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儿,不会做的可以来问姐姐,以后不要抄别人作业了,姐姐教你,还能给你检查作业。”云桃说道。
她这算是承担起了家长的重任。
不管以后书里出现的那个和亲郡主是不是衔儿,起码现在,她能护住衔儿。
她要多教衔儿一些东西,让衔儿能自己保护自己。
“好,姐姐。”衔儿乖巧应道。
待到春耕过了,云华春姗姗才归。
“云秀才,云秀才你回来了!”
“云秀才,你在外面过年,吃的好吗?”
石岗村的听闻云华春回来了,立马凑了上去,把云华春左右围了个满满当当,还有守候在书院前面想要报名的人,也都乘机围了上去。
白龙使的人跟在后面下车了。
看着前面的人山人海,郁华仪微微侧目。
郁华仪打量着云华春周围的人,又瞧到了云家院子走出了好几个人,目光在云桃和姜衔身上来回打量,最终定在了云桃身上。
听说云华春有个女儿,今年十几岁的年纪,应当就是这位。
一下马车黎千宸就在打量郁华仪,察觉到郁华仪的视线在小先生身上停留了许久。
“郁大人,君子非礼勿视。”黎千宸出言提醒道。
郁华仪笑了笑,面露困惑之色,“黎大人你说什么呢?”
“我没读过书,你这文绉绉的话我听不懂。”
“那郁大人闲暇时候多读几本书,有什么不会的地方,可以来问我。”黎千宸客气道。
“好啊,好啊,黎大人你真好。”
两人的针锋相对,外人不清楚。
站在周围的白龙使微微侧目好奇。
黎千宸今日是怎么了?
虽然这郁华仪问题很大,但黎千宸还是第一次正面跟他针锋相对。
云华春马车上的东西一样一样往屋子里搬了,搬完后跟周围的乡亲招了招手。
“赶了好几月的路累的厉害,有什么话,乡亲们明天再说吧!”
“那云秀才你好好歇着!”
“云秀才,我家年前养的老母鸡,我给抓了一个,你留着炖汤喝啊!”
乡亲们的好意,云华春一一收下了。
入了屋子一家人围着桌子吃了顿饭,云华春洗了个热水澡准备躺床上休息了。
哪怕每天都能在空间里相见,可回家的感觉终究不一样。
云华春伸了个懒腰准备往床上一倒,忽然听到了外面的敲门声。
“是桃儿吧,门没锁,你自己进来吧。”万红梅说道。
万红梅正对着铜镜擦面霜,年纪大了,该保养时要保养。
云桃推门进来时脸色不是很好。
“爹,你在京城出了事怎么都不跟我和娘说啊!”云桃面上带着几分焦急。
万红梅手上的动作一顿,连带云华春的背也跟着绷紧了。
“出什么事了?”万红梅问道,目光转向云华春。
一家人围着屋内的桌子坐了下来,两双眼齐齐盯着云华春,听他如实坦白。
“白龙使不是说替我隐藏这件事吗?你怎么知道的?”云华春神色立马变了,心中急躁了几分。
刚刚回来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知道了?
难道白龙使里有闺女的内应?
云桃却是双手环胸,面无表情盯着她爹。
“这么大事的,怎么藏得住。爹,你跟娘背着我藏钱,瞒着我就算了,这样大事你怎么可以瞒着我娘呢?”
“我也不想啊,刺杀的人还没抓到呢?”
“什么,刺杀?”母女俩异口同声道,脸上的表情都变了。
云华春望向他闺女,闺女……
“你不是知道了吗?”云华春诧异道。
云桃也跟着变了脸色,坦然道,“我是数了数白龙使的人,觉得他们多了不少。”
“那么多白龙使无缘无故跟着爹你干什么呢?我打算来诓你……”
云桃刚刚被周相宜叫走了,问其余的白龙使安顿在哪里?
云桃本以为是随行的侍卫,可瞧了瞧名单上面的人。
多了这么多,十来个白龙使送她爹回来?她爹没这么大的面子吧!
还有她爹回家耽误的时间,她爹对家里说是宫里要留着他问话。
什么话能问一个月啊,云桃不信!
便装作已经知道的样子,进来问话。
“你这臭丫头,你学坏了!”云华春有苦说不出。
谁知道几个月不见,自家闺女不仅骗人,还设圈套骗他上钩。
云桃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
早知道她就该偷偷骗她爹了,不当着她娘的面。
“先别怪闺女!你给我老老实实说明白,今天要是说不明白,别想睡觉了。”万红梅震声道。
云华春只得苦哈哈解释,把自己在酒楼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说完了,真什么都事都没有。”
云华春说了自己在酒楼遇刺的事情,还跟钟达在一起。
“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问钟叔,钟叔可以给我作证!再不行,你问外面的白龙使。”
“真没了?”
“没了!我绝不骗你!”
解决了云华春的事情,万红梅催促闺女去睡觉。
云桃讪讪出了屋子们,心中有那么一丢丢后悔。
早知道,她一个人的时候去诓她爹,找个她娘不在的机会。
云桃想着,脚步慢了下来。
“云华春!”身后忽然爆了万红梅的声音。
“你小点儿声,闺女还在外面呢,小心闺女听到了。”
云桃脚步一顿,她已经全部听到了。
屋内的万红梅听罢降低了音量,“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瞒着我这么久?”
“你是不是觉得只要自己不说,就没人知道了!”
“你要是有个万一,缺胳膊少腿了,是不是还等着回来以后才让我知道!”
云桃偷偷往屋子前凑了几步,蹲在墙角听着。
“怎么会呢?老婆,我这不是怕你们担心吗?”
“大过年的出这种事多不好啊!”
“你还知道不好!”
“我要是跟你说了,我这回来的路上你不得一直提心吊胆怕我再出事吗?”
“你今天这些事情瞒着我,明天是不是还能瞒着我别的事情?”
屋内两人争吵不休,云桃蹲在墙角仰着头听着,边听边欣赏头上的月亮。
月凉如水,她也如水。
“姐姐!”
姜衔的声音忽然响起。
云桃往周围一看,姜衔正站在路的那边,一路小跑往这里走着。
“姐姐,叔叔婶婶这是怎么了?”姜衔担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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