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七双手插在裤兜,步履缓慢懒散,不像是砸场子的,倒像是来逛街的。
顾雨鄢跟在她身旁。
瓷器店里,他们三人才刚到门口,就看见了店里面坐着的人。
两个经理,以及年轻的一男一女。
经理看见最先走进去的上官泽,还以为是来生意了。
然而,抬头一看,就看见了后面进来的顾雨鄢和容七。
其中一个经理赶紧提醒那两人,“南宫小姐,顾小姐来了。”
“来就来呗,一个被深爷甩了的女人,有什么值得兴师动众的?”被叫做南宫的人一脸不屑,言语间全是讽刺。
容七闻言,抬头看向她,眼中无波无澜,“就是她?”
顾雨鄢点头。
容七轻笑一声,走进去,兀自给自己拉了把椅子,翘着腿坐下。
“上官,砸。”
“收到!”上官泽手上刚抱着一个看起来就珍贵的花瓶,虽然心里可惜,但毫不犹豫地‘砰’地一声砸在地上。
碎片四溅。
砸的都是钱。
南宫乐清被眼前突发的这一幕吓到了,腾地站起来,指着嚣张的容七气得脸色涨红。
“你是谁?你敢砸我的店,信不信我让你……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容七一脚踹向身旁的椅子绊倒在她的膝盖处。
‘扑通’一声,南宫乐清跪在容七和顾雨鄢面前。
顾雨鄢吸了一口冷气,好狠。
她喜欢!
南宫乐清被椅子砸哭了,双手摸着自己的腿,眼圈通红,咬牙看着容七,“贱人!等我见到南深哥哥,我要你死!还有你,顾雨鄢,我觉得不会放过你,我让南深哥哥灭了你的顾家!”
一口一个南深哥哥,仿佛夜南深是为她而生。
顾雨鄢听笑了,看着作死还尤不自知的人,道:“昨天你跟苏允羞辱我的时候,我也是这么想的。既然都要找靠山,那就比比我们的靠山谁更厉害!看我的王牌怕不怕你的南深哥哥!”
语气中还有一丝丝骄傲是怎么回事?
容七蹙着眉头换了个边嚼棒棒糖。
苏允冷冷地看着顾雨鄢,沉声道:“顾小姐,我劝你别做傻事,乐清可是深爷的人,趁现在还没有闹大,你赶紧让你这两个混混朋友给乐清道歉,否则,谁也保不住你!”
顾雨鄢不屑地笑,“深爷的人?南深什么时候承认过,一个从小就贴着南深的人,令人作呕!”
南宫乐清的父亲跟夜老爷子是战友,后来牺牲了,夜老爷子见他们一家孤儿寡母可怜,就带回家住了一段日子,还给了照拂。
当时他们这一辈年纪都很小,夜南深的母亲见南宫乐清可怜又黏人,想着毕竟是烈士的后人,不能让英雄寒心,便让她改姓,跟着自己姓。
就是沾了这个姓的光,南宫乐清跟她母亲作威作福,连顾雨鄢这个曾经的未婚妻都不放在眼里,多次挑衅。
后来夜南深一家出事,他们也就顺势不见了,现在不知道又从哪里冒出来,简直让人讨厌。
顾雨鄢总算体会到了当初自己出现,让容七有多恶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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