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七将保温杯的盖子拧上,一动不动地盯着盛俭。
盛俭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摸出一根小手帕擦着刚刚车上被容七喷出来的水渍,闭着嘴,一句话不说。
容七也没说话。
然而,容七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所以我到底是你跟容天时谁的种?”
“!!!”盛俭看着她,脸色腾地不自然,“你好好说话。你当然是容天时的种了,不然还能是我的吗?”
容七促狭的眸子微微眯起,“老盛,你不老实。”
盛俭见她那贼贼的模样,嗤笑一声,“你自己不就是医生?你做过跟容天时的亲子鉴定的。而且,你这张脸,你自己心里没逼数吗?”
盛俭这么一说,容七心里就有逼数了。
她除了跟绿茶美人妈神似外,还有几分像容天时。
但有时候吧,这个外貌就是一个玄学。
比如夫妻相,闺蜜相,兄弟相,相处越久在某些方面就会逐渐趋同……
没有逼数——是吗?容七的眼里透出几分玩味的气息。
盛俭避开她的目光,“亲子鉴定是你自己亲自的做,难不成还能出错?别多想了。”
省得让他也有不该有的幻想。
容七皱皱鼻子:“行吧。”
她不想了,等他睡着了就去薅他头发。
容七手指微点,缓缓道:“那你什么时候跟她勾搭上的?”
盛俭换了一条腿翘二郎腿,把身体彻底扭向一边,“你不懂,不用你管。这件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没必要说,是你非要刺激我。”
“是你自己说的你连正儿八经的手都没牵过,现在忽然告诉我你们睡过了?这比你告诉我夜小宝吃了八碗饭还震惊?”容七很认真地说,但却是八卦的语气,“所以美人妈婚内劈腿也是真的?”
盛俭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说楚誩一点坏话,当即就黑着脸瞪容七:
“是我的错,跟阿誩没有关系。”盛俭低着头,“也是容天时那只贱驴的错。别问了,我不会说的,这件事就我跟你妈妈自己知道。”
容七笑了一声,意味不明。
盛俭道:“小七,别怪你妈妈,要怪就怪我。但这件事绝不是让你父母离婚的原因,因为贱驴根本不知道,他们离婚,是你妈妈对他心灰意冷。你……别误会了你妈妈。她真的是一个特别好的女人。”
“我知道,都已经睡过了,还追求失败,你说你怎么这么差劲?”容七不着痕迹地岔开话题,语气里带着嫌弃,低着头看着夜南深提醒她喝水的消息。
盛俭坚硬的脸被憋得通红,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半晌后才道:“你不怪我吗?”
“怪你什么?”容七一边打字回复夜南深,一边道:“我恨铁不成钢。”
“……”盛俭也嫌弃地看她一眼,“你以为你多厉害似的。”
容七抬头,轻声‘啧’了一声,表示自己不屑。
盛俭好笑地看着她,“那你说说,你跟死绿茶怎么走到一块儿的?难不成也是用你厉害的招数将他折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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