,我才杰尔斯家族高贵的继承人,你母亲一个a国人生下了你这个混血,怎么比得上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布兰特正要再给这一位口吐脏话的大少爷一点厉害看看,苏上景身影从位置上消失,转眼就出现在了图斯兰面前,一脚揣在了图斯兰身上。
肋骨似乎都断了,图斯兰口吐鲜血,一边惨叫一边用怨毒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高高在上的苏上景。
苏上景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里带着无尽的讽刺和冷漠,
明明图斯兰都已经疼得分不出注意力听什么话了,但苏上景的话却像是魔音灌耳一样,一字一句都钉在他的脑海里面。
“你跟我提尊卑?我就教教你何为尊卑”他一脚正好踩在了图斯兰那里伤处,脚上用力,慢慢的用力碾着,“啊——!”。
“我为尊,你为卑!”苏上景满脸阴沉,对于他刚刚的竟然辱骂他的妈妈十分的恼怒,图斯兰硬生生的疼晕了过去。
他才嫌恶的松开脚,一边的布兰特拿着准备好的新鞋子给苏上景换下来,把已经被弄脏的鞋子交给了手下让他去销毁掉。
苏上景面无表情的理了理并没有乱的领结,语气轻慢,“一身肮脏的血液也竟敢自恃高贵?”
图斯兰整个人像从血水里面泡出来一样。
苏上景离开了,那些人也紧跟着撤离了,那边泳池的人才敢从泳池那边出来,刚刚好像听见了图斯兰少爷的惨叫声,几个女人想着借机会搭上图斯兰,对他嘘寒问暖,跑得最前头,结果人是找到了,“啊——!”
那些女人在尖叫,一起把人都吸引过来了,天呐太可怕了,图斯兰少爷他,他....
有人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图斯兰现在出血那么多,生死未卜,如果死了,他们这些人都好好的,要怎么面对杰尔斯家的怒火?!
——
杰尔斯本家那边很快就收到了那份特殊的‘大礼’。
“逆子!逆子!”华生气得心脏病都犯了,他没想到这次mason居然下如此的狠手,哪怕是直接杀了图斯兰也比这样的方式干脆!
吃了药好不容易缓过来的华生直接让人联系了mason,那边似乎已经猜到了,所以一开口就是苏上景的声音。
“mason!你怎敢,他也是你的哥哥,你居然...?!”华生都说不出口,他就只有两个儿子,大儿子不成器,小儿子又恨他,他这个父亲当得真是失败。
听着那边老头气哄哄声音,苏上景语气依旧温和,即使对方在气头上,“这怎么能怪我呢,华生老先生。”
那头似乎被他那种一点都不知错哪里的话气到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来,苏上景用手慢慢的在桌面上叩击着,似乎在打什么节拍一样,“你既然管不好疯狗让他跑来别人地盘撒野,就该知道,被弄乱了东西的主人家生气起来,会狠狠的教训他。”
华生十分痛心的说,“mason,你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图斯兰他挑衅你,你可以用别的方式教训他,也好过现在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你彻底的毁了图斯兰!”
相较于电话的另一边的痛心疾首,苏上景依旧神情淡淡,“哦是吗?这不是还有华生老先生的一份力在里面吗?”
如果不是华生在后面帮着图斯兰,图斯兰连本部的门口都靠近不了,更何况是绕开了防线到了墓园?
妈妈被杰尔斯家族禁锢了一生,最想要离开的就是杰尔斯家族,他怎么可能会让妈妈葬在杰尔斯家族的墓地里面?
让妈妈到死都要禁锢在那个地方。
“你什么意思?!”
苏上景有些厌烦对方的顾左言他,假作不知,“这个再说下去就没意思了,对了,以后不要再白费时间了,不会再有墓园了。”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
门外布兰特已经在门外等候了,见到苏上景出来了,“mason游艇已经准备好了,这是钥匙。”他将钥匙递给苏上景,还有一个骨灰罐。
苏上景今天穿得格外的正式,复古的灰色绅士三件套,打着精致的温莎结,黑色的头发被他一丝不苟的梳理在后面,没有一丝碎发掉出来,隆重得宛如中世纪的贵公子去参见什么重大宴会似的。
他接过钥匙后随手塞在了口袋里面,又双手的接过了骨灰罐,十分小心的捧着它,一个人的走了,布兰特没有跟上去。
mason要跟夫人做最后的告别,身边不需要任何人的打扰。
苏上景一直将游艇开到了很远的地方,终于停下来了。
他温柔的摩挲着骨灰罐,看着那片深蓝的海域,“妈妈,你看见了吗,你最喜欢的大海。”
明明没有人回应但他似乎听见了什么似的,笑着说,“你也很高兴是吗?”
除了他的声音就只要海风浪花的声音。
他就坐在甲板上,双手抱着那个骨灰罐,一个人在说话。
一个人待了很久很久,最后在日落之前回来了,那个骨灰罐已经不见了,它待在了它喜欢的地方,永远沉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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