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们还没有呢。”
船主说:“你可以拿钱买,十个铜板一碗。”
“你怎么不去抢?”
“这不正在抢?”
邵林永:“……”
这一夜,他们在荒郊野外休息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就又开始赶路。
到接近中午的时候才到九城。
到九城要卸货装货,所以耽搁的时间比较久。
船主对沐冬至和沈修远说:“在这里耽搁的时间会比较久,所以你们可以去九城里逛逛,未时一刻准时出发。”
于是,他们就到城里去逛逛。
沐冬至买了一些饼子,另外买了一些梨,秋白桃也能吃了,她也买了一些。
她弄了筐子背着,筐子上还盖了布,她想用这个打掩护。
系统里吃的用的,想要往外拿的话,太不方便了。
他们出去吃了饭,买了需要的东西,就回来了。
船夫还在装货,一筐一筐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不一会儿,邵林永和关远飞也回来了。
沐冬至无语的看着那货显摆他买的东西。
锅碗瓢盆,油盐酱醋。
另外还有渔网。
他开心的说:“我们以后不用花钱也能喝上热汤了。”
他说着还跟他们展示自己买的二十斤大米,半斤盐巴。
他想着他们很快就能自己熬热汤喝了。
这里靠近水路,他就拿着网子瞎胡乱戳,也能戳到两条鱼吧?
他兴冲冲的等着戳鱼煮鱼汤呢,却没想到一连几天,船都是停靠在码头。
他们不仅能找到地方住,而且还能找到地方吃饭。
他不由得觉得自己点儿有些背。
买了这么多东西,没派上用场,背着还重。
越往北去,天气越冷。
加上,中间下了几场雨,天气就更加寒冷了。
他们从家里出来的时候还穿着单衣,往北走了六七日,就得加衣服了。
幸好沐冬至早就有所准备。
她从筐子里拿出衣裳给沈修远,又另外给清风和明月各拿了一套。
两人不肯要,他们自己带的有。
但是,沐冬至却执意要给他们。
她自己也添了衣裳。
船到了崤城,船主说:“县君,船到崤城就要顺着河道南行了,你们不如从崤城上岸,走旱地。
否则,绕道绕的太远。”
沐冬至说:“好,谢谢船家。”
几人下了船。
他们从崤城雇了辆马车,走官道往京都的方向去。
坐马车可不是个滋味,十分颠簸。
不过,这一次的锅碗瓢盆都派上了用场。
邵林永这货作精,说什么都不肯住客栈,非得在荒郊野外住宿。
还屁颠屁颠的跟清风说好话,让他去打猎。
而他自己则是忙着捡柴烧水。
明月也一起帮忙。
清风如他的愿,打了一只野山羊回来。
邵林永开心的像个傻子一样,看向清风的目光明显都带着崇拜。
彩虹屁一个又一个的,让清风差点就迷失了自我。
沐冬至帮忙一起把山羊给架起来烤。
烤山羊可是个耐心活。
火太大了,就烤糊了,外焦里嫩的。
火太小,急人。
邵林永对吃的格外有讲究,一会儿说:“要是有蜂蜜就好了。”
沐冬至默默的把手伸到了筐子里,取了一坛蜂蜜。
“要是又麻椒就好了。”
沐冬至默默的拿出了麻椒。
反正他要什么,她就给取什么。
邵林永对她的筐子感起了兴趣,问:
“你这筐子是百宝箱不成?
怎么我需要什么就能拿出什么来?”
他说着连忙要掀开布看看。
沈修远立刻拦他。
明月见沈修远拦着,也就伸出剑去护住这个筐子。
“看看都不行,这么小气?”
沈修远不可置否。
他就是小气。
“我还不稀罕看呢,来烤全羊咯。”他又欢快的去捣鼓羊去了。
他们捣鼓到前肚皮贴着后脊梁了,才把食物倒腾到嘴里。
刷上一层蜂蜜烤出来的,果然鲜美多了。
羊肉特有的膻味,爱吃的人就喜欢。
不爱吃的人就有些遭罪了。
不过,沐冬至是吃什么都行。
倒是邵林永,吃着自己亲手烤的全羊,幸福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他发誓,他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羊肉。
有他在后头吹彩虹屁,今天让清风去打猎,明天又同他去河边抓鱼。
一路上,也倒欢快了很多。
本来很紧张的进京赶考的气氛,硬生生的被他玩成了游山玩水。
到京都已经是一个半月之后了。
他们都已经穿上了厚厚的棉衣。
清风和明月也不知道他们的主人是从哪里给他们拿的棉衣。
总觉得主子的那个筐子里有取之不尽的东西。
六个人站在京都的城门外。
望着高大雄伟的城门,沐冬至不由的升出了敬畏之心。
人站在大门前就像一只蚂蚱一样那么渺小。
沈修远站在她的旁边,也看着着雄伟的城门,心里感慨万千。
他又回来了。
“哇,城墙高万丈哇。”邵林永惊喜的说道。
关远飞也赞叹不已。
他们到了京都,并不是想象中的欢喜,而是敬畏、欣喜、诚惶诚恐等,诸多的情感都交织在一起,无法用言语说清楚。
清风和明月对京都不陌生,没有他们这么诚惶诚恐。
不过,回到曾经呆过的地方,他们内心深处也涌出莫名的情绪来了。
沐冬至问:“以前你们就在京都吗?”
“嗯。”明月说道。
我们又回来了。
她在心里补充道。
自从她被齐宣送给沐冬至之后,她就以为一辈子都回不来了。
没想到,这才几年,她就回到京都来了。
“等我们安顿好了,你可以回家看看。”沐冬至说道。
明月说:“我从小就在齐王府长大,根本就没有什么家人。”
沐冬至从来都没问过明月的事,现在听到她说这个,心里倒是有些愧疚。
“你也可以去齐王府看看。”
明月笑了笑,没说话。
齐王府她是回不去了。
回去看望谁?
谁是主子,她就跟着谁。
她隐隐约约的记得自己是被前王妃给带回来的。
带回到齐王府之前的事,她都不记得了。
只记得后来跟清风一起习武。
她成了一名侍卫,从小到大她的使命就是好好保护世子爷。
只是,后来世子爷被先生给带走了,她跟清风就无家可归了。
没有人再给他们发工钱,他们只好自食其力办了炼武堂,专门教人家拳脚功夫可以防身。
小日子过的也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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