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
庄凌没说话,等着他继续。
徐一道:“你猜怎么着?是夜明航的人干的!我特么能忍?欺负我就是欺负深爷,走,咱俩合计合计,今晚就报仇去!必须得找回场子。”
庄凌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难为你查得这么认真了。后面再说。”
庄凌推开他,兀自上了副驾驶,离开小巷。
所以这是同意了还是没同意?
徐一砸吧了一下嘴,摸着鼻子上了后面的车,跟在他们身后。
夜南深和容七径直去了陆丞洲的医院。
借病没出现的陆丞洲带着陆安安刚给容天时查完房。
陆安安兜里还揣着偷来的橘橘,心情倍儿好。
看见他们进来。
陆安安先出声:“七七姨姨,御珩哥哥。”
“看不见我?”夜南深走进去,捏着他的脸。
陆安安:“看见了,一时没反应过来该叫姨夫,还是该叫表叔。”
他也很无奈啊!
夜南深掐着他的小肉脸,“以后叫表叔。”
“知道了表叔。”陆安安乖乖点头。
“表哥,表嫂。”陆丞洲转身,今天装逼地戴了一个镜框。
他抚了抚脸上的镜架,“他已经脱离危险了,醒了两次。估计一会儿就要醒了,要不我们先去办公室等?”
容七摇头,“没事,就在这坐一坐。”
“行。”陆丞洲放下手里的东西,陪着他们一起在这坐下聊天。
反正他也没事可做。
没一会儿,容天时果然醒了。
陆丞洲带着和夜小宝一起蹲在角落的陆安安离开。
病房里只剩下了他们几人。
容天时只觉得自己脑袋一阵混沌,浑浑噩噩地睁开双眼,就看见了冒在床头的小脑袋。
他竟分不清是自己的幻想还是梦。
因为他坚决不认为现实里,他会在这见到他。
夜小宝睁着大眼睛看着他,咕哝着:“妈妈,容爷爷这是醒了还是没醒啊?”
他们现在依旧是没有关系的状态,所以叫声容爷爷是没有问题的。
“醒了。”
容七坐在一旁,回答完夜小宝的话,捏着容天时的手腕把脉。
把完脉,眸光闪动,没有说话,把他的手放回了原位。
这几年,容天时的身体亏空得厉害,明明跟盛俭差不多的年纪,却像是比盛俭老了三十岁。
容七站起来,低头看着容天时。
没一会儿,夜南深也出现在了容天时的视线里。
容天时戴着呼吸机,看着眼前出现的一家三口,仿佛被一个巨大的惊喜砸下。
眼睛不自觉湿润,张着嘴想说话。
容七声音平静,“你现在不适合激动。”
话落,容天时就轻微地点了点头,只是眼睛更加红润。
他转头看着夜小宝,闭着眼睛流泪。
夜小宝抽纸了两张纸替他擦眼泪,“不哭不哭,御珩呼呼。”
谁知,他这句话刚落下,容天时的眼泪掉得更凶。
记忆仿佛回到几年前,容菲语闯祸那天,他跟王晴坐在客厅商量要怎么办。
那时候装傻的容七也是这样,一模一样的话。
可是,那时候他对她却是不耐烦,是厌恶,现在是无比怀念和悔恨。
但凡对容七上点心,他就应该会发现她的异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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