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盗章--------亲们待会儿来看-----------------
凤凰儿昨晚同赵重熙说过太子妃最近的变化。
但母妃突然间这么大的反应,让赵重熙很是意外。
两世为人,他好像还是第一次被亲娘这般护着。
这种感觉,似乎也不赖。
见母子二人竟是一副同仇敌忾的模样,赵璟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嗤笑道:“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太子妃懒得同他辩解。
她是女子不假,可自小也是和男子一起读书的。
眼前这个自大的男人比她小了三岁,他开蒙的时候自己都会念好些诗词了!
※※※※
赵璟那一日在太子妃的逼迫下将方侧妃禁足,心里一直非常不爽。
有心寻些事端为难一下对方,偏太子妃向来谨言慎行,他能力也有限,因此一直也没能寻到机会。
太子妃自幼和他相识,怎会看不明白他在盘算什么。
她伤心失望之余,越发不想搭理赵璟。
只觉得他不愿意来寻自己更好,还省得她花心思去应付。
此刻夫妻二人共处一室,非但无话可说,竟还有些剑拔弩张的意思。
赵璟骨子里是懦弱的。
相比于太子妃的强硬,他其实就是在闹脾气,并不是真的想和她彻底翻脸。
毕竟这里不是密州太子府,东宫里随便一点点风吹草动都有可能惊动圣驾。
他本想借着长子回京这件事给太子妃一个台阶下,算是缓和一下夫妻关系。
没想到太子妃居然这般不给面子,人是来了,却连好脸色都不给他一个。
赵璟压着火气道:“苻氏,闹脾气也得有个限度,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太子妃淡淡道:“这话太子殿不该说与妾身听。妾身不过是一女流之辈,此生荣辱皆系于殿下,哪里还敢闹什么脾气。”
“你……”赵璟心里堵得难受,只好转移话题:“方才重熙院子那边发生的事情你应该知晓了吧?”
太子妃面上依旧看不出任何波动:“既是百花齐放,自然少不了争奇斗艳,这也算不得什么。”
赵璟按了按眉心:“苻氏,你说话非得这么夹枪带棒的?我这不也是在关心儿子么!”
太子妃暗暗冷笑。
儿子那边发生的事情她当然是听说了。
不就是他塞的人姿色完败于重熙身边的美人儿,因此没能拔得头筹引起重熙的兴趣么?
这也值得来自己面前絮叨?
关心儿子?这话说出来也不嫌寒碜!
她讥笑道:“殿下是男子,应该比妾身更了解重熙的想法。
真要怪的话,也只能怪那些负责挑选美人的僚属眼光不行,精挑细选的美人儿居然达不到重熙的要求。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妾身眼光也是不行。我挑的那两个,重熙不也一样没看上么!”
赵璟被她怼得憋闷极了。
他脑子一热,轻斥道:“荒唐!照你的话说,重熙岂不是成了一个好色之徒?
况且女子容貌固然重要,品行教养也不能忽视,她们将来可是要伺候大宋皇长孙的!”
太子妃呵呵一笑:“殿下言重了,古语有云,娶妻娶德,纳妾纳色。
皇长孙身份贵重不假,可寻几名侍女侍妾,需要讲究什么德行?模样生得好就够了。”
她真是懒得和赵璟废话。
要是真计较德行,他身边的那些美人们全都可以滚了。
侍女侍妾?赵璟越发生气了。
这次送到重熙身边待选的,全都是京中贵女。
她们的家世虽不算顶尖,但也不至于沦落到连个名分都没有,甚至去做侍女的地步吧?
他正想发作,小太监在外回话说皇长孙到了。
赵璟调整了一下呼吸:“请他进来!”
不一会儿,一身月白色锦袍,俊郎英气的赵重熙出现在两人面前。
行过礼后,他在赵璟的下首落座。
自那日方侧妃禁足后,太子妃每隔几日便会把凤凰儿召进宫来陪她说话。
除了进一步了解准儿媳,更多的时候她是想听凤凰儿说一说长子的事儿。
说起来真是既可悲又可笑。
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儿子,同她一点也不亲热。
其中固然有圣上强逼着他们母子分离的缘故,更重要的原因其实就在她身上。
她真是鬼迷心窍了!
当初居然会相信太子的鬼话,居然对重熙起了疑心。
太子妃着比两个月前更加出众的儿子,既高兴又愧疚。
赵重熙被她看得有些不自然,忍不住轻咳了一声。
赵璟今日倒也没有糊涂到家。
他暂时把之前和太子妃谈论的话题压下,对赵重熙道:“重熙,此次你本是奉旨前去晋州查案,怎的突然又去出使燕国?”
赵重熙一进门就发现书房里的气氛有些紧张。
很显然父王和母妃为了某些事情起了争执。
而这“某些事情”,肯定又和那些待选贵女有关。
只不过……
父王在这种情形下还能想得起公事?
赵重熙暗忖,这一世和上一世相比,的确有好些东西发生了变化。
父王依旧懦弱昏聩,可他却不像上一世那般始终都在出错。
偶尔也能说出得体的话,做出得体的事。
譬如说回京选择轻装简行,譬如说当下谈论公事。
很显然,这些变化并不能说明这一世的父王有了多大长进,而是他背后有高人。
之前他离京太过匆忙,没有来得及仔细查勘。
往后切不可大意,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见他迟迟不做应答,赵璟挑了挑眉:“怎么,不愿意和为父谈公事?”
赵重熙笑道:“哪里,儿子只是没有想到,父亲竟不知晓我出使燕国的原因。”
他的目光不经意地从赵璟的脸上划过,继续道:“恰逢燕国卓太后寿诞,儿子奉旨前往燕国贺寿。”
他回答的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赵璟显然并不满意。
“休要用这些场面话来敷衍为父,就算是燕帝寿辰,也不需你亲自前去贺寿。”
赵重熙道:“除却贺寿,自然还有别的公事要办。此次晋州私粮案,所有证据均指向燕国重臣,总要去讨个说法。”
“晋州私粮案可不是寻常的小案子,最终是如何结案的?”
这种事情本就是摆在明面上的,所以赵重熙并不打算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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