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盗章---------------亲们待会儿来看--------
见司徒曜似乎又陷入了沉思,赵重熙不想再惊扰他,站起身走出了书房。
天色已经很暗了,他却不打算回房休息,而是去马厩那边寻了一匹马,很快就离开了成国公府。
用最快的速度回到苻府,他写了一张字条让苻溱微派人送进宫给昌隆帝。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他扮作一名普通侍卫随着苻溱微去了皇宫。
然而,即便他很早就进了宫,却只能候在御书房中等待皇祖父下早朝。
很快一个时辰就过去了。
御前大总管吴公公见他端坐在椅子上,面上竟没有半分不耐,心里赞叹之余,不免也有些心疼。
说来长孙殿下都十一年没有回宫了。
那年他离京时的情景,他们这些伺候圣上的老人儿,谁不是至今历历在目。
刚满五岁的小人儿,就这么被送离了皇宫,送离了京城。
那哭花了的小脸,喊哑了的嗓子,每次想起来都让他们揪心不已。
他满心想着这些年长孙殿下在外吃苦了,赶紧吩咐宫人们把好吃的点心摆满了小案几。
一面又十分殷勤地催促道:“长孙殿下,老奴记得这些个点心都是您小时候最爱吃的。
这几日朝中事儿多,圣上估计还得好一阵才能回来呢,您先吃几块点心垫补一下。”
赵重熙苦笑了一下。
他又不是小孩子,不久前才用过了早饭,哪里就需要吃点心垫补了?
知道皇祖父有多勤政,
※※※※
司徒曜不顾疼痛,用力揉了揉尚且有些红肿的脸颊:“怕,谁人能不怕?箜儿嫁与寻常的男子,但凡过得有一丝不如意,我立刻就能去替她出头,大不了把她接回家中养一辈子。
可殿下是寻常男子么?您迟早都是要坐上那个位置的,就算箜儿做了皇后又如何?
难道您每纳一名妃子,每宠幸一名美人,我都敢去找您闹一场?
还是说我敢把大宋的皇后娘娘从宫里带出来,从此让您和您的皇宫去见鬼?
就算是敢,我也只有一颗脑袋一条命,禁得住您砍几回?!”
赵重熙是真想笑,可惜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上一世他只觉得司徒曜这厮虚有其表空有才华,不过一蠢物耳。
这一世他才发现,司徒曜依旧是有些蠢的,却不能再称之为蠢物。
至少他这份为了妻儿能豁出命去的劲头,让人不得不服。
他沉声道:“三爷,您是想要听我起个誓,这辈子一心一意对待六姑娘么?”
司徒曜冷嗤道:“我一个活了两回的人,还会信个狗屁的誓言?”
“所以我也没打算去说那些狗屁的誓言。
三爷,您就算不相信我,难道还不相信您的女儿?
您也是过来人,真心爱过六姑娘的男子,心里眼里还能装得下其他女子?
更何况,六姑娘看似娇柔单纯,实则……您觉得她会是那种任人欺负的人?
别人我不好评价,反正我是甘拜下风,今生能不被她欺负已属万幸。”
司徒曜:“……”
皇长孙这话像是在抱怨箜儿太厉害,一旦娶了她定然会落个惧内的名头。
可他怎么看这厮的神色也不像是受了委屈。
反倒是暗暗显出一丝得意……
司徒三爷睨了赵重熙一眼:“心里装不下其他女子,眼里却不见得!
你也说了我是过来人,又有什么不明白的?”
自打司徒曜重获新生,这不是两人第一次争斗了。
虽然赵重熙几乎每次都能占上风,却也每次都被对方弄得焦头烂额。
他抬眼看着司徒曜的眼睛:“司徒三爷,说句您可能不太喜欢听的话。
您从前眼里心里都没有任何女子,可您身边的女子却不止一个。
是什么原因让您重生之后便立刻把其他女子都打发掉,只守着一个根本不待见你的妻子过日子呢?”
司徒曜的薄唇蠕动了一下,却没有接话。
赵重熙笑了笑:“是,您的确是在忏悔,可您又何尝不是看清楚了那些女人的嘴脸,怵了、怕了?
除了三夫人之外,没有任何一个女子能让你觉得安心、踏实。
谁曾想就这么守着三夫人几个月,竟让你觉出了她的独特和美好,于是眼里心里再也容不下旁的女人。”
司徒曜继续沉默,显然是被戳中了心事。
赵重熙自嘲道:“其实我也是一样的。
撇开人品不提,上一世青青被您培养得非常优秀。
我虽然还没有来得及对她生出多少情意,但我承认,最初的时候还是被她吸引过的。
然而,就是这个曾经吸引过我的女子,却用那样的恶毒手段来残害我。
司徒三爷,您觉得经历过那样一遭,我还会对女子动心么?”
司徒曜一噎。
是啊,上一世皇长孙同青青相识的时候,也只是一名十五六岁,尚未识得男女之情的青涩少年。
一招被蛇咬之后,估计看世间任何一个女子都毒如蛇蝎,哪里还敢去喜欢。
赵重熙端起茶杯晃了晃:“也不怕告诉您,我重生之初,是打算这辈子都不娶亲,不沾惹任何一名女子的。
所以我才那么肯定地对您说,这辈子绝不会娶您的女儿为妻。
谁知造化弄人,您这样的父亲却能养出司徒箜那样的女儿。
不知不觉中,我的心里眼里也只剩下她了……”
司徒曜的心倏地一紧。
皇长孙的话他不怀疑,可什么叫做他这样的父亲却能养出箜儿那样的女儿?
事实上,他只在箜儿很小的时候教过她读书写字,并没有来得及仔细教养。
箜儿的教养是阮氏一手包办的。
可阮氏……
她又怎么可能教得出箜儿这样的女儿?!
司徒曜的心倏地一紧。
皇长孙的话他不怀疑,可什么叫做他这样的父亲却能养出箜儿那样的女儿?
事实上,他只在箜儿很小的时候教过她读书写字,并没有来得及仔细教养。
箜儿的教养是阮氏一手包办的。
可阮氏……
她又怎么可能教得出箜儿这样的女儿?!
司徒曜的心倏地一紧。
皇长孙的话他不怀疑,可什么叫做他这样的父亲却能养出箜儿那样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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