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书房里沉寂了几秒钟。罂粟抬起脸来,望着楚行,安静开口:“原委我都知道了。的确是我打给她的。我同意回蒋家。”
罂粟把话说完,便觉得楚行的脸色愈发冷下去。她还被他按在书桌边不得动弹,又被他紧紧盯着,罂粟很快心虚下去,把脸别到一边,屏息静气等了足足三分钟,忽然听到楚行笑了一声。
他笑得意味不明,罂粟心中一跳,便察觉楚行松开了桎梏她的手,而后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慢条斯理,却不是对着她说的:“周叔,关门。”
罂粟恍惚知道下面要发生什么,立刻翻身要逃开,被楚行牢牢抓住手腕拖回来。门口响起关门声,罂粟的手又被重新绑上,很快,路明略带疑惑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过来:“周管家,楚少不在里面吗”
周管家的声音稳稳当当:“是啊。少爷不在里面。”
罂粟瞳孔微微睁大,张开嘴,还没有发出声音就被楚行捂回去。文件被推到一边,她被楚行抱到书桌上,罂粟双脚乱挣,然而被楚行轻轻一按,整个人便从头到脊背都严丝合缝地贴到了微凉的桌面上。
“不要”
罂粟只说出两个字,衣服已经被扯开,两颗扣子崩落开来,打着弧度掉到地上。
在书房中做这种事,对于罂粟来说不是第一次。只不过每次都是一样的难熬。
在书房里的时候,即使楚行不把手指塞到她的嘴里,罂粟也不敢发出呻吟。这一次罂粟满心想的都是蒋绵还等在会客厅里,于是越发不肯合作,挣扎着要跳下去,被楚行重新捞回来,他盯了她一眼,松开还在撩拨的手指,慢慢地进去。
罂粟痛得闷哼一声,又立刻咬住嘴唇。
“只有一个周管家站在门外。你还可以更大声一点儿。”
楚行声音轻柔,掐住她的腰窝,缓缓进去,又缓缓出来,速度慢得磨人。书房内安安静静,只有罂粟不可抑制的剧烈喘息,以及暧昧的粘稠胶着声音。楚行着意把她逼得发出声音来,罂粟只能用牙齿死死咬住舌尖,不过一会儿,眼底就开始泛起湿意。
罂粟双手绑在身下,仰着颈项躺在书桌上,眉心微蹙,微微垂着眼睫的任君采撷模样,要比平日里那些温顺谦卑的姿态多出许多婉转秀丽的媚色来。一旁的藏香袅袅,这种平日里楚行不甚喜爱的香气此刻闻起来,莫名也可以帮助生出一点放纵的意味来。
在楚行的刻意挑拨下,这场情事里的刺激绵长又强烈。罂粟起初还惦记着蒋绵,后来便开始不辨东西。她咬牙忍耐了一会儿,潜意识里还记得不可以发出声音,双脚却下意识开始忍不住乱蹬。两边的文件和笔具全都被她踢到了地上去,又过了一会儿,只听到“啪”地清脆一声,楚行的骨瓷茶具被她蹬到地上,摔得粉碎。
楚行腾出空来略略瞟了一眼,俯身下去,低声道:“文件都被你弄湿了。”
罂粟清醒一些,又开始抗拒。结果下面突而被着力一顶,罂粟犹如落下最后一根稻草一般,终于难耐地叫了一声。
楚行轻轻笑一声,下一秒把她整个捞起来,抱着她一起坐进椅子里。这个姿势造成的效果格外深刻,再重新进入时,罂粟脊线一僵,只来得及哼一声,整个便软进楚行怀里。
罂粟的牙关一松开,到后面就再也禁不住。她伏在楚行的肩膀上,呻吟从鼻间溢出来,低低地连绵在一起。她的声音柔而媚,罂粟自己听到,只觉得倍加羞耻,想要闭上嘴,却又如何也止不住。
楚行脸上似笑非笑,罂粟不想看到这种表情,便合上眼。然而如此一来感觉又分外强烈,楚行搂住她的每一次完整进出都是痛苦和喜乐糅杂。粘连又分开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句急促呜咽,忽然听到门外遥遥响起一个温柔的女声:“管家先生,楚少爷是还在书房吗”
罂粟周身一凛,猛地抬头望向楚行。后者无声笑了笑,压低声音道:“让她进来如何”
楚行行事再随意莫测,也不会真的在这当口请蒋绵进来。罂粟明知道,却还是紧张。扭过头去望向门口,又被楚行捏着下巴转回来。他在她臀部拧了一下,慢条斯理地吩咐:“别这么紧。放松。”
罂粟根本放松不下来。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分开。她心里发急,身上却又脱力,站起来时膝盖半软,到头来衣服还是由楚行不紧不慢地给穿戴完。罂粟头上本来松松别了一只梅花发簪,此刻早已披散开,楚行伸出手,把她的发簪取下来,把凌乱状态的头发拢了拢,按了两下,瞧了瞧她此刻嘴唇半张满面桃花的模样,忽然微微一笑。
他略略挑起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捞过手机,屏幕反射出镜面给她看,悠悠地开口:“一会儿蒋绵进来,你就预备拿这副模样见她”
罂粟往里只看一眼,就变了脸色。
楚行不再理会她,躬身下去捡遗落在地的文件。罂粟咬了咬唇,情事之前的冷静在此刻荡然无存:“您准备在这里见蒋绵”
楚行把地上的东西收起来,陶瓷碎片也捡到垃圾小桶里。只是仍然不理会她。罂粟心里越来越急,环顾四周,看到一旁的泼墨屏风,咬咬牙,最后一转身跑了过去。
楚行瞥过去一眼屏风下面,淡淡地说:“脚还在外面。”
仿佛“嗖”地一下,罂粟又把两只脚收了回去。
蒋绵被管家请进来时,书房窗户半开,房间里是井井有条若无其事的模样。
蒋绵在外面等了这么久,收拢裙摆坐下后仍然是耐心柔婉的语气:“是我打扰到楚少办公了吗”
“让蒋小姐久等了。”楚行捻了捻手指尖,仿佛那里还留有一丝粘腻之感,沉吟片刻,开口,“罂粟既然已经同意,明天早上我就派人送她过去蒋家。”
蒋绵笑意微微地点头,目光落到地毯上时,忽然微微一凝。
不远处有两粒乳白色纽扣,七瓣花的形状。混在白色长长的羊毛地毯里,静悄悄地并不显眼。
蒋绵仿佛没有看到,抬起头,仍是笑意盈盈地开口:“听说这几天罂粟一直在书房中奉侍。不知道现在她在哪里我有几句话想先跟她说一说。”
楚行抬了抬眼皮,一旁的周管家察言观色,很快把茶水奉了上来,适时开口:“罂粟小姐刚才跟少爷吵了一架,现在不知跑到哪个角落去了。刚才我到周围找了找,没有找到。不过按照以往的规律,罂粟小姐到了晚饭时候就会自己回来。蒋小姐若是一定有话要说,不妨在楚家吃了晚饭再回去。”
“不了,既然这样,我明天见到她后再说也是可以的。”蒋绵微微侧头,询问道,“罂粟为什么要吵架呢”
周管家眼皮未抬,说得云淡风轻:“罂粟小姐在书房里闷得久了,就想要出去。少爷考虑到外面崔家的风头未过,便不同意。罂粟小姐还年轻,气性大一些,就和少爷嚷了两句。总归不过是一点小事情罢了。”
第二天清早,罂粟出门上车时,天气阴沉,正下着小雨。
雨滴正好是让人不得不打伞的大小。罂粟站在车子前面,迟迟没有上去,也不知在等些什么。过了大概十多分钟,她慢吞吞地跨进去,目光微微一转,便看到蒙蒙雨雾里,周管家撑着伞,正从远处向她这里走过来。
罂粟目光微微一冷,便要将车窗摇上去。管家远远看到,向这边的司机招了招手:“等一等”
等他走得近了,罂粟望着前方冷淡开口:“您有什么事”
管家看了看天,才低下头,还是那种温吞稳慢的语气:“罂粟小姐去蒋家,不管时间是长是短,按例都是应该在临走前去向少爷道别一番的。”
罂粟听了,仍是侧脸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管家又问道:“罂粟小姐这次去蒋家,是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呢”
罂粟仍然静默不动。
管家看看她,又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音量,低声道:“罂粟小姐可还记得,少爷三十岁生日时,你在寿辰宴上说过的那些话”
罂粟终于偏过脸来,两粒乌黑眼珠凉凉浸浸:“周管家,这些话应该都不是先生吩咐您交代我的。跳过这些所谓铺陈,他的原话您一次性转告于我,不就行了”
管家微微喟叹一声,终于说道:“罂粟小姐昨日做的事,少爷在你走后震怒。吩咐我转告,这次惹下的祸事必须处理,不管如何,请你在三日内回来楚家。”
“回来做什么受罚么”
管家不答,神情是默认的意思。罂粟瞧了瞧他,冷冷一哂:“要是我三日内偏不回来呢”
管家垂眼,稳声回答:“那就是罂粟小姐以后都不需要再回楚家的意思了。”
作者有话要说:难得七点更新啊
小剧场之男女主双方的互相评价。
靠谱里
商逸情意绵绵状:阿致各方面都甚合我意。这世上没有比她更适合跟我过一辈子的妻子了。
景致不耐烦状:把商逸这个变态剖开来看,他就是一本人性缺点大全。所以作者,你干嘛把我配给他你能给我再换个男主吗
本文里
楚行:罂粟小时候还算娇憨可爱。现在小心眼又做事狠辣,脑袋瓜里全是算计,一见到她我就心烦。
作者:她不是去蒋家了吗心烦你把她顺水推舟送走就可以了呀。
楚行轻轻一笑:嗯你再把话给我说一遍试试
罂粟:把楚行剖开来看,他里面都是黑的。不但是黑的,还是个迷宫。所以作者,你可以也给我换个男主吗跟他呆久了我会崩溃的
霸王们你们还好吗
就上上章冒出来了一下又沉下去了是怎么回事
像极了鲸鱼换气好吗
真想拔萝卜一样把你们一个个从水面以下提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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