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手表有效距离有多远?”李岩好奇问道,对这种高科技产品颇感兴趣。
“没有距离限制,只要有信号就能接收到。”陈艾力说道。
李岩点了点头,将手表戴在手腕上,看上去还挺不错。
离开旅馆,李岩进入,向观众们展示清水镇的风景。
李全:“小帅主播,这真的是清水镇?与我印象中完全不同!”
李岩哈哈一笑:“我还能骗你不成,几百年过去,小镇当然不可能一成不变。待会儿去了李家老宅你就知道是不是清水镇。”
找了家小吃店,李岩随便点两样小吃,到柜台算账时问道:“老板,知不知道李家后人住在哪儿?”
“李家后人?”老板愣了愣,笑道:“我们这儿姓李的多了去,哪儿知道你说的李家后人是哪个。”
“就是李家老宅那个李家,你应该听说过吧?”李岩问道。
“哦,那个李家呀,凡是镇里人都知道。”小吃店老板笑了笑,指向斜对面的修车店:“那家店就是李家女婿开的。你可以过去问一问。”
李岩顺着老板所指方向看去,是一家电动车修理店,生意还不错,门口停了一排电动车。
走到修车店门口,两个人正在忙活。李岩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其中一个年长的师傅起身问道:“小兄弟,是要修车吗?”
“不是,我受一位长辈所托,来找李家后人。听对面小吃店老板说,你是李家女婿,所以过来看一看。”李岩如实说道。
另一个年轻的修理工站起来,舒展一下筋骨打趣道:“该不会是和剧情一样,有一笔巨额遗产要我师父继承吧?”
李岩愣了愣,被青年修理工逗乐,笑道:“其实你说的也没错,那位长辈交代我,如果李家后人过得不好,就让我想办法帮一帮,保证他们衣食无忧。”
年长的师傅微微一笑,只当李岩是在开玩笑,没有放在心上,继续埋头修车。
又站了一会儿,李岩问道:“老师傅,你可知李家其他人住哪儿?”
中年师傅抬头看了他一眼,好奇问道:“你找李家人作甚?”
“我刚才说了,是受一位长辈之托,如果李家后代遇到什么麻烦,在能力所及范围内。我会尽力帮忙。”
中年师傅古怪的注视着李岩,看对方神色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他这才问道:“不知你那位长辈和李家是什么关系?”
李岩沉吟说道:“真要追溯起来,那是好几代之前的事了,李家老祖宗李全曾对我家有恩,我们家有祖训,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对了,我也是姓李,或许五百年前和李家是同一个祖宗。”
擦掉手上的污渍,中年师傅叼了一根烟在嘴里,然后递出一根给李岩,后者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抽烟。
吸完一整支烟,中年师傅打了个电话,在电话中提及李全这个名字,估计是在向李家人核实情况。
得知李家确实有一个名叫“李全”的老祖宗,中年师傅对李岩的话相信了一分,但依然存有很深疑虑。担心他是别有用心的骗子。
犹豫良久,中年师傅说道:“这样吧,等我修好这辆车,带你去见李家人。”
“那麻烦师傅了。”李岩站到一旁耐心等候。
期间双方又聊了几句,得知中年师傅名叫柳诚,年轻修理工是他徒弟兰易。
等了十几分钟,柳诚将电动车修好,试了几次确定没问题,带着李岩前往李家人现在的住处。
比较尴尬的是,李家老宅早就不属于李家,新华夏成立后,带有地主性质的李家许多财产被没收,其中就包括老宅。
拥有两百多年历史的老宅经过专家考证,具有一定的文化价值,已经被保护起来,成为一处名胜景区,虽然还叫做李家老宅,但和李家几乎没有任何关系。
柳诚带李岩去李家嫡长子李正海家,问了才知道,李正海是李全的九世孙,柳诚娶的就是他的姐姐。
李家家道中落后,人丁一直不兴旺,到了李正海这一代才勉强有些起色,他除了一个姐姐,还有一个弟弟。而他则有一儿一女,都在念大学。
到了李正海家,是独门独户的小院,还没走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草药味。
柳诚解释道:“我小舅子是做药材生意,院子里晒了很多药材,常年都是这个气味。”
“做药材生意?”李岩心头一动,问道:“都涉及到哪些药材?规模如何?”
敲了敲门,柳诚苦笑道:“哪儿什么规模呀,就是上山采点药,晒干了拿到街上卖,自己也种一些太子参,就是几亩地而已。”
说话间,大门打开,一张很是沧桑的脸呈现在李岩面前,他情不自禁联想到尚在旅馆的陈艾力。
陈艾力年纪不大,却显得非常沧桑,或许是人生经历比较坎坷的缘故。
李正海和陈艾力相似,他的年纪比柳诚小好几岁,可看上去却比对方老气很多,因为经常上山采药,风霜在他脸上留下明显的痕迹。
“姐夫,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李正海笑问道,看向一旁的李岩:“这位是…;…;”
柳诚将李岩的来意说了一遍,李正海也觉得不真实,心中暗暗提防。只是脸上没有表现出来。
进了院子,果然晒有很多草药,都是比较常见的,如陈皮,金银花,夏枯草等等,其中有几样是配制疗伤液所需药材。
注意到李岩的目光,李正海问道:“小兄弟也懂得药材?”
李岩哈哈一笑:“说起来,我们从事的行业有很大关联,我是做药品生意。自然认得出这些草药。”
见二人不太相信,李岩随口指出几种草药,将它们的主要功效一一讲述,听得柳诚和李正海一愣一愣。
“不瞒二位,我其实还是一个中医,只不过没有开诊所,不靠这个养家糊口。”李岩说道。
“真是没想到,李小哥儿年龄不大,懂的东西真不少,你刚才说的药理有些我以前都一知半解,今天算是受教了。”李正海诚恳说道。
他常年和草药打交道,也能称得上半个中医,不过只是半吊子水平,对草药的认知远不如李岩。
要知道,李岩得到李时珍的真传。而李时珍编写《本草纲目》,对草药的认识程度无人能及,许多稀少罕见的中药李岩照样能认得出,更别说这些很常见的。
小露了一手,柳诚二人对李岩的态度有明显转变,比先前热情许多。
给李岩沏了壶茶,李正海不好意思说道:“家里没什么好茶叶,李小哥儿别介意。”
李岩喝了两口,同时打量着小院子,看这房子应该有些年头了。
家里只有李正海一人。李岩疑惑问道:“怎么没看到嫂子,上班去了吗?”
说到这,李正海神色黯淡许多,长叹一口气道:“内人去世好多年了,生病没钱治,没多久就…;…;”
李岩表情一僵,当即向李正海道歉,没想到自己随口一问,问到了对方伤心之处,心里很是后悔。
李正海摇了摇头,苦笑道:“小哥儿没必要道歉,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好在把两个孩子拉扯大,将来去了地下,也有颜面去见她。”
坐在旁边的柳诚也叹气道:“这些年苦了你,既当爹又当妈,幸好两个孩子都有出息,成了名牌大学生,丫头马上就毕业了,找到工作多少能帮衬一点,给你减少压力。”
说起两个孩子,李正海露出欣慰的神情,颇为自豪道:“孩子们争气,这些年我忙着赚钱,没有太多精力管他们。”
“不知令嫒令郎都在哪儿念大学?”李岩问道。
“我女儿在魔都,儿子则在福宁。”说到这,李正海抬头问道:“李小哥儿好像也是福宁来的,是吗?”
李岩点了点头,还真是挺巧的,李正海儿子在福宁读书,将来找工作他可以帮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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