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大学的图书馆内,刚入学的一个新生整理了一下行囊,然后将借书证学生证存放好,立刻去了教务处,在班主任惊愕的眼神中,办好了休学。八一≧中文≯w≤w<w﹤.<8≤1﹤z≦w﹤.com两年休学,这事儿辅导员和系主任也全部点头同意,外头一辆宝马6就是来接送他的,别人以为这一定是个富二代……
“周师兄,你现在有钱了?”
新生纳闷地看着开车的呆傻蠢笨青年,这二货冲着副驾驶竖起食指,嘘了一声道:“小点儿声,我可是被通缉着呢,过两天……过两天我还要去一趟缅甸,那个什么,这些钱你拿着,然后那个什么,石师伯说的那个事儿你也知道了,答应了人家,你就好好干,咱们做道士的……求个什么?不就是……”
“周师兄,你应该被逮着枪毙,真的。”
新生双眼郁闷地看着他,呆呆傻傻的青年嘟囔了一下嘴:“我现在也是挣大钱的人。”
他似乎要强调什么,然后忘了,于是继续开车,越地沉闷起来。
到了机场,接送的人都是个子高高大大,来的五六个人,都是劲装短袖,黑牛皮的皮靴,戴着墨镜,就差脸上写着我是坏人四个大字。
年纪都不大,看上去都是热血方刚,年轻气盛,只是身上的杀伐气,让武大的新生很是不爽,总觉得这些人都是太凶神恶煞了一些。
为的一个将墨镜拿下来一折,放在上衣口袋中挂着,然后冷声问道:“你就是王豪?”
新生点点头。
边上呆傻蠢笨的青年又接上一句:“对……对!就……就是王豪!就是他,王豪,字……字月经!二十了,武当山的王月经,就是他!一个月做一件好事儿……”
“周师兄,你?q他妈闭嘴会死吗?”
王豪侧目,斜眼看着一脸傻傻的周万颂。
边上有警?q察侧目扫了一眼,周万颂吓了一跳,将墨镜戴好,装作路过,上了车子,才都囔了一声:“我……我又没有说错!”
王豪王月经?这个名儿和这个字……不是很配啊。
虽说二十岁要取个字,可是这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行了,这次去京城,你的任务就是保护夏小姐的安全,明白了吗?”
为的那个壮汉,如是说道。
王豪点点头,那壮汉扭头跟后面五个人打了招呼:“当家的吩咐过了,你们对京城不熟,行事就听从他的安排。你们可以质疑,但不可以不服从,明白了吗?”
“明白。”
五人齐声说道,又一人小个子,矮身过来,贴着壮汉道:“栋哥,这小子瞧着才二十岁,靠谱儿吗?京城咱们是不熟,可这小子就熟了?”
“他在京城长大,石老头他师弟的徒弟,去了京城,少不得要找地头蛇,这小子斤两有的。石老头不会诓骗我们,再一个,京城还有两路人马,放心吧,你们这票只能算是备用方案,也算是对你们的考察。这回能不能多捞几万块钱,就看你们这趟的本事了。”
这人,竟然是三宣堂的刘成栋,没想到,他也回了中国。
武汉天热,如火炉一般,机场上滚烫的就跟铁板烧,候机大厅里人来人往,冷气往下灌也没鸟用。刘成栋张望了一会儿,看了看时间,将一只纸包塞到王豪手中,道:“这是两万现金,随意用,你的账号石老头已经帮你办好,等区了缅甸,训练三个月,一并入账。”
“我能申请退学吗?”
王豪抬头看着刘成栋。
“不能!东、东家说了,你……你得念书。”
周万颂在一旁探着脑袋插话。
王豪白了他一眼:“滚你丫的。”
竖了一根中指,周万颂悻悻然地又跑到一边,让人真是觉得这厮真是一朵奇葩。
几人正待过安检,却不料这时候吵闹的厉害,只看见旁边几人正在争吵,两老外和四个小姑娘的行礼撞在一起,散落了一地,老外双手一伸,在那里一边抱怨一边骂。
正吵闹着,似乎是小姑娘踩到了一只箱子,那老外猛然将她一推,小姑娘哎哟一声,正要倒下,却看到一人蹿了出去,单手抄起腰身,左脚力,右脚旋劲出,整个人如陀螺一般转定,起身后一记蝎子摆尾,啪的一声,正中那老外的胸肌结合部,那地方算是暗门一处,力道过大的话,会致残,确切地说,是造成内脏部分出血,最后引起技能衰变,影响到行动。
不是王豪是谁?
这厮的度极快,但是却沉稳有力,和他骂骂咧咧的形象决然不同。
那老外人有一米九五朝上,不算强壮,但是胜在骨头多肉多,被这么一脚上去,竟然没事儿,退了两步,叫骂了一声“fu”,握着拳头就挥舞了过来,本能的反应。
左右摆拳极为熟练,竟然还有小勾拳,碎步和垫步组合的极好,刘成栋哈哈一笑:“鸟,还是个打拳击的洋鬼子,有点儿意思。正好瞧瞧……”
那边保安已经吹起了口哨,机场大厅的警?q察也开始出动,不过这会儿可没那么快,小姑娘刚刚被王豪放下,这厮就已经将外面的一件长袖t恤脱了下来,赤膊着上身,唰唰唰,竟然将衣服一卷,成了一根布棍,手中的腕子上明显看到血管鼓了起来。
刘成栋听马克说过这玩意儿,张贲也演示过这样的窍门,三宣堂虽然不学这样的内家法门,但知道总比不知道的好,只是刘成栋奇怪的是,这小子二十岁,竟然有这样的能力?
旁边周万颂小声道:“王师弟练的是真武派的真武剑法,什么都能当剑使,腕子上的力道最是大,别看他年纪小,他天生腕子粗壮,血管的韧性足,我师叔说过,王师弟三十岁的时候如果没啥大伤病,剑法上的造诣,问鼎一代宗师的可能性极大。”
他说话的时候颇为得意,刘成栋倒是撇撇嘴:“什么屁话,再强还不是一枪撂倒?“
周万颂却立刻脖子一梗:“屁!你们几个拿着枪,东家一把大快刀,你们休想活得过一刻钟。”
刘成栋张张嘴,最终还是无力反驳,张贲那种人,根本就是怪物,哪怕是马克,好歹还有一个上限,张贲就是无底洞,不论是体力气力还是反应度,不是一个星球上的产物。
王豪连提气都没有提,上来就是一个二段踢,老外显然没见识,只知道拳头挥舞,重拳出手一般来说还是给力的,可是王豪恐怕对付这种大个子很有经验,他人也不算太矮,体重也够,起码有七十五公斤,双脚啪啪两声,跟杂耍似的,接着就是布棍噗的一声,破空声让刘成栋很是惊骇。
咚。
闷声响。
就像是将鼓气的癞蛤蟆拍在地上踩似的,王豪的布棍一出手,刘成栋就明白为什么周万颂说王豪会使什么真武剑法,什么都能当剑使了。
真的是这样。
“啊啊啊啊……”
那老外捂着眼睛倒在地上,一边吼一边骂,还没停当下来,王豪一脚踢在他的腹股沟上,脚尖朝上,这仿佛和戳脚一般的手段,很凶残,不过正要踢第二脚的时候,却被人挡了下来。
刘成栋一脚踩在他的脚尖上,嘎吱一声响,倒不是脚趾头被踩断,而是脚趾被撸直了。
刘成栋扫了他一眼:“可以了。”
王豪将t恤抖了一下,穿上,拍拍衣服,将箱子一提,五个人跟着他,就这么走了。那边警?q察刚到,这边刘成栋就应了过去,打了个电话,外头过来一辆电动车,车子上下来五六个警?q察,和刘成栋握了握手。
“行了,就不折腾了,领走吧。这是五千块钱,赔这老外的。哥们儿我欠你一个人情。”
“哪儿的话。”
为的一个警?q察头子笑了笑,将五千块钱随意一扔,刘成栋又信手将一只信封放在他的口袋里,拍了拍,笑道:“我在武汉呆七天,不过却没有机会找你喝个酒,事儿多,别见怪。”
“你小子赚大钱,可别忘了老战友啊。”
“哈哈哈哈,*说笑,混口饭吃。”
刘成栋和那警?q察说笑了一番,四个小姑娘的行礼被警?q察拎上电动车,惊魂未定上了车子,就这么护送出了大厅,周围的人目瞪口呆,前后的过程用千奇百怪峰回路转来形容也不为过,谁也没搞明白怎么就打了起来,也没搞明白怎么就一个大老外被弄趴下了,更没搞明白,眼瞧着可能要倒霉,怎么就打人的没事儿被打的被弄走了呢?
“两位先生,跟我们走一趟吧。”
那誓察就跟没看见人似的,那边王豪和五个敢战士过了安检,这边两个老外一个傻眼一个捂眼,想要破口大骂,却看到旁边一个冷眼壮汉扫着他们,先头要不是这人,恐怕那中国小子还要打的厉害。
刘成栋看到王豪他们走了之后,才转身离开,最终还嘟囔了一声:“王豪王月经?这什么破名字!”
而周万颂则是躲男厕所里二十多分钟,看到外面没了人,才屁颠屁颠地跑到外头的停车场,结果迎来的是五十块的罚单……
好在这小子还没傻到和这群大妈争执,赶紧给钱,开着车子走了。
临走的时候,还道:“哼,这些臭女人,敢谋我的财,等将来我有了钱,买下飞机场,停车都免费!”
似乎觉得这个理想还是很给力,呆傻蠢笨的周万颂开着车,本来是要出汉口机场,结果一拐……奔武昌去了。
“当家的,是,是……人到了。嗯,那小子身手不错,比周万颂可能差点儿,不过比咱们不少人强,而且做保镖挺有一手,靠得住。就是人可能*钱,说话也是呛声呛气……噢,明白了,知道了。是,我一定办妥。”
挂断电话,刘成栋开着车子,带着人直奔武汉二建局,这是一家被挤压的快要疯了的事业单位,舅舅不疼姥姥不*,和一建三建比起来,这二建就跟是后娘养的一样。
局长王传本就算是想要贪污,也没地方让他捞,说白了,这是当年站队屁股歪到十万八千里之外的后果。
数数看,二建打改革开放起,就***从来没站队站正确过。
站队站错不难,难的是一辈子站错,吃了米田共了一般。
其实在萨尔温江特区,北边十五个城,总投资前文表过,囊括中缅公路的话,号称百亿,八月底的时候,夏真真带着鼎鑫建筑,由李人的大儿子以长江实业还有新鸿基团队支持,争夺三环商业区的两块地,按理说,如果是外来户,别说是抢这块肉了,让你进来还得有敲门砖。
可夏真真不但进来了,外有长江实业新鸿基强援,内有陈氏邵氏的力挺,甚至还有一些浑水摸鱼的,在李阀碾压之下翻身的那些人,都为夏真真的团队摇旗呐喊,造势之大,在竞拍当天,简直匪夷所思,京城大小媒体来了四十余家,其中三十多家直接奔着夏真真采访去了。
但是傻妞在摄像机面前一句“对不起,我无可奉告!”,真是甩掉到渣,让一帮女人都是见识了一把什么叫做纯娘们儿,女中豪杰。
京城的老少爷们儿也是瞪大了眼珠子,暗道:这妞是谁来着?
陈振邦看着电视,心中一边是痛,一边是喜。
痛的是他的亲孙子得掉脑子,虽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死,但至少现在还活着不是?喜的是,他陈氏上位最多就是这一年半载,诚信纸业集团且先不提,因为这个功劳死活肯定上身了。
毕竟,能够减轻污染保证产能,这就是最大的功劳。
再一个,和缅甸那头搭上关系硬吃原材料和矿物能源的大家,算起来,除开在野的和港澳台南洋,京城地面上,就只有他陈家,哪怕是邵氏,也只能先眼巴巴地看着。
这个机会,倒不是说是施舍来的,而是一种妥协。
陈氏妥协了,但是却是萨尔温江特区所需要的,中央高层如何去考量,也只会从代理人这个层面上去操持,陈氏怎么做,他们不用去管。
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张贲这样做,反倒是让尚和心越地惊讶于这个小子成长的度,又或者说,张贲手下的智囊团,尤其是以王宏图为的师爷们,似手并不输给其余的智囊团,在这样一个巨大的棋盘上,一颗小小的棋子如何盘活,需要的并不仅仅是勇气和精力,智慧也是一种考量。
商场如战场,王宏图和巫行云有共同的一个特点,那就是,他们不喜欢自己有自我的意识,他们要做一把刀,而握刀的人,则是胆大包天无所畏惧的张贲,他们有自我的意识,就无法挥最大的威力,而在张贲手上,他们就可以无所顾忌,因为所有的压力和责任,都不在他们的头上。
正如尚和心当初对巫行云的判断一样,巫行云出了牢笼和囚困,于是就疯狂地杀戮起来,日本的血雨腥风,又何尝不是一种放纵,而落在张贲手中,终于变成了完美的杀戮机器,让人羡慕,又让人忌惮。
正所谓皇帝不下乡,中央的大佬也无法分辨缅甸内部到底是个什么光景,但是萨尔温江一统,改头换面,换了姓张的当家,却是震慑缅甸,如今缅甸乱局明显,天下大乱,群雄并起战火纷飞,谁是最后的缅甸之主,还不得而知。
但席丹瑞掌控军政?q府,终究还是最大的一方,鲍有祥有心反扑,可是看到张贲在萨尔温江以东安安稳稳种田,却又咬牙切齿,不得不承认,比起张贲来说,他佤邦尽管对中国忠心耿耿,可是人脉到底不是从国内出来的,这是一个天然的弊端和缺陷,当听闻席丹瑞的混编旅五千人马被对方多管火箭炮集中火力饱和洗地全灭,鲍有祥就知道,他可能已经是代理人当中的备胎,这种感觉,非常的不爽。
只可惜,五大流氓常任理事国中,不论是哪一家,对外的利益争夺,手段都是一模一样的,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谁看上去做的温和,谁看上去做的霸道,谁又看上去做的仿佛是善事,谁做的就像是做自家的事情。
就仿佛那句“搁置争议,共同开”,其实就是“我在开,继续争议”,拿到实惠的利益,才是王道。嘴炮如何,根本无伤大雅,甚至可以激民间的浪潮,这就是一种势。
看透了的国家,才能有机会和这五个国家争雄,看不透,永远都不可能在地球村上有言权。
张贲也并非没有智慧,武当七剑之一的天璇星周万颂入了他麾下,他又怎么可能不做点文章?三宣堂麾下敢战士出去上百,国内民间数得着的人物,都是知道,在缅甸,有位大人物正挥着金票招募武家。
八月中旬的时候,二十年前有名望的一票人,都是让自己的子弟咬咬牙,狠狠心,带上行囊,揣着几百块钱,踏上了去云南的火车,随后进入了缅甸,这不是淘金,而是搏命,但在国内,武家搏命就是千万人行走在独木桥上,路难走,富贵……更难。
周万颂一辆宝马6,比刘成栋十张嘴都要有用。
千里求财的人多,想要找一条活路的人也有,谁也不是傻瓜,只有看到了实惠,才有行动。
“夏小姐。”
京城,一处宅院内,王豪穿戴整齐,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他知道,这就是他东家的婆娘,叫夏真真,目前在京城运筹帷幄,是个女中豪杰。
院子内,四周共有暗哨八处,明哨十二处,王宏图和六个师爷在那里拟着章程,从芒市来的电子邮件内容倒也明白,过来了两个的特派员,说是要保护夏真真小姐,结果来的人一个是伊藤云一个是高雄,老高又升了官,伊藤云继续他的晚年倒霉运,瞧见夏真现在的威势,伊藤云更是憋屈的想要杀人。
老高有心劝说一下,又想起来,当初自个儿其实就是个狗子,结果现在,貌似混的还不错,至少比伊藤云可是要强了几倍。
“今天没什么事儿,我也不出去,你随意。”
夏真看着书,这一次不是杂志,是【宏观经济学】,她看不懂,不过却也看的津津有味的模样,让王宏图那帮师爷们都是叹为观止,来了几个老外,都是新鸿基那里的智囊,过来拜见之后,又说着不找边际的恭维话,最后被打了个干净。
那些来的人都是不知道如何开口,有心想要和这位猛女在这两块地上合作,却又觉得是不是时机未到。
原本起步价两亿一块地,最后夏真真一共动用了三十六亿才搞定,让她觉得惊讶的是,张贲预备的似乎远不止三十六亿,她男人想的长远一些。
亏是不可能亏的,往大了赚可能没有,但小赚还是有的,关键是要在天子脚下立足,这是根本,从京城对外辐射,这才是威力。
以张贲现有的人脉,他虽然不知道怎么和人家暄套交情,可不代表他手下的师爷们不会操持,一番手段,连李人也不想惹上这样的疯子,竟然真的过来投了六千万,就足以证明,当初这头人形暴龙在钢铁都市中的行走,就仿佛是一段神话,让人侧目胆颤。
当官的会想起中海的黄氏变天,豪门会想起李阀覆灭,黑道起家的大佬会想起京城厮杀,捞偏门的更是不会也不想惹上这样的怪物。
最可怕的是,这样的人,竟然还能完好无损地活下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上天眷顾。
而时至今日,缅甸内乱,而其麾下安定如常,说没有中央扶持之意,恐怕连三岁小孩都骗不过,但越是这样明显,越是让人知道如何做事,于是张贲的人脉,仿佛就给定了性一般。
哪怕是夏真真不屑理会那所谓的*新觉罗氏格格,在金马大酒店洒金三十六亿为了两块地,这谋财害命一般的气势,着实地让人眼睛刺痛。
不论是那爷们儿,还是那……娘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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