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都在做饭了,她也不能不做。
这会儿她做一点稍微填饱肚子,空间里的留着晚上一起去加餐。
今天出门买了不少的东西,这意思意思一下的晚饭她都做得格外丰盛。
她们家每次吃面,都是吃万红梅做的面片。
荒郊野外不好擀面,万红梅只能做成揪面片。
这面下锅后,万红梅就把炸过的猪肉渣混着鲜肉丝放了进去。
她还买了好几把的青菜,一文钱几把,便宜的很,买多也天气热会坏,万红梅也只买了几把。
云华春的家的饭菜,对于村里人来说是不一样的,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格外的香。
隔壁左右的远远望去,瞧着万红梅往里面下的东西就觉得好吃。
特别在云华春今天买了不少的吃食以后,他们觉得这锅里肯定有别的好吃的。
比如肉!
万红梅肯定在锅里下了肉了!
不然怎么会这么想?
今晚的面片汤做的格外的稀薄,不过里面的滑嫩的肉丝和香脆的猪油渣混在一起格外的香。
云桃吃完一碗还意犹未尽,但还是忍着准备吃晚间的大餐。
夜深了,营地里的鼾声伴随着蛙鸣此起彼伏。
云家人偷偷摸摸进了空间。
可一进去,一家人傻眼了!
原来客厅的位置,被他们腾出来放了几百斤的粮食。
有出发时从家里带的,还有今天刚刚买的,怎么都没了?
难道空间里进人了?
万红梅恍惚往厨房走着,看这自家的锅碗瓢盆,原模原样都还在。
她做的粉蒸肉,还有调和好的肉馅都没了。
吃的都去哪里了?
万红梅只感觉心里空空落落的,像被谁撕了一半,那可是她们家用来活命的粮食啊!
云桃也被吓了一跳,她冲过去打开了冰箱,接着又去自己的房间找到原来放零食的柜子。
冰箱的里被吃完的菜又出现了,还有她的零食。
前几天在路上消耗的差不多了,现在又恢复了。
云桃心里顿时有了一个想法。
“桃儿!”云华春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云桃从房间里窜出来。
“我们家里的东西是不是没变?”万华春说道,一边望向妻女。
云桃点点头。
万红梅却是沉浸在几百斤粮食消失的悲伤里。
一家人在客厅里商量了半个小时,终于得出了结论。
空间是会刷新的,如果从他们穿越来的那天来算的话。
刷新的时间大概是十天。
十天,一切会重置到最开始的状态。
里面放进去的东西会全部消失,粮食也好,别的东西也好。
但是从里面拿出来的东西是不会消失的。
比如他们腿上绑的布条,还好好在身上。
关于这个消失,一家人忧喜参半。
“如果房子一直刷新,是不是不能往里面屯粮食了?”万红梅担忧道。
“放是可以放,不过我们路上带着的东西就这么多,要是放进去又拿出来,反倒是惹人起疑。”云华春皱眉道。
他那仅存的两本书也是,放在空间里都消失了。
“娘,十天刷新一次,说明我们一个月能多一百斤的吃的。”
“就算以后都不能往里面放粮食,也不用担心饿死。”
尽管自己闺女一直安慰,万红梅仍旧感觉心里堵堵的。
“那板车上也不知道够我们吃多少……”万红梅担忧道。
比起厨房里几十斤的吃的,她觉得更实在的还是原来买下的几百斤粮食。
那可是真金白银买回来的。
云桃看出了万红梅的不开心,眼睛忽然转到了电视机柜台旁边的药箱。
“娘,要是咱家能一直刷新的话,就不用担心药会用完了。”
“这可比粮食重要多了!”
听到这里,万红梅脸上的凝重瞬间散去。
“对啊,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这是好事啊!”
万红梅的状态调整得很快,甚至比父女俩表现得还开心。
真正惆怅的只有云华春了。
“那书什么的,以后得拿出来放。到时候找到城镇,我还要去买书……”
原先放在空间里的银子也都没了,不过原来的金首饰和珍珠也都还在,还不算山穷水尽。
如此,一家人才出了空间。
今天买的东西,也不是全都折损了,还有车厢和驴。
万红梅从空间里掏出了两床棉被垫在车厢里,还在上面放了竹席子和枕头。
云华春则是躺在车外面。
“老万,要不你就睡这车厢里?”
“三个人挤一挤也还是能睡的!”万红梅说道。
她有些心疼自己家的男人,这个时候还要睡在车外。
“没事,我就睡外面,还凉快不少,你们娘俩自己睡就行。”云华春说道。
把放在车厢顶部的稻草拿了下来,铺在地上,倒头就睡。
车厢坐四五个人是没问题的,但是上一家三口有些勉强,大夏天的热得慌。
“娘,是不是这棉被和衣服隔十天丢进去,我们就不用洗了?”云桃忽然问道。
万红梅心疼老公正翻来覆去有些睡不着,听到女儿这话忽然愣住了。
“诶,那倒也是。”
万红梅的思绪被岔开以后,静静想着身上的空间的利用办法。
就这样,也慢慢睡了过去。
越往关内跑,村里人的发现,四周围的难民越来越多了。
很多难民不是跟他们这般,一大村子聚集在一起,更多是全家人齐逃跑。
当然也有比被丢下的人。
一路上,被抛弃的孩子、老人、孱弱的妇人,他们也见了不少。
他们带的粮食不多,乞讨恳请,卖儿卖女的声音遍布道路的两端。
“路过的老爷夫人,求求你给我孩子一口吃的吧……”
“……我老娘已经三天没吃过了……”
“……好心人看看我的女儿…”
同样赶路的,有一队富户。
估计是车厢里的妇人看到街边的小孩可怜,赏了几个馒头。
侍卫刚刚把馒头递过去,跟在小孩身后的人就把他的馒头全部抢光。
这其中,甚至有刚刚抱着孩子跪地恳求的父亲。
男女老少争抢着,又脏又黑的肢体和手中的白馒头形成鲜明的对比。
而那孩子,只是用无助的目光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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