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二合一(1 / 1)

("八十年代阮家小馆");

酸菜鱼想做的好吃,

嫩滑的鱼肉是关键,汤底煮好之后,把火调制最小火,

保温就行,

不能继续煮,煮久了汤底会越来越咸,

酸菜也会变软塌。

用的时候,用汤勺搭配漏子过滤鱼骨头渣,

打出鱼汤倒进小锅里,加点盐,

胡椒粉调好味道,

等香味出来时,再下鱼片,刚下锅的鱼片不要动,等鱼片煮的稍微定型了,

再用大勺一个方向滑动。

鱼片不能煮的太久,

在煮的时候,往干锅里打些鱼骨跟酸菜垫底,再把小锅的鱼片盖在上面。

撒上葱花,

蒜末,

干红辣椒,

烧热的热油往上一淋。

刺啦~

属于美食的交响乐滋滋作响。

金黄油亮的汤底,白嫩透亮的鱼片,汤浓鱼鲜美,外面等着的人看着成品根本就移不开眼,这也太美了吧!

“多加了点汤,回去准备些喜欢的配菜当锅子吃!”阮软跟他们支招,

这天吃锅子最舒服。

大家满意的端着搪瓷盆回去了,进来的时候还能拌嘴,回去时根本说不了话,生怕一开口,口水就滴到汤里。

而且他们也没有心思在拌嘴,脑子里想的都是一会儿要怎么吃,他们特意让阮丫头多弄了点汤,一会儿回家就能边放东西边吃。

其中有一位住的就是以前钱大妈家的,他叫谢建,本来就很喜欢吃阮家小馆的饭菜,外加上一家五口住在那个筒子楼里实在是住不下。

他靠着在夜市上摆摊儿卖磁带啥的赚了一点儿钱,当初特意先找到街道办事处打听房子的事儿,没想到还真被他等到了。

虽然搬进来的过程不是那么顺利,但是离阮家小馆这么近,每次都能最先尝到新菜,那点不愉快也算不得什么。

酸菜鱼的香气在巷子里飘了一路,引得其他家也蠢蠢欲动。

“快快快,把水壶拿开!”

谢建一到家就赶紧嚷嚷着,就这点距离,汤底的表面眼瞧着就结了一层薄薄的油皮,得赶紧上炉子煮着。

好在他媳妇儿苗苗一听他去买酸菜鱼,也没闲着,洗了颗大白菜,泡了点粉丝,又把昨天在外面冻的豆腐装了一半。

两人默契地配合,很快就把中午饭桌摆好了,特制的桌子,中间有个洞,低下放煤炉,上面放锅子,周围在摆些配菜,锅子呼呼冒着热气。

谢建跟苗苗两人相视一笑,院子里是扫干净的地,巷子外是小孩儿们欢声笑语你追我赶的笑声,而屋里是充斥着香味的午饭。

这样的日子,太让人满足了。

“你看着锅,我去叫奶奶,爸妈出来吃饭!”谢建叮嘱道。

他们家冬天基本上只吃两顿饭,天冷,早午饭基本一起吃。

长辈们在院子另一头搭了几间小房子,想着不妨碍着他们,外加上奶奶年龄有些大,晚上爱起夜,也怕影响他们。

当初阮家小馆给他们刷文化墙,他干脆把剩下的几袋水泥都买了,请那几个工人,帮忙把小房子盖起来,又糊了水泥,关上窗户后,屋里特别暖和,他这才心里好受点。

刚打开堂屋的门,几位长辈就过来了。

“啥味儿呢!那么香!”谢建的妈妈扶着他奶奶,忍不住问道。

早上谢建是跟他爸一起出去铲的雪,谢建爸在他后面回来的,“外面巷子里全是这香味,从阮家买的!”

“阮家丫头手艺真是不错,我闻着这味儿,就饿的躺不下,去你奶奶房间一看,她也在穿衣服,直问我孙媳妇儿今天做啥好吃的?”

奶奶笑呵呵的,她因为裹了小脚,走路很慢,需要拄着拐棍,冬天一下雪,基本不敢出门。

好在院子里的雪早就被儿孙俩铲干净了。

“奶奶!今天咱们吃酸菜鱼!”谢建走到奶奶身边,在她的耳朵旁大声的喊着,奶奶耳朵也有些背,需要大声说话。

奶奶听清了,她点点头,指着堂屋大门,示意大家都赶紧进去!

一家人进到堂屋里,苗苗就赶紧招呼大家过来坐。

“你们可算来了,这酸菜鱼香味馋的我都快忍不住!”

谢建的爸妈笑呵呵的,“傻孩子,忍不住你先吃,我们又不会说什么。”

“那怎么行,这么好吃的菜,得一家人坐一起吃!”苗苗也很感谢公婆,她跟谢建结婚都4年了,一直没怀上孩子。

可不仅公婆不恼,就连奶奶也没给她脸色看,只是有时候会忍不住看着她的肚子,眼里有些期盼。

她问过谢建这是为啥,谢建说她当时没嫌他不是城市户口,家里父母又都是临时工,愿意跟他一家五口挤在小破房里,比她姐姐嫁的条件差多了,是他没让她过好日子,拖累了她。

这也是为啥,谢建一赚钱就张罗着买房,有属于自己的卧室,干啥都不会放不开!

“来,吃饭之前我先说两句,这是我们搬到这个家之后,过的第一个冬天,下的第一场大雪,都说瑞雪兆丰年,今天我跟爸铲雪的时候,那雪得有这么厚,明年一定是个好年,我们一家明年一定会顺顺利利!”

谢建说着脸上带着笑,眼眶里有些红,脑海里闪过他刚开始卖磁带时,慢慢从一盘卖不出,到最后还需要谢妈去帮忙看摊子。

而每天夜里回来,不管多晚,苗苗都会给他下一碗面,碗底卧着荷包蛋,上面还滴着一两滴香油,那鸡蛋面绝对是他吃过最好吃的鸡蛋面。

他扭头看着苗苗,下意识地在桌下握住了她的手。

苗苗娇嗔的睨了他一眼,甩开了手,但脸上也是幸福地笑着,明年一定要顺顺利利。

“好,瑞雪兆丰年,咱们吃起来吧,都别看着了!”谢爸不善言语,但也难得地说了一句。

谢妈先尝了下鱼肉,看看里面有没有鱼刺,孩子奶奶讲究,觉得自己是老人,不跟他们在一个锅里夹菜,非要单独盛一个碗,从碗里夹着吃。

鱼肉十分嫩滑,没有鱼刺,谢妈给婆婆连汤带鱼肉打了一大勺。

谢奶奶摆了摆手,示意够了够了。

其他人也开始吃鱼,鱼肉很嫩,甚至吃不出鱼肉的肌理质感,而且一点都不腥,鲜的令人咂舌。

苗苗忍不住先喝了一口汤,酸酸辣辣又鲜味十足的鱼汤,喝了一口,还想喝第二口,味蕾全被打开了,一早上没吃东西的肚子也忍不住疯狂呐喊,它饿了。

热热的汤经过胸口进入胃里,她甚至能感觉到汤的下咽过程,胃里暖暖的,特别舒服,苗苗穿着棉鞋的脚趾,忍不住舒张开。

她捧着一碗汤,小口小口的喝着,突然碗里多了一块鱼肉,是谢建给她夹的。

“一会儿吃完了加点水下点面条,多的是汤汤水水,得先吃肉,小老板说了,这鱼肉最好先吃完!”

谢妈也附和道:“刚刚不是说馋的很,哪有光喝汤的,吃肉吃肉!”

说着她往锅里下了点白菜叶子,嫩嫩的白菜叶,下锅烫个两三秒就能捞出来吃,白菜叶还有些甜甜的,混着酸辣的汤汁,吃的特别过瘾。

“好,谢谢妈!”苗苗把一碗汤喝完,浑身都暖暖的,脸上也有了红晕,气色眼瞅着都好多了。

谢爸夹起一块鱼骨,鱼骨上还有一些肉,他吮吸着酸辣的汤汁,吃着炸的有些焦硬的鱼肉,对他来说,这鱼骨比鱼肉还对他胃口。

“鱼骨最后在吃,放里面还能多熬一会儿汤!”谢妈拦住他,给他夹了一筷子煮好的冻豆腐,把豆腐切成一格一格,冻成豆腐块的法子还是跟范师傅家学的。

冻豆腐块儿里吸满了酸辣鲜美的鱼汤,表皮不像刚端回来的豆腐那么嫩滑,反而像摊好的煎饼一层一层的,第一次吃冻的豆腐,谢爸没啥经验,一口咬下去,豆腐块里的汤汁瞬间飚了出来,好在他是把碗端起来吃的,汤汁都落在了桌上,没进锅里。

“小心点,恁大个人了!”谢妈嘴上抱怨着,手上连忙拿一旁的抹布把桌子擦了擦。

“爸,这冻豆腐特别吸水,半口半口吃,这样不会洒!”谢建给他示范了一次。

苗苗也忍不住说:“豆腐这样子真好吃,回头我也去给我妈说说。”

“说啥,直接做好了送过去,小年那天送年礼,一会儿吃完饭我就去再端几块,到时候你们送年礼回去,正好带上!”谢妈说着,吃饭的速度都变快了。

“哪有这么急,你慢点吃!这一晚上就冻的差不多了!”苗苗连忙说道,她这个婆婆真的没话说,只要是她的事,都是大事,从来不马虎,每次回娘家都不让她空手,家里有啥就拿啥,跟别提每年送年礼,特别重视。

谢妈点点头,但手上的动作还是没减速,好在锅里的菜也吃的差不多了,苗苗把粉条下进锅里,泡了有些时候的粉条,下锅很快就能吃了。

大家一人打了一勺,苗苗提醒道:“粉条吃的时候小心点,怕有鱼骨头的刺!”

粉条时不时会裹上酸菜,跟酸菜一起吃,多了几分酸意,特别解腻,要不是锅里没多少菜了,他们觉得还能再多战一会儿。

“感觉不用下面条了,我已经吃饱了!”身为家里最能吃的人,谢建已经美滋滋的摸着肚子靠在椅子上,只想瘫着,啥也不想干。

谢爸这时候能吃鱼骨头了,他慢悠悠地吃点鱼骨,吃一口粉条,别提有多惬意。

屋外寒风呼呼,屋内暖意融融,感受到室内的温度,房顶砖瓦上的积雪,慢慢融化,顺着砖瓦的走势,滴答滴答的落在地面上。

……

阮家小馆天井处的落雪没有扫,阮软觉得留着还挺应景的,四季青上面也落着一些白雪,点缀的特别有感觉,外加上包厢房顶上厚厚的雪,从大门口看过去,特别有意境。

酸菜鱼依旧是用干锅上的,份量很足,每个人都缩着脖子哈着起进来,吃完都浑身暖暖的,肚子圆滚滚的出去。

1990年的第一场雪跟鱼挂上钩,鱼头火锅、酸菜鱼火锅,这真是个好兆头,预示着年年有余。

雪停了上午半天,下午又开始下了,而且比昨天下的还大,鹅毛般的大雪飘的整个世界都是白色的。

“唔~好大的雪!天井那块儿的雪得铲了,不然等明天来了,下面的雪得结冰晶,走路打滑。”孙绍元出去看了眼,立马缩着脖子进厨房了,外面是真的冷还是厨房里暖和。

阮软看了眼外面的雪,还真的很大,“那做完最后两锅就去铲吧,你等我一会儿。”

孙绍元闻言,二话没说出了厨房,“这种活有男同志,那就需要女同志动手了!”

“你别瞧不起女同志,女同志能把那堆雪变个样子!”阮软故意说道。

“再怎么变,那也是雪做的!”孙绍元说完就去找铁锹。

阮软也把最后两锅酸菜鱼弄出锅了,也穿上绿色大棉袄,头上戴着毛线帽子,手上皮手套,全副武装的去了天井。

孙绍元看到她出来,连忙指了指厨房,大声喊道:“你出来干啥,回去待着!”

“我来给你变魔术!”阮软兴冲冲地把他手里的铁锹抢过来,然后开始把四周的雪往中间扔,慢慢地雪在中间形成了一个小山包一样,她蹲下来用手开始拍雪。

一点一点,把雪滚成了一个大圆球。

孙绍元这会儿也看清楚她是想干嘛了,连忙蹲下来滚另一个圆球。

“不就是堆个雪人嘛!变什么魔术!”他嘴里嘟囔着,手上动作却没有闲着,他力气大,拍的实,球很快就变大了。

阮软让他把球落上去,孙绍元使劲把球一搬,落在上面,结果下面阮软做的球,被压破了。

“啊啊啊!你怎么回事!”阮软尖叫着去抢救,声音引起了其他客人的注意,阮妈他们站在那儿笑的前俯后仰,丝毫没有要来帮忙的意思。

孙绍元也赶紧蹲下抢救,使劲儿拍着,“你这雪球没拍实,我那放上来比它重,肯定会破!”

阮软连雪都没怎么见过,哪里会知道雪人怎么堆,她也只是在网络上看到网友们上传的雪人图,觉得很好玩,现在她做的还是最简单的雪人!

眼瞧着她的嘴角撇下去了,孙绍元连忙说道:“这样,你去找装饰的东西,胡萝卜树枝之类的,我来抢救,等你回来了,雪人肯定已经堆好了!”

阮软连忙点头,她的雪人得是独一无二的,不仅要有胡萝卜还得有其他的!

她进了厨房,找了个红辣椒,切成圆片,又找了一根胡萝卜,两个黑色的小煤块,一个弯弯的朝天椒。

等她找到所有的东西,回到天井,两个雪球果然落在一起,特别好看。

刚铲过的地面瞬间落了一层白的,阮软踩上去,一踩一个脚印,脚印哒哒哒走到雪人面前,她半蹲下身体,开始给雪人装饰。

小煤块是两只眼睛,圆圆的红辣椒片是腮红,胡萝卜是鼻子,弯弯的朝天椒是笑着的嘴巴,最后再往脖子上戴上围巾,头上戴个毛线帽。

左右两边插了两个扫把,瞬间雪人的造型就完成了。

“怎么样?好看吧!”阮软得意地看着孙绍元。

孙绍元拄着铁锹站在一旁,生无可恋地说了句,“丑!”

“怎么可能会丑!这多好看啊!”阮软觉得他一点都不懂的欣赏,她连忙跑去问阮妈,阮妈帮她把取下毛线帽之后,头上的落雪打下去。

“好看,脸红红的多可爱!就是怎么没有眉毛呢?”

阮软回头一看,还真是,她又去找了一根不要的筷子,从中间掰断,横着插有些呆板,斜着插有些凶。

她试着比划着,还真不知道怎么插更好看,是不是筷子不太合适?

谁知道孙绍元直接从她手里抽出筷子,直接往雪人眼睛上斜着插,瞬间雪人就变成了剑眉,阮软瞧着颇有点张飞的影子。

这不是她想要的雪人啊!

“你怎么能这么插!她是个女孩子!”

“女孩子咋啦,女孩子也有长这种眉毛的,昨天你送小朋友的礼物,上面花木兰就是这个造型!”孙绍元说完就赶紧跑了,生怕阮软在后面追着他打。

阮软想去把筷子取下来,可他是按进去的,取下来也会有坑!

“哈哈哈!你们看那雪人的眉毛,是这个样子的!”刚好有小朋友吃完了饭跑出来玩,看到天井里的雪人,哈哈大笑起来。

甚至还用手指给同伴比划那眉毛长什么样子。

阮软觉得自己的女儿被人嘲笑了,她立马冲那俩小孩儿做了个鬼脸,“不许笑话它!它今天刚出生,比你们小,你们要照顾它!”

谁知话说完,两个小朋友笑的更大声了,而还有让阮软更无语的事,季远进来了。

而她还撅着嘴,一脸委屈巴巴的模样。

季远脸上明显愣了下,“怎么了?”

阮软撇着嘴默默往旁边移了几小步,露出了雪人,她眼巴巴地看着季远,“她叫小软,很丑吧!”

季远眼里闪过明显的笑意,他摇了摇头,“不丑,很可爱!”

“真的不丑?”阮软看看雪人又看看季远,不晓得为啥,季远说了很可爱之后,阮软觉得那斜着的眉毛,也越看越有意思。

“是不是,我就觉得你特别有眼光,小屁孩懂什么!”阮软弯下去的嘴角瞬间弯上了眉梢,一点委屈都没了。

丑到极致就是潮,阮软决定就这样,不改了。

“你这个点来,是不是又没吃午饭?”

阮软背着手一步一步向他走过去。

季远笑了,“吃了,来找你去一个成衣店,昨天你说想穿我这种外套,我回去之后刚好想起来有几套成衣是外婆从那个店买的,你可能有需要。”

听到他说吃了饭,阮软满意的把手从背后拿出来,黑皮手套里有一个雪球,如果刚刚他说没吃,这个雪球现在就已经打在他身上了。

“现在忙不忙?能走吗?”季远左右看了看,店里还有人。

“没事儿,点单的菜已经做完了,走吧!”阮软跟阮妈交待了一声,又从厨房门口找了一条备用的围巾围好,俩人准备出门。

季远看了看阮软的头顶,又看了看雪人的帽子,抿了抿唇,眼神里有些不赞同。

听说他们要去成衣店,孙红梅跟季远说了声谢谢,托他多照顾下阮软。

“您放心,我会的!”

俩人一起走出小馆,即便是下着雪巷子里依旧有小孩子们玩,有的手里还拿着一个长长的冰凌在吃,阮软看的有些目瞪口呆,那玩意儿真的能吃吗?

“你想吃?”

阮软连忙摇头,她只是没见过,有些新奇。

季远点点头,“我也没吃过,因为我的邻居小伙伴吃这个把舌头粘在上面,最后还是家长浇水松开的,长大后觉得屋顶上的瓦很脏,结的冰凌肯定也不干净。”

他今天也围了一条暖白色的羊绒围巾,说话的时候,嘴里一直在冒热气,可见有多冷,阮软下意识地把脖子往围巾深处缩了缩。

季远见状,走在她前面,“你走我后面,我给你挡风。”

阮软摇了摇头,坚持走在他旁边。

鹅毛般的大雪落在他们的头上身上,就连眉毛上都有。

她真是很佩服自己,也很佩服那些顾客,在这种极端暴雪的天气,还要出门。

他们是为了美食,而她还厉害,是为了美色跟美丽。

这样一比,还是她更厉害点。

到了公交车站,俩人跟其他路人一样,跺跺脚弄掉身上的雪,公交车一来,阮软想赶紧上车,暖和暖和。

“等等!头发上的雪要拍掉,不然一会儿上车会融化,下车风一吹,回来就感冒。”

季远伸出手小心翼翼的用自己的围巾扫着她头上的雪。

因为这个动作,阮软跟他靠的很近,再往前一小步,就是拥抱。

他两只手都在忙碌着,阮软低头看着他的腰,心里不禁感叹,这个姿势真的很适合拥抱!

“小心!”

突然季远一个用力,阮软下意识往前扑,双手像是在脑中排练了无数次,准确地环住他的腰。

她双眼睁的大大的,这么灵?她只是想想,都能实现?

作者有话要说:季远啊,你主动点撒!

季远:她还不懂,我要慢慢来!感谢在2021-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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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八十年代阮家小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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