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升起不好的感觉,死者的遗体没事,那也只是外面的表象,他的身体住着另外的东西。
“赶紧盖上盖子,通电就可以保持温度。”工作人员说。
冰棺是透明的玻璃棺材,这样有利于我们观察棺材里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于是我们也没说什么,就让工作人员把棺材盖子盖好,用上制冷措施。
易远志再也没有出来,易远方倒是在灵堂停留了一会儿,在易扬的劝说下,他也回去休息了。
“你刚才看到了什么吗?”易扬和易帆迫不及待的问。
我把刚才看到的情况告诉了他们,这么一说,易扬也觉得那口棺材里有一股陌生的气息。
“你觉得那气息是什么?”易扬担忧的说,“我担心着我们三个人的那个计划泄露出去了,所以千年鬼煞那边就找我们报仇,有可能我父亲的身体就住进了一个怪东西,也许就是那个千年鬼煞把他的心脏放了进去。”
我惊讶极了:“师父,你是这么想的?”
“是的。千年鬼煞恶毒无比,他这样做是让我们对我自己的父亲开膛破肚,把我们想要的东西取出来,我要是把我的父亲开膛破肚,就算我做了多好的事情,那都是会遭到天谴的。”易扬说,“当然,这是我的推断,你可能觉得很荒谬,但是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最不可能的地方也是最可能的地方。”
“师父,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那太阳穴两边一鼓一鼓的真的像是心脏在跳动。”我说,“幸好换了棺材,我们可以观察。”
易帆在旁边听不下去了:“我说你们能不能不神神叨叨的?什么千年鬼煞什么鬼心脏,按我的说法,父亲就是死于中毒。他身体的那些异常都是因为中毒后的反应。哥,我是这样想的,我要请法医……”
易扬立刻反驳:“你请法医来必定要开膛破肚,打开父亲的身体。他连火葬都不愿意,就是为了不让自己的身体受到损伤。结果却被我们把他大卸几块,你觉得这样他会心安吗?他要是在天有灵,他会怪我们的。”
易帆说:“我以前差点被你带歪,自从我正式上了班之后,我不再相信神神鬼鬼的理论。我现在是一个唯物主义者,人死了,一切都没有了,什么灵魂那都是不存在的东西。我想要一个真相,而不是你们违心的说,让他的灵魂得到安慰。”
“易帆,我觉得你真的变了。”
“那是因为我在进步,你在原地踏步,所以你跟不上我的节奏,你就会觉得我变了,实际上是你还是鼠目寸光,不会高瞻远瞩罢了。”易帆说。
我忍不住地说道:“从老爷子去世到现在,你们两个一直都在争吵,老爷子就在你们的身边,尸骨未寒,你们不觉得这样做是他的都不尊重吗?要是被你们的母亲听见,心里会多伤心呀……”
我的话,让两人都同时一愣。
我也是无可奈何,才这样训斥他们,虽然有失礼貌,但是我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让两人停止争吵。
一说到两人的母亲,我们才猛然想起来,这个晚上我们就没有看见过他们的母亲出现,就连刚才装水晶棺的时候他们的母亲也没有来!
“妈妈呢?”两人异口同声,然后两个身影同时就走了出去。
灵堂里忽然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不对,还有一个死人易远洋。
我觉得易扬的说法很荒谬,但是却非常新意,千年鬼煞不可能坐等我们去取他的心脏,他会想办法。
假设有一天,千年鬼煞的样子就是易远洋,那我们还下得去手吗?
答案是否定的。易扬下不去手,他是一个孝顺的男人,他不会忍心从一个像自己父亲的人身上掏出他的心脏。
我不赞成易帆的说法。在生意场上虽然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但是也不至于下毒,毒死集团的负责人。
这种下三滥的功夫不是高端集团之间斗争用到的办法,商战,不是杀人。
棺材下面的脚灯闪烁了几下,忽然间就灭了。
我感觉到不对劲,随着脚灯熄灭,同时间那个陌生的气息又来了。
我紧紧盯着棺材里的易远洋。
脚灯熄灭,屋里的灯光也突然变暗,水晶棺材四周的灯也不那么明亮了。
让我惊讶的是死者太阳穴鼓起的两个包凹下去了,凹下去的地方可以放进去一个小小的鹌鹑蛋。
他的身体里果然有东西,那个东西现在应该是离开了太阳穴的位置,到了别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太阳穴凹陷,易远洋的脸部发生了变化,刹那间他脸上的肉全都往下塌陷!
在几秒钟的时间里,易远洋的脸成了一个蛇脸!
他的脸部呈现出一个蛇头的样子,脸上的肉色也变得花花绿绿的像是蛇纹。
我惊呆了。易远洋的身体里确实有东西,这个东西会让他的身体发生质变--从人变成异类。
蛇头,蛇纹,易远洋难道要变成蛇?
我在脑海里不断回想着我曾经看过的书,隐隐约约觉得好像看过关于这样的事情,不知道是当时没有认真看的原因,还是时间久远淡忘了,我竟然一时想不出一个头绪来。
这几天十分忙乱,都忘了修水青丘的心法,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水青丘的法术要是不及时修炼不及时巩固的话,最终有一天会从我的身体里流失。
易远洋的脸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前后持续了不到十秒钟的时间,他的脸又成了那张安详睡去的脸。
所以等易扬两兄弟过来的时候,棺材里异常的行动都已经结束了。
“妈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吃斋念佛的?”易扬问易帆。
“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她的生活就变得十分简朴。”易帆说,“至于吃斋念佛,我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原来刚才找不到他们的母亲,她自己在后屋里念佛。
我们难以想象刚才还哭得撕心裂肺的老妇人,在第一个夜晚竟然能安静的在后面念佛。
“刚才我们离开的时候里面有什么变化吗?”易扬问。
“没什么。”
我撒了个谎,因为易帆在旁边。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他们两兄弟发生了争执,在心理上我是向着我师父这边的。
也可能是因为我不想两人再起冲突,我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其中的一方肯定不会相信。
“脚灯怎么熄灭了?”易扬问。
“被风吹的。”
“……”易扬明显不信,可也没有追问。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三个人什么也没说。
我静静的在心里默想水青丘的心法,让自己的心安静下来。
心一旦安静下来,许多东西都得到了沉淀。我发现我的思路渐渐的清晰了。
天快要亮的时候,易帆接到电话,他的媳妇来了,叫他去村口的岔道去拿一些葬礼用的东西,需要用车。
“快说,刚才是不是看到什么了?”易扬迫不及待的问。
“刚才……”我正想说什么,脑海里忽然火花闪电一样的出现了书里的内容,蛇头,蛇纹,刚死的人,鼓起的太阳穴……
“师父!易远志大叔是对的!”我说,“我们打开棺材果然是错了!”
“怎么了?”易扬问,“你怎么那么惊慌?是想到什么事情了吗?”
“我想到了!这件事情在水青丘的一本书里提到过!”我说,“蛇头蛊,也叫蛇山降头!”
“降头?”易扬皱眉,“这个东西,居然会用到我们这里来,对方是什么用途?”
“蛇山降头,其实并不是我们国家的巫术,而是从外面引进来的,至于是哪个国家我现在不太清楚。之所以被引进,是因为这个降头十分恶毒,中了降头的人,便是要上下倒霉五六代人……”
“五六代人?这么说,易帆的那个说法是成立的,我们是着了生意场上对手的道了?”
“我现在还不能确定,这个院子里有一个人比我们更熟悉。”
“你是说我的大伯。”
“对,蛇山降头虽然十分恶毒,但是一开始威力不大的时候,可以通过封闭不让下降头的人接触遗体的方法,三天之内就可以让降头死在身体里面。”我说,“所以易远志大叔一定知道内幕,所以他会让遗体在家里停放三天,然后钉死棺材。”
“这么说,我们真的是误解他了。”易扬说,“我们现在就去问问他。”
我和师父正要出门,外面传来了一阵机车摩托的噪音。
我想难道是易帆的媳妇江离来了?好奇想要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子,让易帆迷成这样。
可是从大门进来的是一身素服的风子玄,后面还跟着蓝蝶衣!
我心里一阵欢喜,她们两个来了,我们又多了两个帮手。
“谁送你们来的?”我上去关切的问。
蝶衣一指风子玄:“她家那位。浩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看着灵堂,我和师父去办事。”
我和易扬去找易远志,转身的时候院子外
传来一阵汽车的长鸣。
“不好,大伯开车走了!”易扬说,“他这样出去是有危险的,我们快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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